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一只這麼大的鳥飛過頭頂,你忍得住啊。”
趴著的人翻身坐起,右手捂著左肩,咧著嘴痛苦地說道。
箭頭透肩而過,露出箭頭,箭頭滴著黑色的血,張哲翰偏頭問道︰“箭頭的毒是你的還是我的?”
“當然是你的,老子從來不用毒。誒,誒,你要干嘛!”
中箭者說著,驚恐地往後縮。
張哲翰伸手捏著箭頭往後一拽,黑血飆出,沒等他叫出聲,尼泊爾彎刀在傷口上一剜,“啊~~”
這聲慘叫絕對比上一聲還慘,滲出的血由黑轉紅,曼陀羅毒,復刀可解,意思就是在傷口再來一刀就能解毒。
張哲翰對伊曼擺了下頭,伊曼走過來伸出右手附在傷口上,左手轉輪手槍還抵著他的頭。
傷口愈合,伊曼縮回手托住槍柄,保持著car持槍姿勢,瞄準中箭者。
中箭者兩臂攤開,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副擺爛的德行,張哲翰問道︰“你不該帶我去見個誰嗎?”
“沒用,拜里米甦拉等的是陳祖義。”中箭者懶洋洋說道。<esara 1344年─1424年),著名的滿剌加甦丹國馬六甲王朝創始人。《馬來史記》sejaraayu)記載,原為三佛齊王國室利佛逝)甦門答臘舊港東南區域王子,祖先為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大帝。永樂元年1403年)隨京官尹慶到大明國拜見明成祖朱棣,正式向大明國進貢,朱棣封他為滿剌加國王,1409年鄭和授與國璽及皇袍,使其在麻六甲沼澤地的據點成為日漸富庶繁榮的商業中心。】
張哲翰這才看清楚,這個小村落成為“富庶繁榮的商業中心”是兩年後的事。
“陳祖義不是被鄭和抓去明朝問斬了嗎?”
“那個是替身,”中箭者彎腰坐起,“如果真的死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里的劇情。”
說著說著,如見鬼魅,“你,你……”
“我就是陳祖義,如假包換。”張哲翰笑道。
“張,張翰?”
“只有張翰會易容嗎?”
張哲翰沒再理會他,抬腿往村里走,伊曼在後面倒退跟著,槍口始終瞄準中箭者的眉心。
“等等我!”中箭者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看見黑洞洞的槍口,只好遠遠跟著。
“陳祖義”剛踏進村口,黑暗中閃出五六名士兵,躬身施禮道︰“陳將軍!”
張哲翰腳步不停︰“帶我去見拜里米甦拉。”
一名士兵緊走兩步趕到前面︰“陳將軍請跟我來。”
看伊曼收起了槍,中箭者湊近了問道︰“你就不怕嗎,天極境誒。”
張哲翰撇了撇嘴︰“你叫那麼大聲都沒出來,擺明了是npc。”
道具或人物不出現,npc就不會有任何反應,你只要不去打他,他都不會理你。
“我叫奧良塔•烏馬拉,是帕恰卡瑪的印第安人……”
張哲翰打斷道︰“我可沒問你,說了我也記不住。”
奧良塔•烏馬拉還想往前湊,伊曼瞪了一眼,只好訕訕地保持距離。
“印第安人?”張哲翰停住腳步,“你認得一個……”
本來想問認不認得西雅圖,想了想沒法問,西雅圖只是狂野比爾副本里的角色名,而且到現在也不敢確定那位酋長的兒子是天行者還是npc。
“你是不是想問西雅圖?”烏馬拉試探著問道。
張哲翰怔了一下︰“你認識他?”
“我就是啊!”烏馬拉激動地叫道。
張哲翰搖搖頭︰“不可能,我認識的西雅圖是個神槍手,怎麼可能用弓箭射鳥。”
烏馬拉取出一支細長的步槍︰“這種甲級副本,哪里敢用槍,還不把狼招來。”
夏普斯步槍,美國南北戰爭中最著名的步槍,0.502大口徑,射程超過1600米。
“真的是你!”張哲翰激動地把手搭在他肩上,早期副本里共過患難的朋友,也就剩下這一個沒聯系上了。
“是我是我,你就是張翰?”烏馬拉收起步槍。
“你怎麼就確定副本里那個酒保就是張翰?”
