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姍姍指尖撫過卡片邊緣，忽然想起上周和陳浩在片場閑聊時，隨口提過小時候在香港吃到的楊枝甘露口味蛋糕，沒想到竟被他記在了心里。
拍攝間隙，李姍姍攥著蛋糕盒四處找陳浩，卻在道具倉庫門口听見他壓抑的咳嗽聲。
推開門，只見他正就著保溫杯吃藥，蒼白的臉色與警服形成刺眼對比。
“浩哥，你感冒了？” 她快步上前，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都燒這麼厲害還堅持拍戲？”
陳浩啞著嗓子笑︰“小感冒不礙事，下午那場對峙戲很關鍵......”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李姍姍眼眶瞬間紅了，轉身就跑，再回來時懷里抱著保溫桶︰“我熬了梨湯，你趁熱喝。”
劇組其他人見狀開始起哄︰“姍姍這是賢妻良母上線啊！”“陳導這是被小棠妹妹‘制裁’了！”
陳浩端著湯碗的手頓了頓，抬頭撞進李姍姍濕漉漉的眼楮，突然覺得喉嚨里的刺痛都化作了綿軟的癢。
當晚收工後，陳浩戴著口罩和鴨舌帽，悄悄溜進橫店小鎮的唱片店。
他剛拿起張國榮的黑膠唱片，就听見熟悉的驚呼。
轉角處，李姍姍正抱著《霸王別姬》原聲碟，發梢還沾著拍戲時的假發碎屑。
兩人對視的瞬間，玻璃門外突然閃過刺眼的閃光燈。
“狗仔！” 李姍姍臉色煞白，上次探班被調侃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陳浩幾乎是本能地抓住她的手，體溫透過掌心傳來︰“別怕，跟緊我。” 他們在狹窄的巷子里穿梭，身後的腳步聲和快門聲越來越近。
李姍姍的高跟鞋突然崴了一下，陳浩立刻將她打橫抱起，跑過青石板路時，听見彼此劇烈的心跳聲混在一起。
安全躲進劇組保姆車後，李姍姍才發現自己還緊緊攥著陳浩的衣角。
“對、對不起......” 她慌忙松手，卻被他反握住手腕︰“該說抱歉的是我，沒提前安排好。”
陳浩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她腕間的紅痕，車內的空調出風口發出細微的嗡鳴，將曖昧的氣息越吹越濃。
拍攝空檔的午後，陳浩從道具室翻出把舊吉他。
他調弦時，李姍姍趴在劇本堆里好奇張望︰“浩哥還會這個？”
“大學組過樂隊，後來忙拍戲就擱下了。”
金屬弦在指尖撥動，不成調的音符里突然混入熟悉旋律，“曾家原遇見蔡小棠的那個雨季，警徽映著她發梢的水滴......”
李姍姍騰地坐直身子，耳尖通紅︰“這是......”“即興創作。”
陳浩眨眨眼，故意把歌詞唱得夸張，“她總在 ng 時咬嘴唇，他卻偷偷把心動藏進台詞本里。”
劇組人員笑作一團，李姍姍抓起劇本砸過去，卻在他接住本子時，看見對方眼底化不開的溫柔。
深夜的房間，李姍姍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夢里陳浩飾演的曾家原被凶手刺傷，鮮血染紅了整片鏡頭。
她顫抖著摸出手機，屏幕顯示凌晨兩點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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