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還要嗶嗶兩句,劉欽直接趕人,“行了,話多”。
“朕瞧著你既沒有格外中意的,越騎校尉班況的女兒就不錯,許相之女也許氏也可以,身份都是夠的,你挑一個吧”。
前一位班淑,素有賢名,相貌秀美,文才頗高,尤其熟悉史事,常常引經據典、出口成章,且擅長音律,既寫詞又譜曲,一貫遵守禮儀,遵從女德。
後一位許娥,出身名門,乃許平君的嫡親佷女,容貌端麗,溫婉柔順,同樣頗有才氣。
看著都很乖巧,只前者似有些不懂變通的直腸子,後者隱隱有些缺乏主見。
最後,太子妃定下了安樂侯匡衡之女,匡雅萱,同樣的腹有詩書氣自華,比起劉欽隨口的那兩位,這姑娘外柔內剛,容貌飃麗,兼具才貌,且擅騎射,音律,琴棋書畫都有涉略,屬實完美伴侶。
一同確定的還有劉驁的大皇子妃許娥,據說是王政君強行定下,他兒子一臉懵逼的接過聖旨,而後自然是跟她大吵一架,新婚夜都沒留宿。
王政君覺得很正常,沒當回事的勸說許娥要忍耐,說成婚後女子都是這麼苦過來的。
二皇子劉康性子相對軟和,很听其母妃的話,選的是班淑,二人性情相近,都是不爭不搶,且還喜歡吟詩弄月的,一時倒也溫馨甜蜜。
三皇子劉興不得了,一次看上倆,一正一副姐妹花,偏偏這家伙是個奇葩,愣把兩姑娘哄成了胎盤,還竟全心全意的待他了。
不過想想也是,歷來真心換真心,劉興是難得赤誠,從未因身份高貴分什麼三六九等,人家自然也能感受到。
子女不合多半父母無德,婆媳敵對也大多男人不作為,這妻妾能和睦,一樣的有它自己的道理。
婚禮一浪接著一浪的辦完,幾位皇子正經成婚後全體封王。
劉驁為梁王,劉康為定陶王,劉興為中山王,仨被劉欽打包扔了出宮開府,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結束後的輕風累成了狗子,本想著跟王昭君小酌一杯花前月下。
劉欽直接冷笑,“司馬睿扛著包袱離家出走了,她怕是沒空”。
輕風“……”。
劉欽不再多說,把人抄手抱起“走吧,想喝酒?朕來陪你”。
輕風“……”。
此去一去不復返,且長期未得解放的輕風並不知道,不久後的外頭是如何的熱鬧。
平都公主府。
太子以及諸位皇子的車駕停靠在旁,侍衛侍從密密麻麻,整個隊伍浩浩蕩蕩。
正殿內,劉煜擺手“平身,賜坐”。
平都公主生得靈動可愛,劉煜幾人也都挺喜歡她,起碼表面上是這樣的。
今日她生辰邀約,大家閑得無事就都來了。
“臣妹請來美人為太子殿下和諸位皇兄歌舞”。
劉興第一個激動,“哦?美人啊”。
平都飛快掩去眼底的輕蔑,笑道“是啊三皇兄,這兩位美人……可是非同凡響”。
劉煜敲著桌面,興致缺缺,劉康禮貌微笑。
劉驁挑眉,“非同凡響?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美人”。
平都面上神秘兮兮,帶著一抹微不可察的自信。
宮中陛下獨寵皇後娘娘,早些年母妃還不死心也爭過搶過,後來眼瞅著生孩子是無望的,便漸漸轉移了目光,干脆讓她遍尋天下條件好的苗子加以培養。
此前送往宮中的連一滴水花都沒打起來,母妃被打擊得不輕,沉寂了好幾年後盯上了幾位長成的皇子。
好在她這幾位皇兄跟父皇到底不同,也是,天之驕子的哪里能真的守著一個女人過一輩子。
便是母妃這會兒都還沒死心想等著父皇變心,皇後落地呢。
不一會兒,笙簫奏響,舞台上排兵布陣許多鐘鼓,一縴細身影一躍而起,穩穩落在中央處的一個大鼓上。
女子姿容出眾,輕盈非常,腰間盈盈一握,一身粉嫩蝶裙隨風擺動,其眼波流轉,俏麗中帶著懵懂,柔美中夾雜著一股清純之氣。
又純又欲,簡直是男人大殺器。
劉興不喜歡這款,他喜歡那種長的好看又脾氣火爆的,但不妨礙他欣賞。
“這……掌上舞啊,太厲害了,得不吃幾頓飯才能在上邊蹦來蹦去啊”。
平都“……”,這個棒槌!果然同母妃所言一般,沒什麼腦子的草包。
“太子殿下,您覺得如何呢?”。
劉煜神色如常,沒有絲毫反應,俄指節滑拉過杯口,隨口道“不錯”。
這一看就是沒瞧上了,平都面上僵硬一瞬,一咬牙轉頭看向對面,見劉康跟劉驁兩人的眼神都被台上死死抓住,終于是舒服了些。
比起跳舞的,劉驁更偏好一旁彈琴的姑娘,抬手指了下,“那位是……”。
嫵媚妖嬈,天生尤物,他御女無數,自然懂得其中乾坤奧妙。
平都瞥了眼妝造看似尋常卻實則精心的趙合德,“哦∼那位啊,也是巧了,台上之人的親妹妹”。
