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妹們全體出來溜達了,有人去了果園摘果子,也有人拿著手機到處拍照發朋友圈,還有人只是簡單的逛逛假山竹林。
阮軟跟安迪就是最後一種。
只是沒想到的是,中途穿插進個曲筱綃,還帶個好哥們兒姚濱。
安迪接到電話的時候臉上滑過一絲無奈,“曲筱綃來了”。
阮軟蹲地上逗著小耗子,聞言頭也不抬,“怎麼了呢,來就來唄”。
安迪頭疼得很,“曲筱綃……唉,她來了,恐怕不會幫樊大姐保守秘密”。
阮軟嗷了一聲,仰頭看著她,“……听起來會很糟糕的樣子”。
安迪兩手一攤,“沒辦法了,我得去解決”。
“你一個人……”。
阮軟立馬領悟,“我一個人沒事,我玩會兒自己會過去的”。
安迪看著她乖乖的樣子,拍了拍她的頭,“行吧,注意安全,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嗯嗯”,
“好的”。
小耗子到處跑,他似乎很興奮,阮軟也跟著到處跑,她追得也很興奮。
直到遇上一個人,杵在走廊下,靠著廊柱,唇角含笑,眼底涼涼的,就這麼靜靜看著她,看上去心情不是很美麗的樣子。
阮軟把褲衩一把抓到懷里,摸著他,給他順毛。
現場氣氛逐漸凝固,大概有一兩分鐘這樣的,對面的人開口了。
“不是身體不好嗎,說是,感冒了?”。
他左右掃了一圈阮軟,補充,“起不來床?”。
阮軟半點不虛,“嗯,吃了藥就好了”。
周正听笑了,夾著煙的指尖微動,“哦,什麼藥,這麼靈?說來我也買兩顆備著”。
阮軟睜著眼楮說瞎話“感冒靈999”。
“不知道你吃過沒有,沒有可以嘗嘗,很有效的,立竿見影”。
周正這回沒說話了,一步步走進,似乎輕嗤了一聲,也沒再看她,摸了下她懷里小耗子的頭,褲衩瑟縮了一下。
“既然好了,那……晚上有空吃個飯嗎?”。
“阮軟,你已經拒絕我很多次了”。
見阮軟沉默,他又道“你救了我一次,我也幫過你,我們總能算得上朋友的,對不對?”。
阮軟“……”,的確,應該是算的。
最後,阮軟還是搖頭,“明天吧,今晚我跟鄰居一個大姐姐先約好了”。
周正抬眸定定的看著她幾秒,說,“好”。
之後阮軟也沒心情逛了,索性回了房間休息,一直到晚上安迪來電話。
一頓飯上各種戲碼上演,曲筱綃明嘲暗諷,喝兩口貓尿更是放飛自我,直接把王柏川租車的事抖了干淨。
樊勝美擔心自己房子的事情也被破洞,先發制人把王柏川的尊嚴踩地上摩擦,把人數落得一文不值。
現場幾乎一團亂麻,阮軟本就不好的心情愈發意亂,沒吃兩口便起身回了屋。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劇情。
剛回房間電話便響起,阮軟敲開,是周正發來的兩個字“出來”。
關鍵是
一艘巨舫里擺放著一張桌子,一張桌子上一堆美食。
阮軟狠狠心動了,她肚子還叫著呢,咕嚕咕嚕賊難受。
索性披件外套出門,安迪還在那頭收拾樊勝美一堆人的爛攤子沒回來,她給發了個消息招呼便提著包走了。
石子路上,周正長身玉立在那兒等著,見她來了很自然迎上。
“今晚鬧成那樣,想著你應該沒吃好”。
阮軟哪里是沒吃好,她是壓根沒吃飽!
