權法與熾烈的話語中燃燒著對舊日榮光的追憶與對復仇的渴望,孔衫深邃的眼瞳卻平靜依舊,仿佛在評估一件工具的價值。他指尖輕輕敲擊著軟榻扶手,發出規律的輕響,打斷了天使們激蕩的情緒,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那個所謂的‘新神’……”孔衫的聲音平淡,卻像冰錐般刺入核心,“……如今,在什麼地方?”
權法眼中的熾熱光芒微微一滯,隨即被一種深沉的凝重取代。他微微低頭,光鑄的臂鎧在聖光下反射著冷硬的色澤,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敬畏與憎恨交織的復雜
“吾主……自篡奪聖座、完成那場血腥清洗、並將吾等放逐之後,‘新神’便已極少顯露真身。 ……或者說 們(權法語氣微頓,似乎不確定新神的具體形態),其行蹤早已超脫凡俗認知,隱遁于九天銀河的深處,居于那由純粹光明法則構築、凡人乃至尋常天使都無法觸及的‘至高天’。”
權法的聲音帶著一種描述宇宙尺度的渺茫感
“九天銀河,並非此界星空所能窺見。那是多重維度之上的概念性存在,是光明法則的源頭核心,是‘新神’竊取權柄後重新定義的‘天堂’所在。其距離之遙遠,維度之隔閡,非擁有‘真神’位格之力,或掌握特定‘光之徑’,絕難抵達。”
孔衫聞言,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只是微微頷首,仿佛早已預料到這個答案。他端起旁邊矮幾上溫熱的玉盞,淺啜一口,語氣平淡得如同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九天銀河……至高天……嗯,本王現在,確實去不了。”
這句話沒有絲毫沮喪或遺憾,反而透著一股理所當然的清醒認知。他深知自己力量的邊界,也明白那“新神”所在的層面,遠非此刻的他所能強行觸及。
一旁的熾烈按捺不住,他周身的聖焰雖已收斂,但眼中的金色火焰依舊灼灼燃燒。听到孔衫說“去不了”,他非但沒有失望,反而上前一步,聲音帶著急切與無比堅定的忠誠
“吾主!您不必如此!您能知曉‘天國之門’,甚至已嘗試呼喚……這、這已是吾等不敢想象的恩典與希望!”
熾烈的目光熾熱地望向孔衫,充滿了懇切與感激
“吾主之力,深不可測!您無需親身涉險那九天絕域!只要……只要吾主能設法解封‘天國之門’,救出吾等被放逐的同胞!那些古老的戰士,那些掌握著天堂真正榮光與力量的‘遺族’!只要他們能重獲自由,他們便是吾主手中最鋒利的矛!最堅固的盾!他們……他們必將燃盡殘軀,誓死追隨吾主,向那竊位的‘新神’討還血債!”
權法也重重點頭,聲音沉凝而充滿力量
“正是如此,吾主!吾等被放逐的同胞,在無盡的封印歲月中,仇恨早已深入骨髓,力量雖被壓制,卻未曾磨滅!他們缺少的,只是一個掙脫牢籠的契機,一個重歸光明的引路人!吾主若能賜予他們新生,他們必將成為吾主意志最忠誠的延伸!那‘新神’雖遠在九天,但其在凡間的觸手、其竊取的信仰根基……皆可由吾等被解放的同胞,替吾主一一斬斷、摧毀!”
兩位天使的話語擲地有聲,充滿了對同胞力量的信心以及對孔衫能力的絕對信任。他們將孔衫視為唯一可能撬動那永恆囚籠的杠桿,將解救同胞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他身上。
孔衫靜靜地听著,指尖在玉盞邊緣緩緩摩挲。他深邃的目光掃過權法與熾烈充滿希冀的臉龐,又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時空,看到了那扇冰冷死寂的“天國之門”後,無數雙在黑暗中燃燒著不甘與渴望的眼楮。
他放下玉盞,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笑。
“忠誠的戰士……向舊主復仇的利刃……听起來,確實是不錯的‘棋子’。”
孔衫緩緩站起身,玄色王袍無風自動。他走到巨大的琉璃窗前,負手而立,目光投向窗外浩渺的蒼穹,聲音平靜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意志
“九天銀河雖遠,但腳下的路,總得一步步走。既然那扇‘門’後的力量值得一用,那便……想辦法撬開它。”
他微微側首,眼角的余光瞥向身後恭敬肅立的兩位天使
“繼續準備吧。將你們所知關于‘天國之門’封印結構、力量節點、乃至門後那些‘囚徒’可能的狀態……所有細節,整理成冊,呈報上來。”
“至于那九天之上的‘新神’……” 孔衫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的玩味,如同猛虎在審視遠方的獵物,“……待本王集齊了鑰匙,打開了門,放出了囚徒……總有那麼一天,本王會親自去看看,那‘至高天’的光輝,是否真能……永恆不滅。”
權法與熾烈聞言,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激動地再次深深拜伏下去
“謹遵吾主之命!”
希望的火種,已在兩位古老天使的心中重新點燃。而孔衫,這位深不可測的蒙古總督,則已將目光投向了更遠的未來。撬開“天國之門”,釋放被封印的天使遺族,這不僅僅是為了增添幾枚強大的棋子,更是在這盤囊括了凡世與神域的宏大棋局上,落下至關重要的一步險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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