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定不移的認為她們之間可以轉圜。
沒見上次在康郡,她都成功借了對方的勢得以短暫庇佑了嗎,即便他明白道只是交易兩清。
可她篤定了他終究還是對她心軟。
自己于他而言是特殊的,再則,她听聞自己離開嫁往邊州的這里面空檔里,在他娶妻之前,以他的身份權勢,身邊何故連個姬妾也無?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次的試探分析打底,她方才敢挑釁一二,並以身謀之。
她想得多麼美好……只要能讓她靠近他,她就能抓住他的弱點,而後加以攻心。
沒有人比她更擅長做這樣的事了。
但……
那夜萬籟寂靜,秋風瑟瑟,他的冷情實讓她受了很大挫敗,她終于直面現實,或許他對她的照扶,真的只是因為他的兄長?
可是……阮氏呢?
流言一事喬慈知道了,同樣在羅鐘坊的魏儼只會知道得更清楚,火急火燎找了魏劭飲酒。
表示自己就算心有所想也一直克制著,不可能在當前就做出什麼不清不楚的事情來。
只能是有人嗅出端倪從而借題發揮,此事可大可小,關鍵牽扯其中的都是兩人在意的姑娘。
兄弟倆一合計,正準備加大力度明察暗訪,結果還沒來得及行動。
“主公,雲中台來人,留下此信件便離開了”。
魏劭打開一看,一張臉立馬拉長。
當初兩人在焉州康郡的會談魏儼並不清楚,只知魏劭當時回來喝了許久悶酒。
眼下見狀有些怪異,從桌上取過帛卷展開武山國甦氏,流言起。
“……這……這不是好事嗎?想來祈王也不過是給咱們送個好”。
“他送個屁!”。
“不安好心,狼子野心,痴心妄想!”。
魏劭火氣沖天,“來人!”。
“主公”。
“交給魏渠,讓他秘密拿了相關人,連夜審出個結果來,我要盡快見到證據”。
“是,主公”。
魏劭端起酒杯框框喝,魏儼大氣不敢喘,“……這是怎麼了?”。
“那祈修遠……得罪你了不成?”。
魏劭臉色黑沉,“陰險狡詐的之徒,定是賊心不死盯著她,否則不會查得這麼快”。
魏儼到底腦子轉,尤其在這些風月情愛之事上那是天賦異稟,瞬間捕捉了不對。
“這……他……不會吧!”。
“他倆見過嗎?不應……等等,當初揚州城那會兒,大祈也有摻和了一腳,莫不是?”。
魏劭刷一下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留下眼楮瞪的溜圓的魏儼在原地摩挲著下巴眨眼楮。
兩日後,公刑台上,甦娥皇被請了過去。
之後的一切過于血腥惡寒,甦娥皇的確稱得上算無遺策,拿捏人性的一把好手,奈何她漏掉了許多不為人知關鍵點
譬如,徐太夫人同朱夫人早前便捏著了阿虞自幼的資料,堪稱慘絕,自不信她對家族會有所依戀。
再比如,魏儼及時跑去找了徐太夫人負荊請罪,秉燭夜談後徐太夫人干脆利落不管事了,讓他們自己處理。
最後是,祈修遠的人動作太快,手段之殘忍,並非刑具,蠱惑其心為上,一只小蟲子進去,鄭楚玉形同傀儡,要什麼實話出不來。
……
西院,小喬看著阿虞,“听說,是魏梟親自行刑,好似第一次還失了手”。
小桃吞了吞口水,同樣看著阿虞補充,“還听說,整整十次,才成功的”。
“人在第二下的時候已經昏死過去,被弄醒了繼續割鼻子”。
另外,甦子信被當眾賜死了,魏劭還書信問罪了武山國,鄭氏同樣被割鼻子了。
阿虞被兩人看得腦殼疼,“又不是我讓割十下的,都看著我做什麼”。
屋內幾人靜悄悄不改動作,不言不語,但那個意思很明顯。
阿虞被看得不自然,干脆轉移話題,“那個……大喬快生了吧,這參加鹿驪大會的人都陸續離開了,她跟比彘是怎麼打算的?”。
提到自家姐姐,小喬也不忙著揶揄她了,只道“自然是生了再說,若是路上出了意外,那便不好了,此事我已稟明祖母,祖母同意了”。
小桃到是也想起另一件事,“對了,小郎君十日後便要啟程回焉州了,說來也是奇怪了,自來了這里,那張浦便日日過來溜達,那是孜孜不倦說教女君為家族出力啊”。
“最近倒是奇了,竟沒見過來,一次都沒有”。
幾人自是不懂,張浦忙著盯阿虞來著,到真讓他盯出了個祈王。
這會兒正抱著新鮮消息樂呵呢,預備回去了找他家窩囊主公弄同款美人送去大祈,好得其扶持,最好是跟幽州杠上。
陸陸續續的,幽州城便空了下來,養傷的甦娥皇帶著濃得化不開的仇恨,毅然決然南下追尋了祈王的腳步。
意圖謀求一份合作。