“魚腸劍,”烏馬拉說道,“我看了很多張翰的文章和視頻,直到看見魚腸劍才確定是你。昨天看見你被殺的消息,悲傷了一晚上。”
“噓~~”張哲翰比劃噤聲的手勢,“保密哈,裝一回死不容易。”
“我懂我懂,放心吧。”
伊曼大眼楮乜斜著︰“你是神槍手?”
烏馬拉眼神躲閃︰“算是吧,浪得虛名,浪得虛名。”
伊曼咄咄逼人︰“咱們比比?”
張哲翰打圓場道︰“別和女孩子計較,她是你‘姐姐’的學生。”
烏馬拉不以為意,問道︰“我‘姐姐’還好吧。”
“你應該見過她。”
“難道……”
張哲翰點點頭︰“就是小春初櫻。”
“真的!”烏馬拉驚喜地叫道,“我是她的鐵粉啊!”
張哲翰潑冷水︰“她是你姐好吧,激動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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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烏馬拉被噎得滿臉通紅,緩了緩道︰“姐夫,我只是我姐的粉絲而已。”
這一聲“姐夫”反而把張哲翰叫得不好意思︰“行了行了,我認你這個小舅子。”
領路的士兵催促道︰“陳將軍,請跟我來,國王陛下還在等您。”
張哲翰轉身跟上,小聲問烏馬拉︰“這麼個小村子也敢稱國王?”
烏馬拉答道︰“他去拜見過朱棣,朱棣封他為滿剌加國王,但遲遲沒拿到國璽和詔書。”
帶路的士兵停下腳步,做了個請的手勢,“國王陛下在里面等您。”
這是一幢石頭搭建的平房,粗糙的門掛著油膩的門簾,算不上門楣的地方歪歪扭扭地寫著四個漢字“滿刺子國”。
門口站著兩名士兵,盔甲比張哲翰身上穿的簡陋多了,只勉強算個背心。
院子也就是個類似四合院的院子,正面堂屋,左右廂房,假設後面還有一排,佔地面積不超過一畝地。
進門是個一百多平米的空場,從大門到堂屋,兩排士兵夾出一條路,有的手持長矛,有的掛著腰刀,全都拿著藤制盾牌,參差不齊。
“啊嗚~喝!喝!喝!”士兵們齊聲大叫,長槍盾牌頓地頓得砰砰響。
張哲翰首先聯想到的是縣衙里的“威~武~”,即便是最窮鄉僻壤的縣衙,也比這滿剌加國的“王宮”要氣派得多,至少縣衙的那些衙役捕快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唯一讓他覺得還有點氣派的,是屋里隱隱傳出的威壓。
“哈哈哈哈!”爽朗的大笑,髒兮兮的門簾一撩,一位頭戴簡陋的看上去像王冠的中年漢子出現在“宮門”口,“陳兄,想死我了!”
漢子說的居然是漢語,走上來伸開雙臂,一股很久沒洗澡的臭味撲鼻而來,張哲翰屏住呼吸承受擁抱,雙手一撐,退後兩步就要跪倒行禮,國王伸手扶住道︰“你我兄弟,不必拘禮。”
不是號稱舊港王子,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大帝的後人嗎?王子不應該是華服倜儻、神態高貴嗎?怎麼看怎麼像個打家劫舍的土匪頭子啊。
兩人攜手進入門簾,國王的“大殿”也就不到200平米,正面牆上掛著一面藍色的旗子,看不清上面畫著什麼圖案,旗子前面一把鋪著虎皮的椅子,兩側各擺著3把椅子,地上的磚頭凹凸不平。
虎皮椅子旁站著個女人,頭戴碟形圓帽,穿著有點像旗袍紅色長裙,v形開胸很低,露出白色繡花抹胸,身材窈窕,秀麗端莊,皮膚白皙,和五大三粗的國王形成強烈反差。
“王後殿下。”張哲翰躬身施禮,這種時候這種地方的這種女人,只能是王後。
王後臉色微微紅了一下,矜持地頷首︰“陳將軍不必多禮。”
張哲翰知道又是毒姬手套在作妖,但他毫無辦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難道npc也會心慌臉紅?
國王在虎皮椅上坐下,伸手示意︰“陳兄請坐。”
張哲翰在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下,伊曼和烏馬拉站在身後,烏馬拉抱著雙臂,伊曼則是一副標準的特戰士兵姿勢。
拜里米甦拉開始說事︰“陳兄大難不死,可喜可賀,不知是否願意加入我滿刺子國?”
