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有什麼可怕的又有什麼可著急的?
有沒有主子爺的情分,她也永遠都是四爺府的當家主母。
用不著伺候主子爺、小心揣測主子爺的心情,只要看著大阿哥、打理後宅,這樣的日子,是多少福晉求都求不來的呢。
成婚八年後,二十四歲的福晉慢慢開始享受起了生活。
當然了,福晉再清閑也是不會主動提出要入宮給德妃侍疾的。
給德妃侍疾的經歷,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想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如今又要入宮給德妃請安,福晉情緒難免就有點兒低落。
德妃這回病得有些厲害,听說現在病情緩和了不少,但畢竟沒有好全,如今四爺又不在京師,若是德妃又要她入宮侍疾……
那可就太悲慘了。
李氏如今又有身孕了,倒是可以借著腹中的孩子躲開,可她就是躲無可躲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福晉就不由長吁短嘆,發愁得厲害。
瞧著這幾天福晉愁眉不展的樣子,李嬤嬤自然也跟著發愁,不過打量著福晉兩眼失神、一臉倦色的模樣,李嬤嬤頓時計上心頭。
“福晉,如今都入秋了,正是該進補的時候,您這程子身子骨可虛得很,不若讓太醫你個進補的方子?”李嬤嬤道。
福晉一怔,頓時兩眼放光。
不錯,這的確是個好法子。
她一個病人怎麼敢近前給德妃娘娘侍疾呢?沒得過了病氣給德妃娘娘加重病情,豈非罪過?
今時今日,她又不想上趕著討德妃的好,婆媳之間面子上過得去就是了。
重陽節禮,她可是仔細準備打點,並無不妥,再說了,她還給德妃抄了幾卷經文祝禱福壽安康呢,也不怕被人指摘不孝。
不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不錯,等一從宮里回來,就打發王全子去把許太醫請來。”福晉吩咐道。
“是,奴婢遵命,”李嬤嬤點點頭,一邊將炖雪蛤給福晉端過來,“福晉,您請用。”
福晉心里松快了不少,從李嬤嬤手里接過雪蛤,一勺勺喝了干淨,然後吩咐碧喬︰“把胭脂擦了重新敷遍粉。”
既然決定了要裝病,那就得裝的像一些啊。
“是,奴婢遵命。”當下碧喬忙得過來重新伺候福晉梳妝。
福晉準備萬全,只是到了永和宮之後,德妃卻並沒有提讓她入宮侍疾的事兒,倒是對著大格格一副疼愛有加的架勢。
從前德妃是很喜歡大格格的,只是不知怎麼得,突然對大格格的態度就冷淡了,這回又不知怎麼的,德妃對大格格的態度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好像都是透明的,德妃壓根兒看不見,一雙眼就一直盯著大格格。
又是讓人端糕點,又是讓慧嬤嬤取首飾珠寶讓大格格挑選,又是拉著大格格的手不放,怎麼都疼不夠似的。
福晉看得是莫名其妙,維珍更是忍不住眉頭微蹙,心里發毛。
跟德妃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對于德妃的作妖,其實不論福晉還是維珍都習慣了,但是今天德妃的表現,還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尤其是維珍,真的很想把大格格從德妃床前拉過來,擋在自己身後。
沒錯,德妃現在還下不來床。
前幾天許太醫登門給四爺請脈的時候,四爺問了一嘴德妃的情況,當時維珍也在,所以也就知道了。
“啟稟貝勒爺,娘娘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情況已經大好了,只是病了這麼長時間,身子到底是虛的,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娘娘急需補回虛虧,奴才會妥當為娘娘補身的,請貝勒爺放心。”
許是病了這一場,飽受病痛折磨,德妃如今倒是學乖了,凡事謹遵醫囑,日日都喝著補身的方子,也听許太醫的多臥床靜養,就連今天重陽,德妃都沒有下床。
不過德妃卻明顯是精心梳妝過的,雖然看得出來人比從前瘦了,皮肉有些松了,精神頭也有些欠缺,但是德妃娘娘的額妝容卻還是一如既往挑不出錯的,仍舊精致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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