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
“老師……”鬼醫打著哈欠走下樓梯，恰好看到了正在觀看著直播的左陀。
在看到電視之中播放的內容之後，她也是微眯起眼楮，緩緩開口︰“四大家族這次圖謀很大啊。”
“竟然連這種秘辛都講出來了。”
“不過他說的也不完全錯誤就是了。”左陀輕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回憶。
“這本是前政府做的事情，在饕餮接手以後，本想破除這個規則，卻得到了諸多阻礙。”
“你當時入獄，除了摸人家屁股以外，還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想要破除覺醒日吧。”鬼醫道。
“這才是主要原因。”左陀瞪了鬼醫一眼，“這事情牽扯過大，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了。”
“就算是政府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
他輕嘆一口氣，悠悠道︰“希望徐也那小子，能在這場波瀾之中活下來吧。”
“比起他，我更擔心那個小女孩的情況。”鬼醫則看向窗外，“希望她遵守約定，不要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才好。”
……
虛魔議會，地下洞穴。
“怎麼說，程老？”冷寂空端著一杯飲料，來到正在“人造公園”內看電視的程天明旁邊，笑著開口。
“你覺得四大家族這是打算做些什麼？”
“你不是能看到嗎，干嘛還多此一舉的問我。”程天明轉頭看了一眼冷寂空，隨口念道。
“我像是那種隨便窺探別人內心的人嗎？”冷寂空笑著坐下，“而且您的能量操控水平，能夠輕松屏蔽我。”
“就算我想看，也得費一番功夫。”
“你這小子。”程天明搖了搖頭，重新看向屏幕，“他們這是想要‘改朝換代’啊。”
“災日之前，‘前政府’從虛魔的身上得到了完整的修煉法，的確如他所說，擔心這種力量擴散以後會影響他們對人們的‘控制’。”
“準確的說，是當時世界的所有國家的政府，在商討以後同時做出的決定。”
“于是他們對已有的修煉法進行了改造，設定出了‘覺醒’這一概念，大幅縮減了能夠修煉的人群。”
“災日之後，絕大部分國家都自食惡果，由于戰斗人員不足，從而被虛魔覆滅。”
“剩余的幾個國家，勉強抵御住了虛魔的進攻，卻依舊沒有將修煉法傳播下去。”
“直至百年前，虛王被饕餮重傷，無極天生布置以後，新的政府才以饕餮為核心，重新建構。”
“饕餮察覺到了【修煉法】的存在，本想將其推廣，卻被政府的其他人阻止。”
“這是為什麼？”冷寂空問道。
“彼時百廢待興，人手不足。”程天明解釋道，“如果貿然開放修煉法，反倒會讓社會動亂，甚至引發大量覺醒者之間的戰斗。”
“饕餮認可了這一點，準備先進行城市重建與文明復興，再逐步開放修煉法，讓每一個人都擁有修煉的機會。”
“可在這過程之中，當時的政府二把手，卻逐漸偏離了重心，做出了與饕餮想法相悖的舉動。”
“怎麼，他想奪權不成？”冷寂空好奇道，他對于這段歷史，也是知之甚少。
“有的時候，人做一件事並不一定是為了私欲。錯誤的結果，也有可能來自于一個好的初心。”程天明搖了搖頭。
“那位二把手，一心為了龍國，且他對饕餮可謂是忠心耿耿，甚至到達了狂熱的地步。”
“他察覺到四大家族的老祖有所圖謀，一直在嘗試阻止，卻因為現實原因，得到了重重阻撓，也是在這過程之中，他發現了一件事。”
“四大家族，已經悄然之間得到了大量的資源與財富。”
“倘若在這個時候開放修煉法，你認為會導致什麼？”
“我明白了。”冷寂空若有所思，“四大家族會用大量的資源，栽培大量的能力者。”
“而這，就會產生不平衡。”
“平民即便能夠修煉，也會因為資源的不足，落後他人。”
“他們心中的不滿會被放大，加上都擁有力量的原因，極有可能會引發更多的能力沖突，甚至出現內亂。”
“反觀四大家族，卻能獲得越來越多的能力者，最終導致勢力失衡，政府名存實亡。”
“正是如此。”程天明點頭，“而當時的饕餮忙于龍國上下的諸多事情，自身也因為一些原因陷入了困境之中，無暇影響這事。”
“那位二把手，不相信人心、不相信四大家族，卻不想讓饕餮一切的努力付之一炬。”
“于是那位二把手便做出決定，繼續沿用前政府的策略，封禁修煉法，並啟用【覺醒日】計劃，由政府對覺醒者進行管控。”
“這樣一來，雖然戰斗人員會因此減少，且覺醒日會將覺醒者與普通人區分開來。”
“但至少人人都能夠擁有覺醒的機會，且覺醒者學院也能擁有充足的資源對他們進行培養。”
“原本這個計劃，準備推行到龍國秩序完善，文明恢復以後，再逐步推進人人都能夠修煉的修煉法。”
“但在此之前，饕餮失蹤，二把手身患重病，四大家族勢力越發壯大，且難以被影響。”
“自二把手死後，政府曾多次嘗試啟用此計劃，都無疾而終。”
“你當時就是為了推進這個計劃，才會被人陷害入獄的。”冷寂空看向程天明。
“你不是說，看不到我在想什麼嗎？”程天明虛著眼楮看向了他。
“那是之前偶然看到的。”冷寂空笑道，“現在我才把一切都串聯起來。”
他看向頭頂的人造天空，喃喃念道︰“無論結果與否，這個世界、這個國家，都要變天了。”
“也不知道那群家伙，能不能改寫這一切……”
……
夏雲騰的話語，瞬間點燃了龍國上下。
他所說之言，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卻依舊給每個人心中都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這番言論，就仿佛天策當時使用過的手段一般。
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變得憤怒，認為自己的失敗，都源自于政府封禁“修煉法”，導致自己變得碌碌無為。
夏雲騰嘴角一揚，趁熱打鐵地開口，聲音也激昂了數分︰“我所在的四大家族，先祖曾留下祖訓，意欲解放世人。”
“我們受虛魔議會的污蔑，受政府的壓迫，卻始終沒有改變這個目的！”
他雙手一展，鏡頭忽然一轉，四座大型城市的俯瞰圖立刻出現在直播畫面之中！
“我們不再打算逆來順受，不再打算沉默下去。”
“所以我們要戰斗，要消滅虛魔議會，要還這世界一個公道！！”
“我們想要讓每個人都能夠公平地享有修煉的機會，想要撕破政府的黑暗，還世界光明！！”
他慷慨激昂的話語，調動了大量人心，紛紛激動起來。
“這四座城市，就是我們的開始！”
“我們要與他們共存亡，無論遭受多麼黑暗的壓迫，都絕不會放棄！！！”
“一切，都是為了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