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同鳶蘭雙雙對視,保持沉默中,凡事一碼歸一碼,墨蘭幫腔說話,她們也還了情的,眼下還是離遠些吧。
兩人悄咪咪跑路了,“姐,母親說你瞧上了那個叫章衡的?”。
鳶蘭眉心一跳,“你給我低聲些∼這事還沒個準頭呢”。
如蘭重重點頭,“嗯,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說的”。
“不過這個人我倒是听說過,有名的很”。
鳶蘭淡淡應了聲,轉而問她,“你呢,母親不是帶你去了舅舅家嗎,怎麼說的”。
提起這個如蘭臉都變色了,“快別說了,那康姨母都恨不能把咱那表姐洗洗干淨送了去表哥屋子里”。
“那架勢,不拿下不罷休”。
鳶蘭想到偏心眼的外祖母,幾乎可以預見當時種種畫面。
“那你自己呢,對表哥如何想的?”。
因著外祖父的緣故,王家舅舅便是沒有多少才干也才下放了小幾年便調了回來,如今官職不高不低,大有守城之意。
王家舅母對她一直是面子功夫,她也不多同對方親近,與這位表哥的關系便更是一般,但她也不是全然不了解他,別的不說,那是挺拎得清的一個人,溫和有禮,頗有才干,總體來說中規中矩吧。
如蘭撇撇嘴,“我是隨便的,嫁給誰不是嫁,王家舅母偏向我,不過我瞧著他自己像是更中意咱們那位表姐”。
鳶蘭似有若無應了聲,如此的話便明了了,母親哪里能拗得過兒子,更別提上頭還有位婆母壓著。
姐妹倆聊著聊著回了屋,明明是終身大事,到她們嘴里邊卻像是說著今兒天氣不好,明兒吃點什麼……
鳶蘭猜得大差不差,王家最終同康家定了親。
大娘子因為這事少吃了半碗飯,過後鳶蘭跟如蘭弄了碗羹湯哄好的。
大娘子看著一左一右的棉襖,心里暖暖的把兩人攬在懷里,“唉∼我自來就是爭不過她的,好在左右那小子眼瘸,更喜歡康家丫頭,那便罷了也好,省得我如兒過去了吃夾生飯”。
如蘭瞪著大眼楮,嗯嗯嗯一個勁兒的點頭。
大娘子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慢慢的笑容緩緩斂去,下一瞬便將兩人推開,“起開起開,王家是沒戲了,我得去再翻翻別家的”。
鳶蘭“……”。
如蘭“……”。
我的娘,有這點精力,您做什麼不得成。
話說另一頭,明蘭被老太太提了出來,說自己要回一趟宥陽老家,沒有她陪著不舒服。
為了讓她舒坦,跪完祠堂被關小黑屋的明蘭重見天日了。
大娘子狠狠啐一口沒說話,林小娘勸說墨蘭的同時也抽空狠狠啐了一口。
這天,鳶蘭听說樊樓新來了個廚子,弄了道什麼炒菜,是個新鮮吃法,倆姐妹活著就一張嘴的哪里能放過,當即收拾收拾出門了。
頂頂好的包間內,鳶蘭坐下就是上招牌,一應十幾道菜,咸水鴨,口水雞,宋嫂魚羹……東坡豆腐以及蟹釀橙,外加櫻桃煎,荷葉餅跟酥黃獨三道甜點。
鳶蘭給自己到了杯玫瑰花茶,這茶喝多了去心中郁氣,還是挺不錯的。
兩姐妹吃得歡樂,尤其那口土豆絲炒三鮮,蝦球炒鮮竹筍……炒小蛇蛇。
滿嘴流油的兩人拍拍圓滾滾的肚皮準備回家,還很貼心的打包了兩份給大娘子。
下樓的時候鳶蘭腳底滑了一下,倒是沒什麼要緊,很快便穩住了,只是身後方才多出了一只手虛扶了扶,盡管沒起到作用,她還是回頭道了句謝謝。
眼前人五官俊秀,氣質儒雅,眉目含笑,文質彬彬,看上去謙和有禮很好欺負的樣子。
“無妨,姑娘當心腳下”。
鳶蘭淡淡頷首,拉著如蘭快步離開了,方才那位她不認識,但隨行在其側的男子她知道。
風神蕭散野鶴立,照人玉樹林秋風。
是章衡。
車輪滾滾,馬車徐徐前行,如蘭早便察覺了她的異樣,憋到現在才開口問,“姐姐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被方才那二位美男子給招去了魂不成?”。
鳶蘭靠著車窗,語氣輕輕的,“扶我那人旁邊站著的,是章衡”。
至于他本人,鳶蘭猜測身份應是不簡單的,隨行者不算多,可觀其他人的氣質以及站位便是肅穆太過。
如蘭嘴巴張得圓圓的,“……竟是如此好樣貌,姐姐你眼光不錯呀”。
鳶蘭偏頭瞥了她一眼,沒說話,掀開簾子朝外頭無聊的看去,熙熙攘攘的街上店鋪林立,小攤販也不少。
剛準備落下簾子,卻見一熟悉人影步履匆匆面色頗為焦急,去的方向是草安堂,一行有四五個人。
如蘭見狀湊過腦袋看去,“咦,那小丫頭不是余嫣然的貼身女使嗎?”。
“看這急吼吼的,莫非是余嫣然病了?”。
鳶蘭又看了一會兒,推開她的腦袋,“行了,橫豎不會是咱們家有人病了”。
她一貫冷心冷肺,更何況同余嫣然也就點頭之交,並沒有要去深探一番的意思。