“嗯,確實挺精彩”。
晚餐很豐盛,整一個海鮮盛宴,也很……浪漫。
吃飽喝足後,阮軟靠在窗邊,一雙腿曲起,伴著微風,浮動長發,右側的門是打開的,她的裙擺被帶進來的風挑得一動一動,像小蝴蝶的翅膀在扇。
周正倚靠在另一側,不同于阮軟的閉目養神,他一直看著她,心情卻詭異的平靜下來。
一夜過去,兩人之間的關系心照不宣定在了朋友的位置。
阮軟念著恩,便不會老死不相往來,對面人及時止損停滯不前,一時二人也算是和諧。
阮軟回去的時候不算晚,安迪被魏渭哄去了隔壁,只是不知為何,半夜她又回來了。
阮軟迷迷瞪瞪睜開眼,“你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怎麼了?”。
安迪坐在床畔,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最後補充,“我有些,排斥他的親近”。
阮軟听完一愣,過後沒忍住笑出聲,“……抱歉,雖然不合時宜,但確實有點,好笑”。
安迪的眼神難得幽怨,“你別這樣,能幫我分析分析我這是怎麼了嗎?”。
“難道真是因為……我的病?”。
阮軟輕嗤一聲,懶懶的坐起身靠在床頭,整個人沒骨頭一樣,單手撐著腦袋,一錘定音
“也可能是你覺得他丑,下不去嘴”。
安迪“……什麼?”。
安迪心焦氣躁,“不是因為病?真不是?”。
阮軟一條腿一晃一晃的,幽幽道“我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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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可以換一個男人試試”。
安迪三觀碎裂,瞪大了眼楮,“阮軟!你……你在說什麼?”。
阮軟不以為意,“怎麼了?這是成本最低的法子”。
“當然,你可以拒絕”。
安迪木在原地,呆呆看著對面的女人……不,這不能稱之為一個女人,她是一個女孩。
溫柔似水的彎彎柳葉眉帶著一絲清冷叛逆,披散開的青絲根根慵懶,眼神像個小孩般嬌憨天真,唇角勾起的弧度卻散發著神秘危險的氣息。
看起來游刃有余又好似不諳世事,讓人毫無戒心,這樣的女孩,就在方才,輕描淡寫說出了如此……顛覆其形象的話。
從上次同樣關于魏渭的發言,再到到這次,安迪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讀不懂阮軟了。
沉默良久,在阮軟即將歪著頭睡著的時候,听到安迪輕嘆
“……小阿軟”。
“你好似無底深淵”。
深淵阮軟醒來後明顯發現安迪對她的態度轉變了許多,以前是把她當小妹妹,乖寶寶,如今卻像是把她當成了人生導師,有事沒事找她開導,不給錢那種。
回到歡樂頌的日子好似並沒有什麼不同,阮軟依舊工作,睡覺,偶爾出去吃吃飯。
吃飯對象很多,有男有女。
頻率比較高的,是譚宗明,拍攝即將結束,從籌拍到收工差不多小半年時間。
真的是很快很快了,主要期間沒啥ど蛾子,又算是小成本制作,後期剪輯審核什麼的,阮軟沒再多問。
最近,天氣漸冷,阮軟是很注意保暖,但也不至于裹成個球。
用餐地點很是巧合,安排在了兩人初次見面的地方,或者說阮軟認為的初次踫面。
靜謐空曠的包間內,只余悠揚的鋼琴曲在空氣中緩緩飄蕩。
這樣的時刻,很適合攤牌,阮軟喝下最後一口湯,咽下。
“譚總……”。
“你別說,或許你可以先听我說”,對面出言打斷。
阮軟抿了唇,不語。
譚宗明偏頭看著窗外,彼時煙花盛放,問她,“好看嗎?”。
阮軟同樣扭頭看去,落地窗外的天空一片斑斕色彩,是那樣絢爛。
譚宗明看著外邊的光透進來,忽閃忽閃又在她臉上,緩緩開口
“阮軟,我其實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好像什麼都能讓你開心,卻又不能真正開懷,似乎什麼都能讓你看進眼底,卻實際上你什麼都不在意”。
“你比一陣似有若無的風還讓我抓不住,眼里都是故事,渾身透著距離……心門緊緊關閉”。
說到這里,譚宗明似乎嘆了一聲,“我已經……無計可施”。
許久,他站起來走到阮軟身側,兩條手臂搭在她的兩側椅子扶手上。
語氣近乎懇求,“起碼,不要徹底絕了我的希望,我們做朋友,好嗎?”。
“我們可以繼續合作的”。
“阮軟,不要完全否認我,你看看窗外的煙火,很漂亮的對不對?你可以把我當做煙火,我日日綻放,在你需要的時候,也可以隨時落幕,不做打擾”。
阮軟掀了掀唇,最後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她其實……不是那麼無理取鬧的人,人家沒有做錯什麼,人家甚至還可以算得上助她良多,且從來沒有任何過分舉動。
她這過河拆橋……多少是有點不地道的。
渾渾噩噩回到歡樂頌,譚宗明突然傾身過來,替她解開安全帶,看著懷里困獸一樣的姑娘,隱隱散發著幽香,真想就這麼天荒地老下去。
但觸及她微顫的睫毛,譚宗明即刻抽身。
抬手打開車門,“回去吧,早點休息,晚安”。
阮軟深吸一口氣,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化作一句,“晚安”。
譚宗明凝視著她離開的背影,雙眸緩緩縮緊。
隨即上車,方向盤轉動,離開。
打開門進屋,阮軟把自己甩到床上,放空的大腦一片迷霧。
撥通電話,語氣里難得帶上一絲無助,“瑪卡∼怎麼辦,我好像把事情越弄越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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