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幾人回頭看去,來人約莫有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十分的精壯,形貌頗具英偉之氣。
雖一身常服,意態卻很恣睢,旁若無人,看的出來,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人。
到了近前,雙目炯炯地望著小喬,隱隱露出驚艷之色。
“可否容我……彌補一二?”。
小桃見他膘肥體壯的依舊不給好臉色“那還愣著干什麼,趕緊的彌補吧”。
人家說的解決,還真就解決了,繪了個圖,老板看完說能搞。
小喬也不是不依不饒之人,問題沒了後再迎上他也還算和氣。
待到離開之際,男人還說道是否需要相送,語氣很是謙和,或者說,很是殷勤。
小桃直接擋在小喬前面,攬了攬額前發,“你瞅瞅我們家夫人像是那種沒車的人嗎?”。
男子輕笑,也不介意,退開了些並表示冒犯了。
只是看著對方的背影,魏儼表示自己還準備再多冒犯冒犯。
他出了玉器坊,從跟了自己多年的親隨張嵐手中接過馬鞭,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自搬出府邸起,他的榻上從未缺過女人,于女色一事上他講求隨興所至,這般殊麗,若能得此,既是挽發又如何,他想要,奪了便是。
只是……路線愈發熟悉,最後竟是眼睜睜看著人進了魏府。
魏儼神色不明,“都說焉州雙姝絕色貌美,如今看來,倒是所言非虛”。
彼時的北屋,鐘媼並未在特定地點成功接到彎道超車追美人的魏儼,這會兒正告罪呢。
剛被放出的朱氏最是見不得老太太寵幸外孫,見縫插針開始挑事情
“婆母∼世元不知道又是被哪處美人絆住腳了,您著急也沒用啊”。
徐太夫人眼角都沒給她一個,“世元是專程回來給我過壽的,你要是等不了,可以回去”。
朱氏被堵得一下就委屈的看向兒子,後者並不理會,便又只能憋屈的憋了回去。
下一瞬……
“外祖母!”。
“外祖母!”。
“世元回來啦!”。
魏儼跪地叩首,“拜見外祖母”。
徐太夫人歡喜的把人扶起來,自是噓寒問暖一番,魏劭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同表兄本就關系好,上一世乃是他的得力助手,奈何造化弄人,表兄血統出框,最終只能兩相迫離,各安天涯,如今到是可以圓了這起遺憾。
魏儼安撫完徐太夫人,小眼神往右側一瞟,故作嚴肅片刻後同魏劭來了個熊抱。
魏劭驚訝一瞬倒是比上一世更活潑些。
魏劭打量魏儼的同時,自然也敞亮接受著對方的洗禮,“許久未見,仲麟似乎……變化頗大啊”。
若說此前是一摞小山丘,那麼現在瞧著,卻是像極了座驟然凸起的孤峰,直入雲霄,透著巍峨,令人驚嘆。
魏劭不置可否的笑笑,又見他左右一掃,“……這成親了就是不一樣了,我听說你娶了新妻,相貌冠絕泱水,怎麼不帶出來讓我一睹芳容啊”。
聞言,魏劭還不及開口,倒是一旁的朱夫人來氣了,“嗨!有什麼好見的,那喬女……”。
徐太夫人出言打斷,“哈哈,世元又在胡說,喬氏最近忙著我的壽辰,橫豎跑不掉,改日再見就是”。
朱夫人撇撇嘴,小聲逼逼,“什麼嘛,本來就沒什麼好見的,還不讓我說了”。
若論討厭之人的等級,在朱夫人心中那喬家是永恆不變的第一檔位。
加上她知道對方不得自己兒子歡心,嘴起來自然肆無忌憚,逮著機會就來兩句才舒坦。
徐太夫人維護小喬,但也是有限度的,面子上過得去就成,到也沒太糾結,輕飄飄看了朱氏一眼便過去了。
“來人,把我給仲麟和世元準備的禮物拿上來”。
“這是兩塊玉璞,天底下只存此二,你兄弟一人一塊兒”。
魏儼了解徐太夫人,也了解魏劭這個表弟,窺其間細節便能察覺一二。
看情況,想來這喬氏在魏家的處境,很是微妙。
眼前又一次滑過玉器坊中那女子低首間露出的一節白皙脖頸,無需要抬手觸及便可知其細滑柔嫩。
那般佳人若遇冷待,到真是有些可惜了。
北屋出來後,魏劭的視線在某處滑過,問,“她呢”。
送兩位一道出來的鐘媼神色一凝,“這……女郎說是想回虞舍待兩日,太夫人同意了,讓隨她心意,就當出去透透氣也好”。
魏劭垂下眸子看了眼手上的扳指,“接回來吧,一個人在外邊待久了不安全”。
鐘媼立馬應下,“是,婢即刻安排下去”。
魏儼幾乎立馬嗅到了不尋常,眼里淡淡的輕慢都收斂了。
“……什麼情況啊你……看來我不在這段時日里是發生了諸多故事啊”。
“咱倆今兒……可得好好聊上一聊”。
魏劭微啟眉峰,並未拒絕,“我確實也有要事同表哥商議”。
羅鐘坊,虹霞綠綢,笙簫樂吟,歌舞升平。
“你是……想讓我參與政事?”,魏儼不可謂不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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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長臂隨意耷在欄上,姿態慵懶的掃過底下舞台上扭動的一具具鮮嫩身體。
“有何不可”。
魏儼這回是徹底失了平日里的浪蕩,“你……為何?”。
魏劭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如何需要緣由,表兄自幼同我一道學成,文治武功從來不遜色我半分,更何況我們是親兄弟”。
魏儼沉默不語,換了種說法,“可……祖母不會同意的”。
魏劭放下杯子,“祖母歷來疼愛你,比之我更甚”。
魏儼輕笑,“疼愛歸疼愛,但我的出身……終究上不得台面”。
聞言,魏劭抬眸看去,眼底滑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疑意
“如何上不得台面,姑母乃魏家嫡系女郎,尊貴非凡,而後雖時運不濟遭陳滂擄劫,卻也不至于被評至此”。
——砰!
