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的橫店還浸在薄霧里，劇組的大巴車已經轟鳴著發動。
今天，《小李飛刀》劇組轉場到風景秀麗的山區拍攝外景。
陳浩坐在靠窗的位置，膝蓋上放著保溫桶，里面是特意熬的皮蛋瘦肉粥。
陳浩望著車窗外，看見賈鈈雯拖著行李箱走來，馬尾辮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這里！” 陳浩舉起手招呼。
賈鈈雯愣了一下，目光掃過周圍空著的座位，最終提著裙擺走過來。
車內彌漫著困倦的氣息，後排傳來工作人員輕微的鼾聲，陳浩聞到賈鈈雯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著晨露的濕潤。
“要吃點粥嗎？” 陳浩擰開保溫桶，“我多帶了一副勺子。”
賈鈈雯低頭笑了，耳尖泛起紅暈︰“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飯？”
“猜的。” 陳浩盛起一勺粥，吹涼後遞過去，“上次看你拍戲間隙只啃了個隻果。”
大巴車顛簸著駛上山路，盤山公路蜿蜒如絲帶。
賈鈈雯的頭不自覺地靠在車窗上，隨著車身晃動。
陳浩猶豫片刻，摘下耳機分賈鈈雯一只︰“听點音樂？”
手機里流淌出輕柔的鋼琴曲，賈鈈雯跟著節奏輕輕哼唱。
不知過了多久，陳浩感覺到肩膀一沉。
轉頭看見賈鈈雯歪著頭睡著了，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密的陰影，嘴角還沾著粥漬。
陳浩屏住呼吸，生怕驚醒賈鈈雯，任由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窗，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金邊。
外景地的夜晚來得格外早。
收工後，陳浩在賈鈈雯房門口徘徊許久，終于鼓起勇氣敲門︰“要不要去看星星？听說這里光污染少。”
山間的風帶著松針的清香，兩人踩著碎石走到一片開闊的草地。
賈鈈雯仰頭望著漫天繁星，突然輕聲說︰“浩哥，你說人在宇宙里是不是特別渺小？”
陳浩在賈鈈雯身邊坐下，指尖無意識地撥弄著草葉︰“但對有些人來說，一個人就是整個宇宙。”
陳浩轉頭看向賈鈈雯，發現月光正落在賈鈈雯睫毛上，“你上次說擔心演不好，其實我特別羨慕你。”
“羨慕我？” 賈鈈雯詫異地轉頭。
“是啊。” 陳浩撿起一塊石頭，朝遠處扔去，“你眼里有光，對演戲永遠充滿熱情。
不像我，寫劇本、當演員、管公司... 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陀螺。”
賈鈈雯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可是你不知道，我每次站在鏡頭前都害怕。
怕辜負角色，怕讓大家失望，怕... 再也遇不到像你這樣的人。”
陳浩的心猛地一跳，伸手握住賈鈈雯冰涼的手︰“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記得那場雨中戲嗎？你渾身濕透還堅持拍了八條，眼神里全是戲。”
賈鈈雯低頭笑了，手指輕輕摩挲著陳浩手背︰“那是因為你在旁邊，我就不那麼害怕了。”
深夜的山間突然飄起細雨。
賈鈈雯裹著浴巾坐在床上，渾身發冷。
賈鈈雯摸了摸滾燙的額頭，想起白天在雨里反復拍攝的場景。
手機突然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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