這是拉我入伙啊,只能選擇同意,“承蒙陛下看得起我,悉听陛下安排。”
拜里米甦拉大喜︰“有陳兄加盟,我滿刺子國必將繁榮昌盛!孤任命你為滿刺子國大元帥,統領三軍!”
一名軍官跑進來單膝跪倒︰“啟稟陛下,暹羅軍隊已渡過柔佛海峽,在5里之外扎營!”
“什麼?!”拜里米甦拉驚得坐直身體。
劇情來了,張哲翰順桿爬問道︰“暹羅?”
“唉,不瞞你說,愚兄現在是進退兩難啊!”
“怎麼回事?”
“我在舊港被滿者伯夷打敗,帶人逃到這淡馬錫島,這里原來是暹羅國的地盤,酋長對我陽奉陰違,設計想把我交給暹羅國王,我不得已把酋長殺了,暹羅國王知道之後便派兵前來了。”
看這意思,必須先幫他把暹羅兵打退才能聊下一步劇情,“他們有多少人?”
“人,我們只有一萬人,麻煩的是,暹羅軍隊都是大象兵,”拜里米甦拉深深皺眉,“這大象兵以白象為座騎,沖鋒陷陣,勇猛無敵,白象所過,破城門、毀營壘、拆武器、踏陷陣,殺傷力極強,我們恐怕抵擋不住。”
張哲翰起身拱手道︰“陛下且放寬心,待我去迎敵!”
拜里米甦拉面露喜色︰“如此甚好,全仰仗大元帥了。”
張哲翰轉身對前來稟報的軍官道︰“帶我去軍營!”
軍官面露難色看著國王︰“這……”
國王解下腰間佩劍遞給張哲翰道︰“從現在開始,陳大帥的話就是我的話。”
張哲翰接過佩劍拿在手里仔細打量,兩尺多長的暗藍色蛇形劍刃,隱約可見奇形怪狀的花紋,黃金人形劍柄瓖嵌著十幾顆紅寶石。
光幕提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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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爪哇王的克里斯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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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武器】
【屬性︰木】
【適用︰地藏境】
【等級︰60】
【功能︰毒虺】
【技能︰萬虺陣】
【消耗體力︰40】
【狀態︰可裝備】
【融合度︰25】
【備注︰印度尼西亞滿者伯夷國王的佩劍,天外隕鐵500次入火鍛造而成。克里斯劍kris)是東南亞的冷兵器之王。虺乃古書記載的劇毒之蛇,克巨獸。可升級。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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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蠻荒之地居然會有這樣的好東西,不知道是任務獎勵還是任務道具。
出了“王宮”,軍官領著穿出村子,大約往北走了一公里,一座山出現在眼前,山不是很高,但綿延起伏數里,隱隱有鐘聲傳來。
“什麼聲音?”張哲翰問道。
烏馬拉答道︰“那是花柏山,我進去看過了,有一座古廟,叫門杜寺,里面有一個中國老和尚。”
“你是覺得廟里有什麼劇情?”
“肯定啊,不過我去了不管用,老和尚只念經,不理我。”
山腳下稀稀拉拉亮著幾堆篝火,軍官說道︰“到了,這就是我們的軍營。”
張哲翰終于明白這位軍官剛才為什麼面露難色了,這哪叫什麼軍營,幾十座帳篷加起來,目測不超過1000人。大象若真的碾過來,兩下半就踩沒了。
拜里米甦拉在吹牛,目的就是騙“陳祖義”上戰場,一點都不像個國王,倒像是江湖混混。看在那位漂亮的王後的面子上,就幫他收拾收拾爛攤子吧。
遠處依稀可見大片的亮光,目測在3公里左右,應該就是暹羅白象兵大營。
“你去把人集合起來,原地隱蔽。”張哲翰對軍官說道,“不管听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如果有偵察兵潛入就抓。”
“是!”軍官行了個禮,匆匆跑向軍營。
“烏馬拉,咱們上山!”
“是要去找那個老和尚嗎?”
“不,上山頂最高處。”
“最高處就是那座廟啊。”
“那就去吧。”
山勢平緩,看著不高,走著卻挺遠,還都是熱帶雨林中的小路,森林吞噬著每一絲風,潮濕悶熱,樹木間藤蔓纏繞,步履維艱。
古廟比“王宮”還小,也就三四間低矮破舊的木頭平房,不遠處山頭的空地上,一個用三根木頭扎起來的木架子綴著一口鐘。
“老和尚就在里面。”烏馬拉領著往中間的房子走,伊曼平端手槍跟在後面。
門敞著,房間中央藤編的蒲團上,端坐著一個身著灰布僧袍的和尚,長眉長須皆白,老態龍鐘,一手敲著木魚,一手捻著一串念珠,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念的是不是佛經。
張哲翰腳剛跨進門檻,就听得老和尚口誦佛號︰“阿彌陀佛!”
