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同白止私底下分析過了,估摸著是去凡間歷劫了。
他倆是知道內幕的,一萬個放心,安安生生等著白淺回來了,家族便能再多一位上神。
不費吹灰之力。
“無妨,你爹算過了,淺淺並沒有什麼危險,想來又是跑去哪里玩了”。
白真心不在焉的應了下,便起身離開了?
知鳶出了十里桃林便一路狂奔,原打算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吃桃,在察覺了身後的小尾巴後,一下就不開心了,罵罵咧咧起來。
【喂喂喂!你那弟怎還興這樣,我打了啊】
少綰啃著桃,頭都不抬,【……用力點】
知鳶當即就給折顏套了麻袋, 里啪啦一通胖揍又弄了個捕獸坑把他丟進去關起來。
“你給我好生待著吧你!”。
皮青臉腫的折顏︰“……”,好暴力的姑娘,跟他老大一毛一樣。
多少年了,他這張臉再次遭遇了無情襲擊。
知鳶最後挑了棵萬年大樹的頂端盤著腿,一邊喝酒一邊吃桃,眺望遠方山巒,順帶听少綰講述她曾經的故事。
這家伙一邊說一邊咒罵,沒帶喘的,那怨氣都能養活幾百個邪劍仙。
還別說,這位的故事的確比話本子上可是精彩多了︰
大洪荒時代,靈氣充足,群魔亂舞,神妖群出,地上丟塊小石頭吸收日月精華都能一不留心修煉成精。
這姑娘叫少綰,跟那啥父神的嫡子墨淵生有曖昧,只是未能成就正果便噶掉。
她有個小老弟折顏,小家伙花里胡哨熱愛和平不愛打斗,小時候成天吊著倆長長鼻涕串跟她屁股後頭轉悠,說要認她當老大,趕都趕不走,打一頓沒一會兒又嘻嘻哈哈湊上來,皮實得很。
她後來也就隨他了,反正听話懂事長的好看。
至于東華,那是顆白頭發的石頭,同墨淵一道被養在一處,梗著脖子板板正正的小老頭,少綰挺喜歡逗他玩的,兩人時常一言不合便開打。
算是不打不相識。
……
知鳶擦干淨嘴上汁水,身體往後一個仰躺,胳膊枕後腦勺下,高高翹著二郎腿左右亂晃悠閑自在。
【……父神啊?】
【這號人我知道,是個不要逼臉的,以前被我爹揍過】。
少綰︰【……】。
【那……你爹還挺厲害】
知鳶䱇瑟,【那可不,不過你們這幫子老神仙,怎麼一個賽一個的……沒啥腦子的樣子?】
【也就攤上好時候了,吃著紅利出生】
這……少綰是啞口無言的,【可能吧……畢竟第一次出生,沒什麼經驗】
知鳶撇撇嘴,閉上眼楮不接話,休養生息中︰誰還不是第一次出生了∼
這天過後,身後墜著的那條五顏六色的鳥尾巴就沒斷過,追著兩人半點不嫌累,期間不知道被丟了幾次坑。
到最後知鳶煩得慌干脆不理會他了,反正這家伙能藏能躲還好用。
折顏狗腿子真真是一把好手,估摸著是當年在少綰身上練就出來的,一看她倆不排斥了便立馬順桿爬。
很識時務的每日按時按點準備好吃的放下再撤退,有人來打擾也是他改頭換面盡職盡責扛著釘耙上去驅趕,夜間更是貼心的默默的給兩人守夜,末了還兼職起向導。
那是任勞任怨,周到乖巧高情商,知鳶到最後都沒忍住拿他跟自家養的小褲衩做比對。
都一樣毛茸茸的懂事又可耐,很听話的從不過問任何,老實人一枚的做事麻溜事半功倍,悶頭干活的模樣屬實頂級小能手……
即便是時隔萬年,少綰對此卻依舊接受良好,說到底她也就睡一覺起來而已,到是折顏讓她有些意外。
時隔如此久了,他竟能還記得這麼多,連她的許多口味和小習慣都沒出錯。
她喜歡的顏色,黃丹朱柿,珊瑚赫鶴頂紅……她忌口的東西,蔥花蒜苗生姜,肉片需隔夜,腌制潑油香……她愛好的波紋玉玨,扣環項圈,他沒有一回是亂了的……
就這樣,兩人行漸漸的變成了三人行,倆二大爺使喚起某人來更是愈發順手。
折顏雖然依舊沒能見著他老大,但畢竟活了這麼久,他日常是挺愛和稀泥,可也不真是什麼大傻子,關鍵時刻腦子賊轉,分析過後已然十有八九的肯定了。
沒見他暗戳戳準備的那些東西都被用光光了嗎?
