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拍攝結束，陳浩邀請賈鈈雯等幾個演職員去附近餐廳小聚。
飯桌上，熱氣蒸騰，火鍋湯底咕嘟作響。
副導演王強舉著啤酒杯湊過來︰“今天那場戲絕了！特別是小賈，眼淚掉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賈鈈雯紅著臉低頭夾菜︰“是浩哥帶我入戲的，陳浩說台詞時手指都在抖，特別真實。”
賈鈈雯沒注意到，陳浩夾毛肚的手頓了頓，耳尖也染上薄紅。
“得了吧，你們倆這默契，都快趕上老夫老妻了！” 燈光師老張起哄，惹得全桌大笑。
賈鈈雯嗆到咳嗽，陳浩連忙遞上紙巾，指尖相觸時，兩人都迅速縮回手。
武打戲拍攝那天，橫店突然下起細雨。
賈鈈雯穿著單薄的戲服，在雨中反復演練劍招。
賈鈈雯本就有舞蹈功底，幾個翻轉動作行雲流水，引得武術指導連連點頭。
“陳主席，該你了。” 老李遞過木劍，看著陳浩僵硬的姿勢直搖頭，“你這動作太死板，得像小賈那樣放松點。”
賈鈈雯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走過來︰“浩哥，我幫你。”
賈鈈雯站在陳浩身後，握住陳浩持劍的手調整角度︰“手腕要靈活，像這樣 ……”
陳浩聞到賈鈈雯發間混著雨水的茉莉香，心跳突然不受控制。
陳浩听見賈鈈雯在耳邊說︰“注意重心，別太緊張。”
溫熱的呼吸掃過脖頸，讓陳浩差點握不住劍柄。
“陳主席這學習態度很積極啊！” 老李打趣的聲音傳來，片場爆發出一陣哄笑。
賈鈈雯慌忙後退，不小心踩滑，陳浩本能地伸手攬住賈鈈雯的腰。
四目相對時，雨絲落在兩人睫毛上，凝成細小的水珠。
深夜十二點，陳浩的手機在寂靜中響起。
屏幕上跳動著賈鈈雯的名字，接通後傳來賈鈈雯沙啞的聲音︰“浩哥... 我好像出不了戲了。”
陳浩立刻坐起身，听見電話那頭壓抑的啜泣︰“我總想著孫小紅被拒絕的樣子，心里堵得慌。”
“別怕。” 陳浩輕聲說，“我剛入行時拍苦情戲，連續半個月吃不下飯。
你知道我怎麼調節的嗎？” 陳浩故意放緩語速，“每天收工後，我就去菜市場看人討價還價，听賣菜大媽罵街，讓自己回到現實里。”
賈鈈雯被逗笑，帶著鼻音說︰“你好幼稚。”
“但很有用。” 陳浩靠在床頭，窗外的月光灑在地板上，“明天收工，我帶你去看煙火。
橫店城郊有個廢棄的籃球場，晚上會有人放煙花。”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細微的抽氣聲︰“謝謝你，浩哥... 不只是今晚。”
陳浩望著天花板，听見自己平穩的心跳聲︰“早點睡，明天還要教我耍劍呢。”
掛斷電話後，陳浩握著手機遲遲沒有放下。
屏幕熄滅前，陳浩看見自己嘴角上揚的弧度。
窗外夜色深沉，遠處傳來零星的狗吠，而陳浩知道，某個女孩的夢里，不再只有苦澀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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