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魏劭習以為常,甚至覺得理所當然,上輩子甦娥皇隨軍十來年,做的比小喬還細致周到,包括床上。
後來稱帝後更甚,方方面面都妥妥當當。
小喬做了一兩月,愈發覺得沒滋味兒了,直接一點進展沒有。
朱夫人見兒子天天回西院,派去听牆角的老僕婦又被無情砍殺了,在她看來就是護著那個仇人之女了。
扭頭又見佷女哭唧唧的模樣,一個沒忍住找了巫師,一不做二不休咬咬牙拿了王母娘娘仙藥回來,暗戳戳預備著哪天好給兒子喂上一喂。
也是這個時候,魏梟回來了,阿虞成功搬家。
新的住處取名阮舍,阿虞很喜歡,做了婢後,她有名,卻沒了姓,如今她叫回了阮知虞。
推門進入,薔薇花香撲面而來,盛放得很是耀眼,像是院子里唯一的一抹色彩。
再往里走,小橋流水,碎石路和綠茵草地,粗壯不加掩飾的大樹以及……樹上的秋千,樹下的桌椅。
穿過長廊,臨近便是雙層主屋,一樓會客廳,二樓休閑閣。
她喜歡看書,左側池塘里養著荷花,荷花包裹著小屋,牌匾上寫著幾個字,沁園書齋。
她又不喜歡油煙味兒,書房隔壁是她的寢屋,跟小廚房隔著最遠距離。
整體布置清新雅致,帶著些許低調華貴,又滿是勃勃生機。
阿虞這次是真都有些想笑了,發自內心肺腑的想笑。
扛著不大不小的包裹,她開始把自己的東西分門別類,歸置好。
首要是打理客廳,她尋了個漸變紫的瓶身,插入兩朵薔薇花,又取出一套碧色茶具清洗干淨放在支窗前的矮幾上,窗外是草坪,草坪旁邊是長廊,夏季若是坐在此處喝涼茶,花茶,一定別有一番幽靜……還有樓上,自然也是一一布局。
再有是書房,這處看似簡單,其實也確實簡單,書架是她照著夢中的模樣勾勒的旋轉鏤空架,書桌同樣是夢中得來的半弧狀……
最後便是寢屋,入門安放有一三重折疊屏,往里走的左側,是張大大的床,帷帳呈月牙白,依次是梳妝台,大大的衣櫃,置物櫃,相對的右側,置頂的鏤空月洞形隔窗下,是她喝茶吃點心的地方……
繼續往右里去,空出了一個小小的浴室,擺放著不大不小的木桶,以及置衣架。
整理完後已入黃昏,阿虞發絲凌亂,身冒虛汗,準備好換洗衣物和燒熱水,預備著吃完飯洗洗趕緊睡覺。
咚咚咚——
咚咚咚——
“有人嗎?”。
阿虞起身在鏡前隨意梳理齊整,快步前去把門打開。
只見外邊站著十來名女子,“女郎好,我們是魏侯派來侍奉您的”。
阿虞“……”。
這一刻,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腦海里滑過一堆髒話,最後全體化作一句禮貌的微笑。
“你們都回去吧,我養不起你們”,婢僕都是私人財產,可以賞賜,亦可以出售,不出意外都是終身制的。
幾人嚇到一樣嘩啦啦跪地,“女郎恕罪,可是我們哪里做得不好?”。
“請您不要趕走我們”。
見狀,阿虞的胸腔沒忍住神經質的發出陣陣轟笑,“回去吧,告訴魏侯……我比較享受一個人的生活”。
讓他有病就去治病。
沒病多喝兩口藥預防預防。
幾人雙雙對視,見阿虞臉色冰得厲害,屈膝行禮後齊齊離開了。
阿虞呼出一口氣,好心情沒了一一半,但她還是美美做了一頓喬遷新居的第一餐,吃飽喝足後泡完澡去檢查門鎖。
卻見橋面上站著個人,一身玄衣,頭束金冠,冷不丁月光下這麼個東西冒出來,著實把她給嚇不清。
感覺有那麼一瞬間靈魂離體,待對方轉過身,看見來人一張臉後,才又靈魂回歸。
阿虞黑著臉杵在原地,魏劭沉默片刻,自行走了過來。
背著月光的靠近,真是沒有一點點溫度。
“不知魏侯深夜來訪,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為什麼不讓她們進來,是不喜歡嗎?可以換一批”,他不答反問。
阿虞面無表情,“我一個人就很好,不喜歡別人打擾”。
“或許,你喜歡的話,後院可以擴建,也種上滿薔薇花?”,男人繼續答非所問。
彼時夜里風涼,從阿虞的裙擺往上偷偷的鑽進。
她靠到了一旁的柱子上,“魏劭,您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要說我一開始是封國人,後來是焉州人,到如今,我是自由人,不論如何,從來都跟你姓魏的府上沒多有關系的”。
唯有仇人亦或厭惡至極的人,方才會喚對方名字。
可阿虞的眼底平靜得水一樣,柔柔的沒有絲毫攻擊性。
好像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魏劭不說話了,阿虞卻沒空跟他搞夜空下的對視。
“魏侯寬厚,給了我良籍,如今這便是要出爾反爾的意思嗎?”。
“若是如此,您位高權重也大可不必這般費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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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依舊不說話,只是定定看著她。
突然,魏劭大步跨上台階,把阿虞控制在柱子上,終于還是開了口,“跟著我,不好嗎?我可以給你所有,未來還可以是更多”。
這是個野草一樣的女子,有著頑強的生命力。
每每對上他的時候,有距離感,卻不拿喬,有拘束感,又從不扭捏。
這是任何女人身上他都不曾捕捉到過的東西,像蒙著面紗的神女,有趣又迷人,讓他上癮極了。
他到也想過要不算了,一個女人而已,可是後來,魏梟不是說她沒同意嗎?