她從出生起便背負了“貴不可言”的牡丹命論,即便是假的,可久而久之她自己也便對比深信不疑。
為了讓貴不可言成真,她親手斬斷少女時代的最後一絲天真情感,從出嫁的第一天起便耗神費思,心血用盡,甚至可謂蠅營狗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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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抑不知磨滅多少心性,然而十年一夢,她發現自己心血付諸東流,一切都回到了原點,甚至于……遠遠不如原點。
她失了青春,算計落空,整個家族卻又寄希望于她一人身上。
她自然不會就此放棄,便是不為家中,熬到如今她犧牲巨大,她怎甘心半途而廢。
但如今形勢實在不利,她需要暫避鋒芒,調整好心情,韜光養晦,然後再好好另行謀劃。
她在少女時代看人,曾看走眼過一次。
過去的這十年,雖然竹籃打水,但其實也不算全無收獲。
至少,她練就了比從前更加精準的看人眼光,她相信,在當下這個亂世里,那人日後絕對是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最重要的是,他能同魏劭形成對峙之勢,她不止要一人之下,她還要復仇!
待終于送走了祈修遠的大部隊後,魏劭狠狠松了口氣。
阿虞也可以出門溜達了,同時在不為人知的某個角落里,暗戳戳計劃著跑路。
近一年她積攢的錢足夠她能找個地方順利落腳。
當初在封國,一是沒錢寸步難行,再則整座城連同周圍都是炮火。
她不敢,也跑不掉。
如今不一樣了,南方半一統,北方半一統,若一方獨大還可能順直南下,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天下眼瞅著就要趨于平靜,起碼短期內應該不會打起來。
她悄摸摸跟著比彘他們的車隊出了北方地界,再一路往南走官道,祈修遠治理嚴明,也不會有多大危險。
等到了南方再謀落地生根,想來難度不大。
有了既定目標,阿虞開始著手賣房子,錢多多總歸是好事,再備些干糧,小喬從祈王廚子那里掏來的方子可是管用得很。
做出的餅能保存許久,且耐熱耐寒耐肚子。
大喬生產加上小月還需要兩個月左右的時間,離正式上路很近了。
阿虞打包好東西後就開始刪刪減減時間表。
去掉半個月……
去掉一個月……
再去半個月……
最後剩下半個月……
就這麼等啊等,盼啊盼的,盼來了魏劭要辦婚禮。
當時就給阿虞嚇破了音,“你說什麼?”。
“女郎,消息已經傳下去了,且是君侯親自操辦”。
阿虞腦中空白一瞬,小喬同大喬同時過來了,兩人是知道阿虞計劃的,也都在忙活著幫她呢,一听可不坐不住了。
小桃跟小棗親自在門口守著,關門閉戶後,大喬一臉急切開口,“今日一早巍侯突然傳了比彘過去,想要將他收入座下”。
“怎麼辦,我們怕是……回不去博崖了”,魏劭明顯不是跟他們商量,只是通知而已。
小喬也是破防的厲害,她才謀劃著以比彘為口子,將來好為喬家效力,趕走魏家駐軍來著。
兩人齊刷刷看向阿虞,後者身上的溫度一點點涼下,嘴巴張開合上,合上又張開。
愣是一個字吐不出來。
焉啦吧唧去後花園轉一圈回來後,魏劭坐在她的床榻上,听到動靜便抬頭看了過來。
阿虞停下腳步,左右一掃,隨便挑了個地盤著腿。
半晌,魏劭一步步走行至,並蹲在她跟前,“想要什麼樣的婚禮?你來自南方,我詢問過,差別不是很大”。
阿虞不說話,魏劭自顧自回答,“融合了吧,不留遺憾,一輩子就一次”。
男人面色平靜,但阿虞莫名就看出幾分面目可憎,小人得志。
沒忍住刺他,“如何是一次?為何不能是兩次,三次,四次……無數呃!”。
魏劭猛的鉗住她的下頜,“不要亂說話,尤其說我不開心的話”。
阿虞目光輕淡,毫無波瀾,“你不開心,何曾在意過我是否開心”。
“魏劭,亂世之中,你確實厲害,可未來難辨,你以強權壓制,最好祈禱來日沒有人比你更厲害”。
“因果輪回,總有人也能壓住你”。
魏劭面沉如水,立刻馬上提出重點,“壓住我……你指的是誰?”。
“祈修遠那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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