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格格立馬就跟打雞血一樣,“就是啊,還不是青櫻姐姐辦事不體面,讓別人如何體面啊”。
青櫻哪里肯認下,端正姿態高抬下巴,滿臉倨傲,“阿箬不懂事,我已經罰過她了,月格格何必如此斤斤計較,況且勸諫乃嫡福晉職責所在,我不敢擅專”。
此話一出,門口的弘歷听著都有些噎住,青櫻的那些神之操作他是听過的
感情這會兒知道人家是嫡福晉了,越俎代庖的好處她是一點不落要佔的,正室的責任她卻是一根毛不想擔的。
弘歷拉著婉茵進去,廳內的種種音響驟然熄火。
福晉先是一愣,隨即趕忙領著眾人起身,“給王爺請安”。
“嗯”,弘歷淡淡應了聲便坐到上首。
福晉才起身準備說些什麼,不想又被一旁的青櫻搶了先。
“王爺,您怎麼來了∼”。
弘歷掃了她一眼,沒理會,對著福晉道“看禮吧”。
福晉心中隱隱升起一抹欣喜,“是,王爺”。
婉茵順利敬了茶,在青櫻嘟著的大紅唇下。
“福晉請用”。
因著她的事,福晉昨夜已發過一次火,差點沒給動了胎氣,如今對她著實沒好感。
但王爺在這里,裝還是要裝的,福晉勉力扯出一抹笑,“快起來吧”。
隨即又賜了禮,于昨夜,乃至之前把她當空氣的事直接閉口不提。
在座見王爺陪著過來,腦子空白如青福晉都明白兩人晚來恐怕與之有關,也都溫順得很。
大家都是粉飾太平的高手。
弘歷看著很滿意,他不在意後院爭風吃醋甚至你死我活,但在他面前,張牙舞爪都得收起來,他需要一個平和的娛樂環境。
婉茵正準備落座于黃氏後一位,卻只見弘歷起身朝她走來,微微伸手帶著她又走了。
兩人風一樣,來去匆匆,留下一地雞毛。
余下的人一一變換了臉色,尤其福晉同青福晉。
月格格撇撇嘴,“有什麼了不起,不就一張臉嗎,出身如此卑微”。
青福晉難得與之同頻共振,“福晉,您需得管管才是,後院女子講求德行,王爺事務繁忙,莫要被那起子狐媚子作派累及了才是”。
福晉冷冷道“王爺今日休沐,不耽誤,若陳格格能伺候王爺開懷,那便是讓本福晉放心了”。
“行了,都散了吧”,末了又交代她即將生產,余下幾個月逢五逢十過來就成。
眾人齊刷刷起身,前後腳離開。
三天,後院還算坐的住,五天,暗香湯架幸竹影閣,沒成功。
青櫻頭一次失利,臉上有些掛不住,一臉惡婆婆的看向罪魁禍首
“阿箬!誰讓你私自過去請王爺的,我教不動你了是吧”。
阿箬被她這吃相惡心壞了,“福晉!我都是為了您啊,您……”。
青櫻不听,一臉義正言辭道“行了,你出去院子里跪會兒吧,我不能再慣著你了,再這樣下去只會害了你”。
阿箬差點沒蹦起來破口大罵我特麼不是你暗示的嗎,以往人請來的時候你帶著老人味羞羞答答張腿可是沒半分勉強的。
青櫻罰了人尤覺不夠,扭頭無奈且自責的問“鉄曌情@闥滴沂遣皇前閹 杌盜耍俊薄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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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櫻不想听這個,她想听她跟著自己一起詆毀,襯托她的心安理得。
次日正好是請安日,青櫻帶著她刻薄的黑寡婦臉,陰惻惻看著尾端的婉茵,也是難得沒有扭成蛆打瞌睡。
高曦月昨兒見死對頭吃癟,今兒攢著勁兒來的呢,才喝口茶便急吼吼嘲諷
“青櫻姐姐∼听說你昨日罰了你那寶貝得不得了的陪嫁,是因何事啊?她不是你的心腹心肝心尖肉嗎,為你沖鋒陷陣的,當初哪怕她對福晉不敬你都沒舍得說句重話,如今這究竟是怎麼了?”。
黃格格掩唇嬉笑一聲,“哎喲月姐姐,您怕是不知道呢,這青櫻姐姐百試百靈的暗香湯啊,昨個在竹影閣沒起到作用,難怪青櫻姐姐動怒呢∼”。
高曦月捂著嘴,樂得不行,青櫻拉長著眼尾褶皺“月格格跟黃格格要如此說,那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兩人“……”。
忘記了,這位除了擅長如何惡心人,還擅長噎人,總之就是讓大家如鯁在喉。
青櫻見她們閉嘴,勾起了熟悉的神秘微笑,轉而把矛頭猛的對準婉茵“陳格格,我知你出身不顯卻心比天高,可王爺乃皇上最看重的兒子,事務眾多,你如此纏著他,手段下作諂媚,可是知罪”。
婉茵正品嘗今日新茶呢,冷不丁被毒蛇舔了一下,渾身起一陣雞皮疙瘩,她將杯子放桌上,輕飄飄道“青福晉要這樣說,我百口莫辯”。
青櫻“……”。
在座“……”。
屏風後的福晉“……”。