這就不算搶人了。
這猝不及防的攤牌,讓阿虞的表情變得那叫一個精彩,雷劈一樣,好半晌才推他,“魏侯,夜深了,您該回去了,這里是我家,我一個人的家”。
魏劭垂眸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像沒事兒人一樣退來了些。
“若是反悔了,可隨時來找我,除了妻子的名分暫時給不了你,別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說完後,他就離開了。
阿虞無語了許久,才回房重新洗了個澡,冷水澡,然後趴床上迷迷糊糊不是很安穩的睡過去。
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坐在床上漫無目的的發呆許久。
真是沒有比這更美好的生活了。
阿虞換上一身好活動的衣服,梳了個簡單的垂髻,鬢邊簪了朵鮮花,去了書房開始研究新衣樣版。
得有下次足夠成交的,還得有存稿什麼的。
阿虞還給自己衣樣取了個統一的名字虞美人
且每一批次圖冊又都會有別稱,譬如上一次,玫瑰莊園。
這一次的,是夢幻紫竹林。
阿虞在自己的小窩里折騰了約莫小半月時間。
真是忙起來沒了盡頭。
魏府,西院。
小喬又沒等來魏劭,他底下的近身照例取走了吃食。
小棗看得心都累了,“女君∼這男君躲著不見朱夫人,怎的到頭來您這兒也叫不著啊”。
小喬表情略微苦澀,“……無妨,最近可有家書寄過來?”。
小棗搖頭,“並沒有”。
“這說起來,也已許久沒有了呢”。
小喬看著橋面,嘆道,“罷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反正她這里是沒有任何一個好消息的。
終于到了約定的日子,阿虞換上一身輕便的深衣,將圖冊疊整齊好好放入挎包里,鎖上門去了合作的那幾家鋪子。
老板一看她就兩眼冒精光,綠油油的,熱情得不行,口口聲聲她送來的圖樣雖然不是最暢銷的,但很大程度上是市場沒打開。
商人嗅覺敏銳得很,自然同阿虞繼續打合作。
攏共三家,阿虞都成功續了約,同時也約定一個季度交圖冊一次,承諾花樣不會重復。
款項分三次結,過篩後的定金三成,成衣後的四成,最後三成得看銷售額達標了沒有。
當然,若是超標了,還會有另外的提成,且提成是成比增長。
商談好剛出來,阿虞踫上了對面珠寶店樂呵呵的小桃,姑娘笑得嘴都歪了,一見她更樂了。
“鎭!阿虞啊”。
又看了眼她身後的店,“喲,這是成了?”。
阿虞點點頭,兩個事業成功的姑娘心情都很好,而後手拉手去了小酒肆。
剛坐下對面就沒憋住的各種怨氣
“哎喲你是不知道啊,這魏府的日子啊,是真難過呀”。
“那朱夫人沒一日消停的,一股腦的想給男君屋里塞小妾,哦不對,是塞她那個佷女”。
“真不知道到底主君是她親生的還是那個什麼鄭殊是她肚子里爬出來的”。
“後來吧,好了,男君干脆三天兩頭不回家了,不是住在衙署就是去了他表哥的空房子待著”。
“更可氣的是這個朱夫人吧,還把責任推到女君身上,說道是她連自己丈夫都留不住,是沒用的,到真是臉皮厚了”。
“哦,對了,今日一早的她就又是這套陳腔濫調,女君火大了直接派人傳話說朱夫人找,也不知道男君今日會不會回家”。
小桃的吐槽一直不停,阿虞喝酒的動作也一直不見停。
“桃花釀,很不錯”,
小桃笑眯眯對著老板招手,“……再上兩壺!”。
“好 !客官!”。
“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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