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里回來,維珍就吩咐甘草女貞去給宋格格、武格格、耿格格還有幾位侍妾送賞賜,像中秋這樣的重要節日,身為側福晉也是要賞賜的。
大格格、小西瓜帶著小丸子跟著去武格格院兒里玩去了,維珍換下了一身繁重的禮服,又重新梳了頭,這才總算舒坦。
自己動手煮了一杯奶茶,還沒來得及喝呢,維珍就听著門口傳來一聲怯生生的“主子”。
維珍聞聲看去,然後就笑了,忙得沖著門口的茯苓招了招手︰“是茯苓呀,快進來了。”
茯苓的痢疾已經好了有幾日了,只是她又在屋里隔離了三日,這才總算敢出來走動。
瞧著維珍的態度一如從前,茯苓心里松了口氣兒,然後進了房中,然後行至維珍的面前,就是叩頭謝恩︰“謝主子救命之恩!”
“那你該謝高郎中跟許太醫,”維珍伸手扶了茯苓起來,然後道,“坐下說話吧。”
“是。”茯苓搬了個鼓凳過來,老老實實坐在上面。
維珍打量著過分安靜老實的茯苓,心里不由嘆氣。
生了這場痢疾,茯苓明顯比從前瘦削了不少,下巴尖得都快能犁地了,不止如此,這姑娘性子也變得怯生生的,在她面前連話都不敢說。
甘草之前跟維珍提過一嘴,說有好幾次發現茯苓偷哭。
這回的事兒,連她都是心有余悸,更何況還是茯苓這個當事人。
維珍開口道︰“雖是病好了,可是許太醫給你擬的養身藥膳還是要堅持吃,一干藥材什麼的都不要擔心,只管踏踏實實把身子養好。”
高郎中被四爺派去跟著十三爺去山西了,後來給茯苓醫病的事兒就交給了許太醫,如今茯苓病好了,許太醫又給茯苓擬了藥膳補身。
維珍的語氣很柔和,听得茯苓鼻頭就是一酸,忙不迭又起身行禮︰“奴婢多謝主子恩典!”
維珍伸手把人扶起,示意茯苓坐下,打量著耷拉著腦袋、眼楮紅紅的茯苓,維珍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兒,然後開口問道︰“茯苓,以後可有什麼打算嗎?”
茯苓聞言頓時抬起了頭,一雙眼里忙是驚慌不安,也帶著哀求。
可她到底什麼都沒說,頓了頓,然後小聲開口︰“奴婢……奴婢給主子惹了大禍,自知不配再伺候主子,奴婢……奴婢自請出府,還請主子應允。”
是的,她給主子惹了天大的禍,主子非但沒有把她攆出府,由著她自生自滅,反倒還許她在貝勒府養病,她這樣卑微的奴才,竟然也得了太醫醫治。
茯苓不懂醫術,但是這些年伺候維珍,什麼藥材什麼補品什麼價格,她心里有數,主子還特地吩咐都挑最好的藥材給她用。
茯苓大致估算過,她兩年的月錢都不夠這回她治病用的花銷。
這天底下,再沒有比主子更好的主子了。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要為主子著想,不能在死乞白賴賴在貝勒府里面不走,讓主子為難了。
她把疫病帶進貝勒府,這樣大的事兒,沒有引起軒然大波,更沒有被丟出貝勒府,自然是主子為她去向四爺求了情,也不知道為了她的緣故,主子有沒有被四爺訓斥,甚至……
連累了跟四爺的情分。
肯定的吧,這麼長時間了,她都沒听說過四爺來主子院兒里,可見是真的生主子氣了。
她實在羞愧難當,所以如今既是身子好了,她自然不能再拖著了。
但願她的主動離去,能讓四爺消消氣。
都不用茯苓再多說什麼,打量著她這一副模樣,維珍又有什麼猜不到的呢?
輕輕嘆了口氣兒,維珍伸手把帕子遞給了茯苓,一邊道︰“我的意思是問你,往後你是想留在我身邊繼續近身伺候,還是搬出去,從今往後專注地打理鋪子?”
什麼?
主子這話……她怎麼听不懂?
茯苓愣住,驀地抬起頭看向維珍,一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張了張,倒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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