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顧儼跟甦培盛都是長舒一口氣兒。
還好側福晉跟著,要不然就四爺那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的一貫做派,他們真怕這回四爺的傷口又要感染長膿,或者是胃病復發。
這一日,四爺一行來到了之前落石發生的那個堤壩,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雨,滿地泥濘,四爺沒有下車,吩咐了古德祿帶人過去查看情況,自己則撩著簾子,遠眺著堤壩,維珍也側著身往外看。
“當時在哪兒受的傷?”維珍看著外面問道。
四爺指了指遠處的一條崎嶇山路︰“當時想爬到山頂觀測整個河堤的狀況,結果才到山腳下,就踫到了落石。”
維珍想象著當時的場景,在此之前,她也想過許多次,只是每一次才一開頭兒就後怕地不敢往下想,這時候離事發地點這麼近,維珍倒是難得的鎮定。
因為四爺此刻就在她身邊,好好兒地待著呢。
雖然胳膊受了傷,夾板都還沒取下來呢,但是過不了多久,四爺的傷就會愈合,他的胳膊也會恢復如初,除了不可避免地留下一片傷痕,並不會給四爺帶來其他的影響,只是……
真的如此嗎?
半晌,維珍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四爺,頓了頓,開口道︰“真的……只是意外?”
四爺一怔,旋即明白過來,他放下了窗簾,用靈活的右手握住了維珍的手,一字一字認真道︰“只是意外。”
“真的嗎?”再開口,維珍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顫抖,眼楮也微微泛著紅,她仰著頭看著四爺,嘴唇顫顫小聲問道,“不是有人……有人想要你的性命?”
“不是的,爺事後派人查過,那天山上根本就沒有人,是大風吹動了石頭滾落下來,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四爺忙道。
四爺以為自己的解釋能讓維珍解釋,可是維珍的眼楮卻更紅了,咬著牙問他︰“意外?明明是大風天卻還要冒險上山的意外?胤 ,你是頭一次辦差、對于潛在危險一無所知的毛頭小子嗎?”
四爺被說的啞口無言。
是啊,他又不是初初辦差的毛頭小子,難道會不知道大風天兒上山的危險?
而且那天古德祿他們也不是沒有勸他,讓他不必親自登山,他們代勞也就是了。
但是他卻還是堅持要自己上山。
許是甘肅大旱遲遲看不到頭兒的壓力太大,又許是從來沒有遇見過危險帶來的僥幸,那他到底還是頂著大風上山,然後就出了意外。
如今又回到原地,不單單維珍後怕不已,難道四爺自己就沒有後怕?
他差點兒就丟了命,差點兒丟下了珍珍跟孩子們。
當下,四爺伸手把維珍擁入懷中,一邊不住揉著維珍輕顫的後背,一邊不住親吻維珍的額頭︰“珍珍,我錯了,以後這樣的事兒不會再發生,我會……格外惜命。”
是的,他會格外惜命。
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也是珍珍的,只有他活著,珍珍這側福晉的位分才會名副其實,才能繼續跟孩子們無憂無慮。
一旦他不在了,貝勒府大門一關,珍珍到時候會是個什麼處境?
他都不敢往下想。
“你想把我捂死是不是?”
半晌,懷里傳來維珍的小聲抱怨,四爺這才發現自己把人箍得太緊了,一邊把人松開,一邊拿眼瞪維珍,然後就瞧著維珍乖乖地“呸呸呸!”了三聲,四爺表情才轉好。
“你啊,總是沒個忌諱!”
維珍撇撇嘴︰“妾身也就是嘴上沒有忌諱,哪里跟貝勒爺似的,都是行動上直接沒有忌諱!”
四爺一臉無奈,連連告饒︰“爺錯了!爺知道錯了!側福晉就饒了爺這回吧!”
維珍白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就听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維珍急忙打住,一邊扭過去頭,取出帕子擦臉。
方才在四爺懷里哭了一會兒,這會子只怕臉都花了呢,沒得叫人瞧見了丟人。
維珍擔心被人瞧見丟人,四爺更是不樂意被人瞧見維珍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所以听著古德祿在外恭恭敬敬喚“主子爺”,四爺沒有撩開窗簾,而是直接推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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