用的也不是眼前這位姑娘,至于見不著……便見不著吧,也無妨,能讓他陪著,就挺好了。
太陽東升西落,三人隨心所欲,想到哪里去哪里……風吹哪里跑哪里,好不自在。
途徑一處路邊攤時候,幾人听說︰
南海以南,極淵深海之中,乃鮫人族群之所,其樣貌奇特,人首魚身,透體布滿剔透鱗甲,片甲如刀穿金裂石,化成甲冑可擋鋒銳之器,一尾開渠身形轉瞬百里,開腔鳴音,聲響迷亂神經,又可織布紡織,制成蛟綃薄紗,可擋水侵火燒,淚凝成珠……
折顏如今已經成功混進了隊伍一員,晉級沙和尚,專門替二人扛行李,挑擔子,抱采買,理瑣事,順帶著做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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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鮫人族,我也是听說過的,的確如此啊,不過……該片海域一直不大太平,好似常年征戰,一直同南海水君叫著板,傳聞這鮫人族首領還看上了人家水君的女兒,想要強娶來著……”。
也是托了這位工具人的福,知鳶如今對四海八荒的格局挺了解的。
“四海歸天界管轄,天君雖然窩囊了些,但他還能一直裝瞎不管?”。
折顏如今對她直白的話已經免疫得差不多,聞言淡定解答,“那自然是不能的”。
“多年來他已經多次派出大將平息,奈何對方乃地頭蛇,效果不大,前兩年甚至還派了他那寶貝孫子,就那個天族下一任天君,叫夜華的親自過去平叛,最近嘛……不知道情況是否好些了”。
知鳶耳朵動動,腳上功夫悄悄啟動,趴雲爬得飛起。
“去瞅一眼”,听都听到了,不去瞧瞧浪費麼。
少綰現下依舊睡著的時候多,聞言迷迷瞪瞪抱著枕頭半扒開眼皮子,有氣無力回她【……你說去,那就去】
半透明折顏麼,並沒有發言權,大佬說走,他就收拾行李,小包裹如今儼然變成了大包裹。
但他扛起來是不費吹灰之力,還半點不掩其風華。
知鳶實力不詳,遇事則強,折顏有分寸有能耐,也不是個拖後腿的,幾人當日三更半夜到的南海地帶。
只是……才剛一踏足這片地區的時候,迎面便猛烈撲來一陣腥臭味兒,仔細嗅一嗅,更是咸不咸辣不辣的,又酸又澀又餿……包羅萬般滋味兒。
有點像她們之前在某個茶樓听戲遇到的那個小伙……幾天沒洗的臭襪子。
也有點像上回他們在湘江地區吃到的那玩意兒叫什麼臭豆腐的,發酵了一年多。
還有點像……死了生蛆沒人理會的爛蝦,在太陽光照下散發出來的那股勁兒。
當時就把知鳶從潔白的雲朵上干了下去,重重砸在草堆堆上,燻得她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
“嘔嘔嘔……”。
“嘔嘔……”。
“什麼嘔嘔……味道嘔嘔……”,知鳶撲地上哇哇大吐。
一時間形象氣質全毀了干淨,沒一會兒功夫,她晨起梳的精致靈蛇髻便成了折腰髻,凌亂不堪,中途掉了好幾個漂亮珠花,衣衫也沾染了東一黃坨坨西一綠坨坨的不知名髒東西。
……活著多久了沒這麼狼狽過。
當然,折顏也沒好到哪里去,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嘔嘔嘔……”。
還不忘抽空回應,“不寄道哇……嘔嘔嘔……”。
……
知鳶︰“……嘔嘔……”。
折顏︰“……嘔嘔嘔……”。
兩人吐得有來有往有節奏,把少綰看得是目瞪口呆,不過她聞不到,也還好。
【你……沒事兒吧∼小耗子?】
知鳶︰“……”,有事啊!
有大事!
等兩人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時候,天空突然傳來陣陣轟鳴,且越靠越近。
知鳶抬頭看去,黑雲壓海海欲摧,電光火石一大堆。
空中瞬間被劃分成兩半,一半黑色一半銀白,雙方肅殺氣濃重,明顯就是在對峙中。
“嘔嘔……走,咱們先尋個好視角”,折顏也瞅見了,而且他看得更為清晰明了。
知鳶趴地上一動不想動,感覺鼻子都有些不太靈光了,她瞄了折顏一眼,直接化回原形。
折顏︰“……”。
他這還是頭一回得見她的真身,生生愣了好幾秒,才彎腰把她撿起來揣兜里,恍恍惚惚往前走。
耗子。
耗子?
耗子!!!!
怎麼會是只白色小耗子!!!
如此神秘又強大,他還以為是誰誰得繼續悄咪咪反古了呢。
感情……
折顏些微微的不可思議中,頭一回打心底里覺得天大地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果然活久了什麼稀奇事都能遇到。
……
野花︰“殺!!!!”。
隨著這只黑龍的一聲吶喊,高空大戰一觸即發,眾將士們紛紛拔劍沖向敵方陣營。
對面藍臉雷公小扇耳怪也不甘落後,剛死了小兒子的他一樣憤怒中,“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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