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斜地照進化妝間，賈鈈雯握著化妝刷的手頓了頓。
鏡子里，陳浩後頸處滾落山崖時留下的擦傷還泛著紅，在古裝衣領間若隱若現。
“別動。”
賈鈈雯突然放下散粉，從化妝箱底層摸出一支正紅色口紅，“用遮瑕膏蓋不住，試試這個。”
陳浩挑眉︰“李尋歡涂口紅？傳出去可要壞了江湖名聲。”
“誰說要涂嘴唇了？”
賈鈈雯沾了沾口紅，指尖輕輕按在陳浩鎖骨處。
冰涼的觸感讓陳浩不自覺地縮了下肩膀，卻見賈鈈雯專注的眉眼微微彎起，“閉上眼楮，給你畫個秘密圖騰。”
胭脂紅在皮膚上暈染開，勾勒出微型飛刀的輪廓。
賈鈈雯的呼吸輕輕拂過陳浩脖頸，帶著淡淡的茉莉香。
當賈鈈雯放下口紅時，陳浩低頭看見鎖骨處的朱砂紅刀紋，在日光下像極了古代俠客的誓約印記。
“好看嗎？” 賈鈈雯仰起臉，睫毛上還沾著細小的金粉。
陳浩喉結動了動，伸手把賈鈈雯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等戲拍完，我去紋個真的。”
話音未落，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場務探進頭︰“浩哥，下一場該你了！”
賈鈈雯慌忙轉身收拾化妝刷，耳尖紅得像要滴血。
陳浩對著鏡子整理衣領，故意把衣領扯開些，露出那抹紅痕︰“走，帶著李尋歡的新標記上陣。”
深夜的劇組休息室，台燈在劇本上投下暖黃的光暈。
賈鈈雯抱著保溫杯，看著陳浩在桌前寫寫畫畫。
陳浩手邊攤著厚厚的筆記本，扉頁上 “尋紅記” 三個毛筆字力透紙背。
“又在寫什麼？”
賈鈈雯湊過去，發現本子里全是拍戲時的即興台詞 …… 從寒潭邊那句 “這體溫才是最好的金瘡藥”，到對戲時突然冒出的俏皮話。
陳浩推過本子，鋼筆尖在 “刀光劍影里，你比解藥更致命”
這句話下重重畫了道線︰“把這些都記下來，以後老了拿出來看，就知道我們是怎麼把劇本改得面目全非的。”
賈鈈雯翻開扉頁，“刀無虛發，情有獨鐘” 八個小字躍入眼簾。
賈鈈雯突然想起試鏡那天，陳浩盯著賈鈈雯的眼神就像此刻寫毛筆字一樣專注。
“你什麼時候寫的？” 賈鈈雯輕聲問。
“你摔碎鐲子那天。” 陳浩放下筆，握住賈鈈雯的手，“當時就想，得把我們的故事都留下來。”
第二天媒體探班，攝像機鏡頭掃過化妝台時，意外捕捉到陳浩的手寫劇本。
泛黃的紙頁上，“此處應有淚，但不必流” 的批注旁，貼著賈鈈雯含淚微笑的拍立得照片。
照片里，賈鈈雯的淚珠懸在睫毛上，嘴角卻倔強地上揚，活脫脫是劇本里走出來的孫小紅。
“浩哥，這個批注是專門為賈老師設計的嗎？” 有記者舉著話筒追問。
陳浩正在整理道具刀，聞言抬頭，目光越過人群落在角落里的賈鈈雯身上︰“有些感情，不是眼淚能說盡的。”
拍攝間隙，賈鈈雯蹲在道具堆里找發簪，突然被人從身後蒙住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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