也是過了小半月的功夫,鳶蘭才得了相關消息,余老太太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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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有些驚訝,如蘭更是差點噎到,“怎麼如此?我上次見她不是還好好的嗎?”。
大娘子的表情格外豐富,跟吞了只蒼蠅一樣
“顧家那二郎上門求娶嫣然,結果轉頭她的妾室便去鬧,在大門口叫苦連天唱自己苦命,這八字還沒一撇,余老太師都沒答應呢,她這麼一弄,不知情的當余大姑娘跟顧家小子私底下有什麼一樣,老太太當時就吐了血,這還不夠,她還要鬧,直接進門逼著嫣然丫頭給喝她的妾室茶,老太太沒緩過來,直接倒下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奇葩天天生,能遇到也是挺倒霉。
鳶蘭比較關注的是,“母親,余家是怎麼個說法,可有追究?”。
大娘子深深嘆息,隨即繪聲繪色說起來
“余老太爺後腳也病了,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跟面惡心也惡的繼室自然是跑了顧家討公道,顧廷燁出面跟他爹杠,說他那個外室柔弱不能自理定不是有意的”。
“如此冥頑不靈且毫無愧疚又理直氣壯甚至倒打一耙說指不定是曼娘進去後發生了什麼呢,後來兩家差點動起手來,余家揚言要回去報官”。
“顧侯爺一听不得行,他丟不起這個人,拉著兒子準備東西要賠禮道歉,順便還想先抽他一頓給人做做樣子,顧廷燁哪里肯啊,反手一錘子,把他爹不知怎麼弄的,弄死了”。
鳶蘭覺得不大對,“母親,您是怎麼知道如此詳細的?人家關起門來說啥都知道?”。
大娘子一臉山人自有妙計,“我啊……這幾月結識的人多了成倍,什麼消息打听不來”。
鳶蘭哦的直起身,依舊覺得不大對,像是什麼柔弱不能自理,還有逼著喝妾室茶那都是爬桌底才能知道的,除非……有人刻意透露。
不過,是內訌也好,真無心泄露也罷,跟她們關系都不大,頂多同壽安堂祖孫倆有點八竿子牽連。
後續事情依舊挺轟動,畢竟一次性弄死兩個頗有分量的人,余老太師跟余老太太相濡以沫了大半輩子,稍微好點後便告到了御書房,雖然這事按理該歸屬開封府,可一把年紀的老頭哭得慘,盡管人家已致仕卻也曾在朝堂上輝煌過,聖上沒法睜只眼閉只眼,親自下令查清真相。
不過短短幾日功夫,顧廷燁同她的那個外室朱曼娘雙雙下了大獄,前者縱妾行凶,氣死老爹,算是一輩子出不來了,後者親身逼死誥命之身,判秋後問斬。
諭令下來的當天,顧府開了宗祠,請了長老,把顧廷燁就此除名,同時按照旨意由顧家大郎顧廷煜承繼爵位,為新任寧遠侯。
一道道消息發下來,真是令人唏噓不已,汴京城中話題不斷,說什麼的都有。
盛 八卦過後忙不迭把盛長柏叫了過去
“我知你同那顧廷燁是好友,但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我就瞧著那孩子不成樣子,偏你要撲上去,以後整個顧家都莫要私底下來往了”。
道貌岸然盛長柏哪里需要他提醒,早就把跟顧廷燁相關東西丟了干淨,自是連連應下。
而另一頭回老家的老太太沒了心情再待下去,更沒功夫給親親孫女記名嫡女。
“什麼?”,鳶蘭這次是真驚了。
回老家的盛明蘭先是落水受寒不能再生,後被馬匪擄去了山上,至今杳無音信,不知道死著活著。
如蘭瞬間起猛,“這……竟如此倒霉的嗎?”。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一聲哀嚎,“哎喲∼母親∼這可怎麼辦啊”。
母子三人齊刷刷看向她,眼神詢問怎麼了,華蘭抹著眼淚
“母親∼您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嗎,明蘭眾目睽睽之下被擄走那可是瞞不住的呀,這要是傳來了京中,我……哎喲!這我可怎麼活啊∼”。
大娘子愣愣半晌,“這,已經派人去救了,想來是能回來的,您切莫太過擔心,怎麼……怎麼還不想活了呢?你再喜歡她也不能自己的命不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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