“怎的,瞧哥哥這樣,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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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盡之言充滿了揶揄,劉驁並不否認,目光愈發灼灼。
離開的時候,劉康難得放縱了自己一把,紅著臉接受了趙宜主,並為之取名飛燕。
劉驁自然是領了另一位,趙合德渾身媚態的倚靠在他懷里,一舉一動知性大膽,一下把身邊的劉驁給驚艷住了。
待輕風終于從禽獸口中逃脫出來,迎面就是後宮一出又一出的新鮮事兒,或者更準確點,是一汪渾水。
漪蘭殿那頭日鬧夜鬧,天天召見兒子跟兒子寵妾進宮吵架,偏生又吵不過人家,沒苦硬吃給自己找罪受。
與之相比的是情況相同,卻後續發展不同的定陶王府上,那位會跳舞的小姑娘是個戀愛腦,簡單直白也沒啥心眼子,跟定陶王你儂我儂什麼都听他的,自然孝順韋婕妤。
可問題是韋婕妤跟合歡殿那是不對付的啊,這樣說甚至都客氣了,韋婕妤看蕭美人的眼神都恨不能給她三刀六個洞倒掛起來那種,閨中便發展的生死仇敵來著。
一下就火大了,從未跟兒子紅眼的她掀翻了桌子,讓兒子選一個。
劉康也是難得硬氣,鬧到最後竟想帶著美妾私奔,搞帶球跑那套,班淑當場氣暈過去,醒來後白著臉進宮哭哭啼啼,韋婕妤到底博弈輸了,退而求其次給趙飛燕喂藥,什麼都好說,孩子不能生。
才離開小兩月的輕風“……”。
她覺得自己有點懵,“平都公主?她一個妹妹,給倆哥哥送女人?”。
紅兒點點頭,“回皇後娘娘,公主生辰之際獻美,太子殿下是未曾接受,可梁王同定陶王卻是……韋婕妤甚至去宣室殿找了陛下告狀”。
輕風抿了下唇,劉欽能管就有鬼了,下一瞬,紅兒又道“皇上未曾理會,還道其擅自闖宮……罰了韋婕妤的俸祿,加禁足”。
輕風跟王昭君雙雙對視,然後沉默,紅兒也是被陛下這波操作開眼了
“還有那王容華,她是勉強還忍得住,只是……漪蘭殿中的那個大宮女馮媛沒忍住,說是用膳時拐彎抹角說教了一把那位趙合德,被人家毫不留情撅了回去,後又逼著人家給她行禮,夾菜”。
輕風眉頭皺了起來,這就有點過了,“……後來呢”。
紅兒說起八卦是眉飛色舞,“趙氏當場將筷子甩到馮宮人身上,把人懟得找不到地縫鑽,順便連帶著王容華都被她指桑罵槐得夠嗆”。
王昭君插嘴問道“如此那梁王可有阻止?”,好歹是親娘。
紅兒愈發激動起來,“哪能啊∼梁王寵妾滅妻都要休妻了,整個人魂都快讓那趙氏吸了干淨,面子里子都不給王容華”。
王昭君如今說話難听得很,愈發直言不諱,冷哼一聲開口道“這蕭美人真是有意思,自己生不出就去禍害別人的兒子”。
“跟那歡場老嬤嬤似的,整天就知道拉皮條,前兩年偷偷摸摸弄幾個宮女進來,以為誰不知道似的,可那會兒好歹還能顧及著些體面,如今是越來越不講究了”。
說著說著的,王昭君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還有那位定陶王,以前倒是沒看出來,這麼個窩窩囊囊的性子,也干出了這種拋妻棄子的英勇事,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輕風“……”,忘記了,這人貌似挺欣賞班淑的,定陶王妃是個愛讀書的,家中收藏不少,她這里同昭君府上都收到過一兩本趣聞趣事。
輕風左手搭著右手揉了揉,“不鬧出格便不用管”。
紅兒趕忙應下,要她說啊最好使勁兒鬧,使勁兒折騰,把爵位給倒騰沒了才好呢。
一轉眼,又幾年過去,後宮有輕風壓著,依舊是一潭死水。
只諸位王爺府上愣是精彩不斷,劉驁實在荒淫,上朝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時常找到宣室殿斷官司,得虧他不是君王,否則不得被他把江山玩完了。
劉欽不耐煩搭理他,大手一揮廢了其王位,貶為郡王。
這本來是沒什麼的,大臣們都當他這是跟兒子鬧別扭,轉頭再復位就是了。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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