魏儼手中的酒杯落在桌上,砸中了酒壺,杯中酒連同著壺里的酒灑了出來,順著桌沿滴答到地面。
表情驚愕可探,“你說什麼?我母親……是被人擄了去?”。
魏劭全程掃著他的異常,淡淡嗯了聲,“看你這樣子,是知道些什麼了?”。
魏儼並未作答,語氣微顯激動,“你怎麼知道的?祖母告訴你的?”。
魏劭沒有要避諱的意思,“年長後祖母不允你參政,我便也詢了一二,這才得知”。
“至于詳情,或許你可以去問問祖母”。
魏儼哪里還顧得上調笑什麼女人不女人的,現在天仙來了都沒用,有些恍惚的起身跑開。
魏劭繼續流連原處,耳畔听著靡靡之音,唇角微微勾起,像是享受,但眼底清冷一片。
魏儼被魏劭一坨天降直球砸了個稀巴爛,打擊大發了,回去便單刀直入,過後又試探了一把陳滂安插在他身邊的狗腿子,立刻馬上叛變了,差點沒把人給宰了。
“你回去吧,告訴你的主子,我一日是魏儼,終身便只會姓魏”。
“少主!”。
“滾蛋!”,差點他就要被陳滂利用了,若真傷害了祖母,才真是該殺。
徐太夫人被迫走了段劇情,心里自是稀里糊涂的,後腳就火急火燎把魏劭喚了去叨叨。
祖孫倆商談一番,魏劭還是那套浪費人才的說辭。
徐太夫人听完後愣愣半晌,隨即便是我心甚慰的模樣。
之前顧及魏儼的另一半血脈,如今攤牌了,外孫也選擇了魏家,她自然樂呵呵希望兄弟倆聯手逐鹿。
出來魏劭徑直去了隔壁屋,結果人去樓空。
“你們女郎呢?”,語氣有些冷。
留守的婢女們連忙回答,“我們女郎……我們女郎還未回來”。
“不是昨日讓去接了嗎”,語氣更冷了。
“這……”,她們怎麼知道,沒收通知啊。
鐘媼過來的時候魏劭已經恢復如常,但就是渾身冒著不悅氣息。
她真的是冤死了,“回君侯,昨日便派了人去接,只女郎說得再緩兩日,說還剩下些要緊事得辦”。
“今日回來”。
魏劭有些氣笑了,“要緊事?”,不想回來就不想回來,扯什麼要借口。
讓她三天兩頭往外這麼跑,本身心就是野的,早晚得飛了。
魏劭驀的起身,出了府邸,徑直去了虞舍。
推開門跨進去,掃一眼廊下的石桌上,那蘭花草都是剛澆過水的。
再往里走,客廳內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想著她出門並未帶上婢僕,看樣子是親力親為了。
魏劭越想越氣,魏府就這麼不得她喜歡?寧願自己勞心費力也要往外折騰?
穿過蜿蜒曲折的石板路,魏劭終拉開門。
阿虞自從回到小蝸住上就開始放飛自我沒個頭,可勁兒的蹦噠蹦噠。
如今正趴床上看新鮮話本子呢,驟一听呲啦聲當即便嚇一跳,抬頭朝門口看去,又嚇一跳。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從床上滑拉下去,“你……君侯,你怎麼來了”。
魏劭看她緊張兮兮的,小臉都繃了起來,心梗不是一兩點。
因著上回的事情,他有意避開她,為著她養傷,更是等著她淡忘。
如今看來,人家不僅沒忘了上次的事,還對他愈發疏離,甚至還隱隱避如蛇蠍。
魏劭自顧自坐下,看她一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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