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倆人都沒睡,抱在一起聊了許多。眼見天色漸亮,倆人卻意猶未盡。再一次的纏綿悱惻,高梵緊緊地摟著脖子道︰“非走不可嗎?”
再深的感情都不如肌膚之親,倆人的第一次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對于許久未嘗過女人滋味的喬岩而言,更加戀戀不舍。可他不能因為兒女之情把工作丟下,摸著秀發道︰“我是偷跑出來的,必須回去,等過了這兩天,我去京城找你,好嗎?”
高梵抱著更緊了,湊到耳邊道︰“吃了早餐再走,好嗎?”
對于這個簡單的要求,喬岩答應了,準備起身,高梵一把摁著道︰“你睡一會兒,我去做飯,等好了叫你。”
高梵起身穿上睡衣,喬岩看著她哼著小曲離開,舒舒服服躺在被窩里,嗅著枕頭上殘留的香氣,心里無比愜意溫暖。這麼多年,第一次感受到家的味道。
喬岩很困,卻不敢睡著。就怕太依戀這種味道,沉湎于其中無法自拔。躺一會兒起身來到衛生間沖了個澡,穿好衣服來到客廳,看到高梵有模有樣地做著飯。來到身後抱著她,高梵溫柔一笑,道︰“你怎麼不睡一會兒啊,飯馬上就好。”
喬岩將頭放在肩膀上,側著親吻了下道︰“我感覺像做夢一樣,太不真實了,高梵,是你嗎?”
高梵摸了摸臉頰,蹙了蹙眉道︰“那你仔細看看,到底是不是我?”
喬岩雙手情不自禁來回游走,高梵面紅耳赤咬著嘴唇輕聲道︰“讓不讓我做飯,都糊了。”
“再好吃的早餐都不如你。”
高梵咯咯地笑了起來,道︰“你松手,快癢死了,呵呵……”
吃早餐的時候,喬岩問道︰“你今天回京城嗎?”
高梵看著他點頭道︰“如果你在的話,我打算明天回去。你不在我一個人也沒意思,公司都放假了,上午就走。”
喬岩道︰“好,一會兒我讓吳凱送你。我值班值到初三,初四去京城找你,可以嗎?”
高梵歪著頭甜美一笑道︰“那你打算見我爸媽嗎?”
喬岩也在思考此事,道︰“你覺得合適嗎?”
“當然,有什麼不合適的。我爸媽都知道了,他們也想見見你。”
喬岩深呼吸一口氣道︰“我現在已經開始緊張了。”
高梵噗嗤一笑,伸手過來摸摸臉頰道︰“有什麼好緊張的,沒事的,有我呢。我爸媽人挺好,我喜歡的人他們能不喜歡嘛。再說了,你長得就一副好女婿臉,他們肯定開心。”
“什麼是好女婿臉?”
“呃……長得高大,不胖不瘦,身姿挺拔,皮膚微白,精干短發,五官立體,稜角分明,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唇線優美,眼神犀利,充滿魅力……”
“得得得,擱這里講成語呢。”
高梵撅起嘴唇,露出可愛的表情道︰“怎麼,夸我的男人不可以嗎?”
喬岩夾起半塊煎雞蛋塞到她嘴里,高梵大眼楮滴溜溜地轉著,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吃過早餐,喬岩準備走了。高梵剛才還喜笑顏開,瞬間心情低落,眼神里充滿留戀和不舍。站在面前柔情地看著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跟你走。”
喬岩為其捋了捋頭發道︰“傻瓜,大過年的怎麼能不回家呢,明天就是除夕,時間過得很快的,等我值完班馬上過去。”
高梵撲進懷里緊緊相擁,又踮起腳尖捧著臉頰親吻著,摟著脖子呢喃道︰“喬岩,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愛你。”
“我也愛你。”
這幾個字,對于喬岩來說難以啟齒,卻在這一刻脫口而出。高梵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感動地道︰“謝謝你,你才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
喬岩為其擦掉眼淚,松開手道︰“我得走了。”
“等等!”
高梵跑回臥室,把在香港買的衣服鞋子拿出來遞給他道︰“過年穿上。”
喬岩接過來在臉頰上親吻了下道︰“那我走了啊,讓吳凱過來送你。”
喬岩出了門,站在電梯口等電梯,高梵則站在門口依依不舍看著他,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她再次撲過來深情相擁。
喬岩好不容易進了電梯,高梵又快速跑到陽台上,眼巴巴地等待著,直到他出現。四目相對時,她拼命揮舞著手,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回到車上,喬岩內心久久無法平靜,不時地回頭張望。什麼也看不到,又在期待著什麼。一個多月的等待,高梵把全部都獻出來,在這一晚情濃升華。
喬岩拿起手機打給吳凱,道︰“高梵要回京城,你去送送她。”
聰明的吳凱已經猜到了什麼,笑著道︰“哥,可以叫嫂子了嗎?”
喬岩一笑,道︰“可以了,以後她就是你嫂子。”
“遵命!我現在就去送我嫂子。哥,真心為你感到高興,你也遵守了和媽的承諾。”
喬岩什麼都沒說,默默地掛了電話。
心情愉悅了,看什麼都是美好的。北方的冬天景色蕭瑟,山上光禿禿的,到處都是灰蒙蒙的,現在看起來也不覺得凋敝,反而看到了萌動的春意,正在陽光下孕育綻放。
喬岩不知不覺睡著了,正在做著美夢時,被手機鈴聲驚醒。猛地睜開眼楮,看到是趙春曉,慢悠悠接了起來。
“書記,你走到哪了?”
喬岩心里一緊,道︰“怎麼了?”
“戴書記下來了,剛到。”
喬岩睡意全無,看了看外面問道︰“到哪了?”
許強回頭道︰“快到懷南縣了。”
喬岩立馬道︰“先讓朱縣長接待,我再有半個小時回去。”
趙春曉道︰“好的,戴書記問起來,說您去三河廟鄉了,行嗎?”
喬岩想了想道︰“可以,就說我正往回趕。”
戴國成不打招呼殺過來,是昨晚發現了什麼端倪,還是臨時起意下來調研。以前從來沒有這樣,但凡是到雄關縣,肯定會提前聯系。喬岩就唯一偷跑了一次,還被他抓個正著,也是沒地說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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