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四爺會暴怒之下對舜安顏動手。
所以,萬歲爺只是輕描淡寫地打發了十四爺回京。
“的確有這個可能,可若真是如此的話,那……”肖嬤嬤聞聲點點頭,說到此處,肖嬤嬤頓了頓,打量著維珍的神色,輕聲道,“若是公主有個好歹,舜安顏的日子也該到頭了。”
會嗎?
萬歲爺會為了五公主下令處死舜安顏嗎?
就算佟國維之前把舜安顏打個半死,但是他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嫡長孫年紀輕輕就送命嗎?
萬歲爺的生母、出身佟家的孝康皇後,萬歲爺的第二任皇後、同樣出身佟家的孝懿皇後,還有打太祖皇帝起效忠滿清、滿門忠良的佟家,這些加在一起,能不能換舜安顏的一條命?
佟國維願意換嗎?
萬歲爺又肯嗎?
維珍一個都猜不出,她只是個信奉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套標準的正常人。
而正常人的標準從來都不能用來衡量政治家。
驀地一股子惡心襲來,維珍眉頭緊蹙,又捂住了胸口。
肖嬤嬤見狀,忙得起身過來,一邊端了痰盂過來,一邊有心道︰“主子,奴婢著人去請高郎中來為您請請脈吧。”
……
翌日。
福晉攜貝勒府一眾女眷孩子啟程回京。
無他,德妃病了。
昨兒甫一從十四爺那知道了五公主的情況,德妃就一個沒受住,當時就昏了過去。
轉天上午,十四爺派人來莊子遞的信,德妃病了,雖然四爺不在京師,但是也該知會福晉一聲。
福晉得了信兒,于是下午便就帶著一眾人啟程返京了。
五公主如今不省人事,四爺跟十三爺負責護送五公主回京,這兩日也要到京師了,還不知道五公主是個什麼情況呢。
再加上德妃病了,福晉跟維珍也要回去侍疾,所以福晉趕著就帶著眾人返回京師。
午後避開暑熱啟程,等到了京師,天都擦黑了,這時候自然是不便入宮給德妃請安的。
所以在貝勒府歇了一晚之後,第二日一早,福晉跟維珍便就入宮給德妃請安去了,結果卻只見到了慧嬤嬤。
“娘娘剛剛用過了湯藥,這會子才歇下,知道福晉與側福晉會來,娘娘吩咐奴婢給二位遞話,讓二位回府。”慧嬤嬤將兩人引到偏殿道。
福晉跟維珍當下都是一怔。
就這麼……讓她們走了?
不管是福晉還有維珍可都已經做好了在德妃這里受氣的準備,畢竟這一貫都是德妃的操作嘛。
人早就麻了。
但是這回德妃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客氣?
不讓她們端藥誦經、也不要她們伺候用膳?
這就……能走了?
福晉遲疑著道︰“既是娘娘病著,我們哪兒有不侍疾的道理?若是就這麼回去了,非但我們心里過不去,怕是主子爺知道了,也要動氣的,嬤嬤還是引我們前去給娘娘請安吧。”
慧嬤嬤沉聲道︰“福晉與側福晉的孝心,娘娘都知道,只是娘娘……實在是傷心難過,這時候誰也不想見,還請二位回去吧。”
不待福晉跟維珍回話,小太監引著許太醫進來了,慧嬤嬤趕緊引著許太醫去寢殿給德妃請脈,留下福晉跟維珍在偏殿里頭大眼兒瞪小眼兒。
“福晉、側福晉請用茶。”
侍婢前來奉茶,然後又躬身退下。
福晉跟維珍喝了半杯茶,才瞧著許太醫從寢殿出來,被慧嬤嬤引著來偏殿擬藥方,甫一瞧見了福晉跟維珍,許太醫忙躬身行禮︰“奴才見過福晉、側福晉!福晉、側福晉吉祥!”
“許太醫有禮了,”福晉道,一邊正色詢問,“不知娘娘身子如何了?”
許太醫一臉凝重道︰“回福晉的話,娘娘年前就病了一場,當時養了月余才見好,身子本就虛得厲害,這半年來,奴才雖然一直為娘娘用心調養身子,卻還是沒能補齊先前娘娘的虧損,如今……”
“娘娘驟然大悲大慟,傷心過度,勾起病根兒,以至心神受損,數度暈厥,臥床不起,若是娘娘一直沉浸其中,憂思不斷,只會更傷身,”說到這里,許太醫面露無奈,頓了頓又道,“奴才這就為娘娘擬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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