好新鮮的招數,但貌似挺管用,青福晉從來就听不懂人話,貫愛已讀亂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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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她們這些跟她對峙的正常人時常無語,無法也無從下手。
整一個過程下來,婉茵對福晉恭恭敬敬讓人抓不住一絲把柄,對其余姐妹也是有來有往一團和氣,滑不溜手的。
只有對上青櫻的無端指責,高高在上的說教,她才張口就是百口莫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主打一個魔法打敗魔法。
你說東來我扯西,你談北方我罵雞,你真是任性又無理取鬧,散會後青櫻整個人都快被氣冒煙了。
看得大家伙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隨即便是爽,前所未有的爽,就連對婉茵有齟齬的福晉都吐出大口多年怨氣。
高曦月不愛王爺,對婉茵其實是沒有多大敵意的,多是為了福晉才對上她,如今看她是順眼多了。
黃格格差不多心態,她依附于正院生存,這輩子怕是很難撇清,只她本人來說,對王爺只有畏沒有愛,自然也不是真惡了婉茵。
要說真對婉茵生了絲絲不滿的,竟是同出一源的甦格格。
“到底我不如她那般會討王爺歡心,不過這陳妹妹也著實有些不懂事了,側福晉好歹是側福晉,她竟這般不顧及,可莫要連累了家中才是”。
可心沒什麼主見,也不夠機靈,只隨著附和,“格格說得正是呢,那陳格格確實放肆了些”。
得到認同,甦綠筠愈發自我感覺良好,隨即狀似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唉∼罷了,我還是安守本分老老實實過好自己的日子吧,恃寵而驕之舉怎麼也是不可行的”。
“格格說得對∼”。
主僕倆剛蛐蛐完,身後便傳出隱隱的腳步聲,二人回頭看去,發現背後不遠處正站著一臉欣慰的青櫻。
“你能如此覺悟,便是很好,人生來三六九等,有些人不懂,豈知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唯有認清自己安分守己,方才為正道”。
雖然但是,兩人一個虛偽,一個假意,默契忘記了之前發生過的不愉快,就這麼成為了塑料姐妹花。
往後的十天,二十天,弘歷幾乎常駐了竹影閣,除卻福晉的初一十五固定日子,別的連邊都挨不著他兩分。
這下別說青櫻一日勝過一日的陰沉,其她所有人看婉茵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了,包括辛苦養胎的富察諸瑛。
那叫一個面容憔悴,目光里的些許懊悔日漸疊加。
蘭心看出了異常,張口便是指責,“當真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都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虧您當初還主動把王爺讓給她呢”,
“可如今她倒好,全然不管您的死活,您如今都快生了,她卻還是霸著王爺不放”。
富察諸瑛摸著肚子不咸不淡道“私底下議論主子成什麼樣子”。
“想來王爺忙吧”。
蘭心見她不反駁自己的說法,自是越說越來勁兒,“哪能是多忙碌啊,格格您自入了府後何曾這樣受過王爺冷待,尤其還是懷了孩子後,王爺之前總會抽空過來陪上一二的”。
富察諸瑛沉思片刻,每根頭發絲兒都搖晃著贊同倆字。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憋悶感再度席卷而來,嚴重懷疑自己給自己捧了個心腹大患。
而這麼一想的,越想越難受的富察諸瑛當天就破了羊水。
不過她臨近產期,誰也不知道內幕是她自己給氣的,包括蘭心。
福晉聞訊為表賢惠,愣是捧著個搖搖欲墜的大肚子來了。
“里邊如何了?”。
府醫抽空回了聲一切都好,他說的是實話,這兩月每每過來請平安脈都被這位以各種理由撅回去,說沒什麼不舒服的,他也報給過正院,可素練姑娘只確定繼續吃沒救後就讓他別管了。
誰能想到方才一把脈,這情況竟是來了個急轉彎,沒準還真能讓人家有驚無險生下來呢。
只是素練沒接受到她的眼抽筋,正胸有成竹等著里邊傳來好消息,至于從頭到尾都一無所知的福晉,那更是一個字听不懂,還皺眉讓他別杵著了,趕緊去忙活。
府醫盡人事,如今只能听天命了,反正他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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