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緊的是,老四對他這個皇阿瑪可從來都是忠心不二,就算是小心思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晾給他看。
這時候讓老四跑這一趟,給太子給京師里的那幫蠢蠢欲動、上竄下跳之輩瞧瞧,也算是個警醒。
難得老四能體會聖心。
“先著人去濟南采買入藥,到時候再更換成宮里的。”半晌,萬歲爺開口道。
丁源忙不迭應聲道︰“是,奴才遵命!”
當下丁源又匆匆退去了偏房。
萬歲爺抿了口參茶,然後看向十三︰“傳朕旨意,太子養病要緊,聖駕暫留德州,後續行程安排一概推遲。”
“是,兒臣遵命!”
當下,十三躬身退下。
……
四爺是半夜到貝勒府的,走的東門,直接進了維珍的小院。
守夜的小池子跟甘草都嚇了一跳,忙不迭就要請安。
四爺擺擺手免了,一邊抬腳往正堂走去,一邊詢問甘草維珍最近的情況。
“回主子爺,主子她這程子一切都好,帶大格格去探望了五公主三回,前幾日又帶大格格入宮給太後請安。”甘草忙道。
“身子呢?身子怎麼樣?”四爺又問。
甘草趕緊道︰“回主子爺,主子身子都好,沒有害喜,一日三餐都正常,高郎中日日都來給主子請脈,說主子情況不錯,除了前一陣子喝了幾天的安胎藥,現在藥也停了。”
說到此處,甘草頓了頓,小心翼翼觀察著四爺的表情,然後又小聲道︰“就是……就是主子這程子睡得不大安穩,有時候夜間會做噩夢。”
睡得不大安穩?還做噩夢?
維珍的睡眠質量可是一直很高,噩夢更是幾乎沒有。
從前會做的那個關于另一種人生的噩夢,對于維珍來說,或許也算不得是噩夢。
並且,維珍已經很久沒做那個夢了。
現在,怎麼會做噩夢呢?
四爺聞言不由蹙了蹙眉,沒再說什麼,徑直進了正堂,然後又放輕步子進了寢房。
輕輕撩開床幃,想在床沿上坐下,但是一瞥眼瞧見自己長袍上明顯的一層灰,四爺到底也沒坐。
想著先去內間洗個澡,然後再回來,但是一雙腳卻像是生了個根似的,根本挪不開。
頓了頓,四爺蹲了下來。
房中只留了一盞燈,有些昏暗,站著的時候,看不真切維珍的臉,這個時候蹲下來,就看的清楚多了。
四爺的心跳不由就放慢了,還有呼吸也變得輕柔起來。
他的珍珍睡得正香,懷里抱著他留下的寢衣,腹中睡著他們的都好。
走的時候,小腹還是平平的,如今已經是微微凸起了。
這一走又是一個多月呢,小家伙長得多快啊,都能踢人了。
是因為這個緣故嗎?所以維珍這程子被鬧得睡得不好?
不知道有沒有小家伙調皮的原因,但是肯定有別的原因。
無非是為了他跟孩子。
四爺的目光從那微微凸起的小腹又慢慢回到了維珍的臉上,暈黃的燭光映得維珍整個人都異常柔和,連那縷滑到臉上的頭發都帶著溫柔的弧度。
許是頭發覆在眼上不舒坦,那雙緊閉的眼楮突然一陣抖動,睫毛顫個不停,似是舞者手中揮舞的兩把鵝羽軟扇。
一下一下,扇得人心里發癢又發軟。
四爺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後小心翼翼伸過去,把那縷調皮的頭發給挽到維珍耳後,再然後,就瞧著那雙原本緊閉的眼楮緩緩睜開了。
“胤 ?”維珍眯著眼,喃喃道。
四爺的心驀地停跳一拍,只是不待他應聲,那雙迷離的眼楮就又閉上了,就是小嘴還嘟囔個不停︰“這個夢好,要做久一些。”
“媽媽呀,我吃的可真好!古今中外無代餐,嘿嘿嘿!”
吃的……可真好?
吃……什麼了?
怎麼這妮子笑得還……還有點猥瑣?
四爺不由挑了挑眉,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副紅潤潤的小嘴,默默咽了咽口水。
難道是吃……
心里癢癢的,特別想問一問維珍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到底夢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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