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的話,國公爺臨行之前說這回行獵時間要長些,估摸著半個月回不來,所以管家並未察覺異常。”
“奴才帶人前往國公爺行獵的圍場,卻被告知國公爺父子並未現身,奴才不放心,還是帶人翻遍了整個圍場,的確沒有找到國公爺的行蹤,奴才知道事關重大,所以就趕著來稟報殿下了。”
不正常。
這事兒絕對不正常!
對,就是不正常。
索額圖現在哪兒有行獵的心思?!
太子左想右想都覺得索額圖這是打著行獵的名頭離京,至于這個時間,索額圖為什麼要離京,太子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解釋——
索額圖有要緊的事兒必須需要當面跟他商量,或者是憂心他的身子,所以才有了所謂父子行獵的安排。
但是現在……
索額圖不見了!
究竟是索額圖父子迷路、途中臥病耽擱了行程,還是別的原因,太子根本就不敢往下想。
“帶著人暗中沿途去找,”太子壓下心底的恐慌,吩咐道,“從京師到德州,要仔仔細細地找!一有國公爺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回來稟報!”
“是,奴才遵命!”
……
這都過去多久了?
還是沒有索額圖的消息傳來。
太子能吃得下睡得好就出鬼了。
“何寶,你說……索額圖是不是已經落進了皇阿瑪手中?”半晌,太子艱難開口,道出了心底最恐懼的猜想。
這些天,他根本就不敢想還有這樣一種可能存在,可是……
這分明是就是最可能的。
誰能這麼無聲無息地讓索額圖消失不見?
除了萬歲爺還有誰?
一想到這種可能,太子就忍不住渾身發顫,伸手抓著何寶的手︰“何寶,你說皇阿瑪突然回京,是不是……是不是就是為了回來處理索額圖還有……”
還有孤。
皇阿瑪是不是勘破了他的心思,是不是他跟索額圖的密謀也被萬歲爺掌握?
太子說不下去了,身子顫得更厲害了,何寶忍著手被太子抓出了血,用另一只手抱住太子︰“殿下,不會的,萬歲爺是擔心您的身子,萬歲爺……一貫是最疼您的了。”
“萬歲爺對殿下也是最寬容的,不論是誰,可都萬萬比不上殿下您在萬歲爺心中的地位啊!”
這話倒是不假。
這些年來,太子明里暗里犯了多少錯,真是數都數不過來,萬歲爺固然會生氣也會敲打太子,可是哪一次不是輕輕放下?
甚至還會為太子擦屁股。
在這一點上,別的皇子可就不能跟太子比了。
“不論殿下您做出了什麼,就算萬歲爺會動氣發火,可最後還不是照樣會原諒您?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的,殿下,您不要自己嚇自己!”
何寶這話,讓太子找到了主心骨,太子深吸兩口氣兒,人變得鎮靜了一些,點點頭,喃喃道︰“對,皇阿瑪是最疼孤的,就算孤錯得再狠,皇阿瑪也會原諒孤的,一定會的。”
是啊,大不了又是“養病”嘛,等養好了病,再出去,他照樣還是大清的皇太子,萬歲爺最看重、最心疼的兒子。
原是他多心了。
瞧著太子面色總算好了些,何寶又忙得重新給太子盛了一碗湯,雙手送了過去︰“殿下,您喝碗湯吧。”
這回太子沒有拒絕,伸手接過了湯碗,一口口喝了起來,一碗湯下肚,太子也沒嘗出什麼味道,不過胃里熱乎乎的,身子也好受了一些。
太子放下勺子,一邊從何寶手上接過帕子擦嘴,一邊吩咐道︰“給十三的賀禮再多加一倍。”
下個月中旬,是十三爺大婚的日子。
頓了頓,太子又加了一句︰“等下你親自去趟後院兒,吩咐太子妃一聲,讓她明兒就備上厚禮,親自去五公主府探望五公主。”
如果索額圖真的落入了萬歲爺手中,那萬歲爺肯定已經得知他通過索額圖接近佟家的事兒,萬歲爺勢必龍顏震怒。
所以……
佟家是不要再想了,也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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