烏馬拉奇怪道︰“誒,我來了幾次他也沒動靜啊。”
張哲翰在和尚對面盤腿坐下,運起讀心術,稽首道︰“阿彌陀佛,敢問上師法號?”
“老衲雪庵。”老和尚答道,閉著眼楮,什麼也讀不到。
“在下陳祖義,特來拜謁上師。”
雪庵和尚驀地睜開雙眼,目光如電,盯著張哲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還是什麼也沒讀到,看來npc可能沒有心,或者沒有思想。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想拉海盜頭子出家嗎?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雪庵和尚提高了嗓門,又說了一遍,似乎在期待什麼。
屠刀,屠刀?
張哲翰突然想到自己出場自帶的大砍刀,當時沒有什麼信息提示,不是神佚物,也就隨手扔進了儲物艙,或許老和尚這話就是字面的意思?
于是取出大砍刀握在手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和尚深邃的眼楮變亮了,說著同樣的話,語氣卻有了變化。
他就是在等這把刀,他叫我放下,那就放下吧,張哲翰把刀往地上一扔。
刀剛離手,老和尚動了,把手里的念珠遞了過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翻來覆去的就一句詞,你還會點別的不?張哲翰接過佛珠,同樣沒有任何提示,也是個任務道具。
張哲翰站起身,把佛珠扔進儲物艙,出了房門。
“這就完事了?”烏馬拉不解地問道。
“你信不信在這兒坐一天他還是這兩句?”
張哲翰那口鐘旁邊,手搭涼棚看了看那片閃爍的亮光,右手一劃拉,一門白色大炮出現在眼前。
“炮?!大炮!”烏馬拉驚叫道。
“好漂亮呀!”伊曼歡喜地蹦前蹦後,摸這摸那。
“把你的狙擊步槍拿出來吧,有撲過來的就打。”張哲翰對烏馬拉說道。
烏馬拉回過神來,取出步槍趴在地上,抵肩瞄準。
“伊曼,你過來。”
“干嘛呀。”
張哲翰抱住她把她翻過身去面對前方,大手握住小手,覆蓋在炮身上。
“轟!轟!轟!轟!轟!轟!”
花柏山上響起隆隆的炮聲,炮彈精準地落在那片閃爍的亮光上,隨著轟隆隆的爆炸聲,一片亮光逐漸變成了星星點點的光。張哲翰現在是無系,操作大炮的威力與金系無二,加上伊曼的倍增功能,效果接近于低階天極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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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軍營出來的人,伊曼對大炮的轟鳴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小臉通紅,興奮異常。
三公里的距離,如果對方有天極境,掠到的時間大約是半分鐘,但還要加上反應和搜索炮擊點的時間,所以張哲翰只轟擊了一分鐘就止住了。
“還要還要!”伊曼意猶未盡。
“砰!砰!砰!砰!”
張哲翰剛把炮收起,烏馬拉的夏普斯步槍就響了。
一道黑影正在掠近,披風飄飄,如暗夜中的蝙蝠。
烏馬拉的槍法雖然精準,但子彈對天極境卻沒多少殺傷力,最多也就是遲滯一點速度。
張哲翰把懷里的女孩一推,伊曼毫無準備,踉蹌撲倒在烏馬拉身上。
烏馬拉一臉懵,不過他倆很快明白了,伊曼小手附在他扣動扳機的手上。
烏馬拉再次扣動扳機,“砰!砰!砰!砰!”
黑蝙蝠已到1000米左右距離,還依樣畫葫蘆伸手去抓子彈,突然噗的一聲,掌心被穿了個洞。
正愕然間,第二顆子彈又射倒,噗地穿透左肩,第三顆,第四顆……
黑蝙蝠大叫一聲,往後急掠,但子彈還是追著他打,在他身上穿了好幾個洞。
兩人打得正嗨,忽然後頸一涼,耳邊呼的一聲,三人已站在上下。不到兩百米的山高,對張哲翰來說也就是零點幾秒的事。
進山走的是山後,現在的落腳點是在山前,森林中一條小路,往敵軍大營蜿蜒。
張哲翰又往前掠了500米才松開手,烏馬拉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在粗大的樹杈上。
“你別再開槍了,敵人很快會過來,用暗器殺。”張哲翰簡短道。
烏馬拉收起步槍,取出長弓,彎弓搭箭。伊曼一手苟著張哲翰的脖子,一手舉起轉輪手槍,小姑娘很聰明,從剛才的炮擊,馬上明白了這樣也能讓張哲翰的技能威力倍增。
“通!通!通!”
