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隔壁的惠妃娘娘,之前病得那麼厲害,如今惠妃也早好了,打理後宮井井有條,且精神著呢,娘娘就不能學著點兒人家惠妃娘娘?
很多時候,慧嬤嬤都會感慨,娘娘真是運氣好。
得寵的時候早,肚子也爭氣,正好趕在萬歲爺膝下缺皇子、皇子最金貴的時候,所以娘娘才能早早地就被萬歲爺給冊封為了妃位,若是擱在現在啊……
只怕夠嗆。
慧嬤嬤這時候不想進去,沒得又要觸霉頭,當下轉身去了小廚房,盯著小宮女兒煎藥,只把人家小宮女兒盯得全程緊張,後背挺直。
直到德妃總算是沐浴好了,慧嬤嬤才磨磨蹭蹭地端著煎好的湯藥進了寢房。
“娘娘,藥煎好了,也已經放溫了,”慧嬤嬤將湯藥遞到德妃面前,“娘娘快喝吧。”
德妃接過碗,卻沒有喝湯藥,而是蹙著眉看著慧嬤嬤,就在慧嬤嬤滿心莫名的時候,德妃才不耐地開口︰“怎得一身魚腥味兒?回去換身衣裳再來伺候。”
慧嬤嬤嘴角一陣抽搐︰“……是,奴婢遵命。”
當下,慧嬤嬤福身退下,待出了門,慧嬤嬤才總算將淤積在心里憋悶默默呼出。
她就不明白了,娘娘到底圖的什麼?
明明最受不了魚腥味兒,為了為難人家側福晉,卻偏偏要在早膳里頭安排這麼一道清蒸鰣魚,的確是為難到側福晉了……
或許壓根兒就沒有為難到人家。
反正娘娘是把自己折騰得夠嗆,一頓飯也沒吃幾口,甫一回房第一時間就是沐浴更衣,不用說,是覺得自己滿身都沾染了魚腥味兒受不了呢!
不單單折騰自己,還折騰他們這些下人!
娘娘到底圖的什麼啊?
怎麼就那麼喜歡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啊?
……
吃飽喝足之後,側福晉也沒有閑著,在偏房練起了挑刺兒。
黃魚的刺兒無疑是最好挑的,也是維珍最愛吃的,這麼一整條大黃魚已經被維珍吃了七七八八,骨架被放在一個新碟子里面,擺放得齊齊整整。
銀魚的刺兒稍微多一些,維珍多花了些時間,也給挑完了。
鯽魚的難度就有些大了,兩條鯽魚,維珍足足挑了一刻鐘的時間,才總算挑干淨,然後將魚刺也擺放得齊齊整整。
接連挑了半個多時辰的魚刺兒,維珍的右手真是酸得厲害,手指頭都微微開始發顫。
放下筷子,維珍輕輕地揉了揉手,一邊看著面前四條擺放齊整的魚骨架,一邊在心里默默感慨。
耿格格之前還因為給德妃朝抄經文抄的手腕酸痛,以至于得貼膏藥,當時維珍還慶幸自己不會抄,要不然貼膏藥的沒準兒就變成自己了,如今倒好,她這回……
只怕也要貼膏藥了。
“側福晉,娘娘吩咐奴婢過來詢問,您魚刺兒挑得如何了?可有長進嗎?”
維珍正揉手呢,就瞧著個宮女兒走進來詢問。
維珍當即含笑道︰“正要去向娘娘匯報進展呢。”
一邊說著維珍一邊端起面前的兩盤魚刺,站起身來︰“有勞姑娘頭前帶路。”
肖嬤嬤旋即端起了另外兩盤,跟在了維珍身後。
宮女兒對著這突然端著四盤魚刺站起來的主僕兩人有些懵︰“側福晉您這是……要端過去給娘娘看?這就……不必了吧,您過去跟娘娘匯報即可。”
魚刺擺的再齊齊整整,那也是魚刺兒啊,就這麼端到娘娘面前,多有礙觀瞻啊,搞不好娘娘又要生氣,這宮女兒也是出于好意提醒維珍。
維珍一派真誠地跟小宮女兒解釋道︰“都道是百聞不如一見,與其我說的天花亂墜,不如讓娘娘親眼看到我的長進。”
這倒……也是。
可是听聞娘娘不喜聞魚腥味……
但若真如此的話,娘娘又怎麼可能會一大早上地要吃清蒸鰣魚呢?
或許傳聞有誤吧。
而且方才慧嬤嬤還知會她們,側福晉的吩咐定要滿足。
宮女兒這邊還在遲疑著,那邊肖嬤嬤放下了盤子,悄悄往宮女兒手里塞了個荷包,一邊壓低聲音語帶討好道︰“有勞姑娘了,實在是我家主子……不知為何一直不得娘娘待見,主子也是實在著急,就盼著這回給娘娘侍疾能讓娘娘改觀,還望姑娘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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