沉重的腳步聲,一只白色的大象出現在視野里,大象的背上六七個人,手持長矛,東張西望。
“噗噗噗!”“咻~”
伊曼連續擊發,烏馬拉的箭也同時射出。
大象背上的人像木頭一樣翻著跟頭滾落,但大象還在往前沖,速度不快,但力大無窮,大樹被一棵棵撞折,眼看沖到三人隱身的樹下。
子彈、羽箭射在大象身上也就穿個窟窿或釘在厚皮上,絲毫無法阻止它繼續前進。
後面響起一片沉重的腳步聲,成群的大象正在烏壓壓碾來。
張哲翰從樹上掠下,反手刀居合斬發出。
紅光一閃,帶出一片血霧,如空靈透明的紅綢。
“ 嚓!”
暗紅色的刀鋒從大象圓圓的腦門劈入,腦漿四濺,張哲翰疾速後掠,回到樹上。
龐然大物轟然倒下,四蹄抽搐,腦門飆出的血變成了黑色,很快流了一地,就像瀝青一樣。
烏馬拉驚呆了,沒想到張哲翰這一刀這麼恐怖,活生生把一只成噸重的大象劈死。
張哲翰把村雨換成國王給的那柄暗藍色蛇形劍,雙手舉起,“伊曼!”
伊曼蹦了起來,兩條腿箍住他的腰,縴細的小手握住持劍的大手,張哲翰大叫一聲︰“萬虺陣!”
蛇形劍往下一劈。
森林里刮起一陣腥臭的狂風,風中出現成千上萬條金黃色的蛇,向象群覆蓋,蛇在飛掠過程中嗤嗤噴射出毒液,狂風一刮,疾風驟雨般往前狂瀉。
“甦門答臘噴毒眼鏡蛇!”烏馬拉驚叫。
毒蛇 里啪啦落在大象上,人和象瞬間被包裹成金黃色,在毒蛇的蠕動穿行中,傳來驚天動地的慘嚎和大象的嗚嗚悲鳴。
伊曼的倍增加持,不僅威力加倍,蛇的數量也會加倍,眼鏡蛇不僅有劇毒,還動作敏捷,能纏能絞。
“轟!”
象群中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火光,一道黑影沖天而起,懸浮,俯沖,一個火球如流星趕月射來。
速度之快,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張哲翰本能地運起燭九陰,蛇形劍再次劈出。
鋪天蓋地的眼鏡蛇迎向火球,本以為會被火球洞穿,沒想到火光閃了一下,消失了,俯沖而來的黑影被蛇群迅速包裹,往下掉去。
張哲翰的戰力本就趨近于地藏境高階,伊曼的倍增效應加持便超越了一般天極境,但伊曼的倍增和柳依依的合擊還是不太一樣,似乎只能作用于技能。
“快……走……”張哲翰虛弱地叫道。瞬移、萬虺陣加上燭九陰,連續發大招,體力條基本見底。
伊曼一听,直接把張哲翰拽進了登載艙,輕輕把他放在軍用席夢思上。
“主人!主人!”伊曼焦急地叫道。
張哲翰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一動不動。伊曼取出一顆藥丸,放在嘴里嘎吱嘎吱嚼碎,吻住他的嘴,柔舌撬開他的嘴唇,把藥渣頂進去。拿起一個軍用保溫杯,仰起脖子喝了一口,咕嚕咕嚕,再俯身嘴對嘴吐進他嘴里。
“咳咳,”張哲翰有了動靜,“嗆死……我了……”
“別說話。”伊曼用嘴堵住他的嘴,盡情吻著,柔舌交纏。
體力在一點一點恢復,終于恢復到20,張哲翰努力抵御著沖動,運起“天人合一”。
體力條起起落落,總是被女人的折騰打斷。
不知不覺間,作戰服沒了,淡綠色馬面裙也沒了,赤誠相見,親密無間。
蛇一般纏繞,濕潤的唇絲絲梭巡,如熱帶雨林般潮濕悶熱。
小丫頭你這是趁火打劫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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