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的是,大多數人的清醒,不代表所有人都長了腦子,總會有那麼一兩顆的飛鳥屎,惡臭燻天,叫人煩躁。
比如……
“你便是盛家四姑娘,章大人的夫人?”。
墨蘭原本是在專心剝著龍眼殼,一回頭。
只見台階上杵著個大肚子的婆娘,這會兒兩眼冒著凶光,無不厭惡的正死死瞪著她,好像她干了什麼天怒人怨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當時就給她干懵逼了,“……敢問閣下,是哪位”。
張桂芬最是瞧不得這種柔柔弱弱嬌滴滴的作派,在她看來實在是不夠大氣。
仿她家中後院的那位一樣,貫會討好賣乖,裝痴裝傻的勾搭人。
更別提還有明蘭的因素在里邊兒,當即說話便愈發不客氣起來。
“……哼!狐媚子東西!小人一個!果真不是個好的,竟是心狠手辣到自家親妹妹都不放過”。
“我乃張桂芬,英國公家唯一的大小姐,便是說你了又如何,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我這人性子歷來直爽隨性,實在不恥你那般作為……”。
墨蘭听完後,先是莫名其妙,隨即有些恍然,最後眸底一涼︰
“哦∼張桂芬啊∼我說誰呢……你家,可是比我家那點子芝麻綠豆的破事兒吸引眼球多了”。
“難怪你不敢用夫家的名號,挺著肚子的都只能提溜出自家年邁的老父親,我倒是也听說過你,大名鼎鼎的張大貴小姐,新婚夜被誥命貴妾搶了夫君的悍婦”。
“嘖嘖嘖……當時我還感慨了一兩句,如今看來……貌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哇,仿你這般听風就是雨,不問是非緣由便隨意辱罵她人,還試圖以權壓人的貨,的的確確也配不上別人的尊重”。
“不過你父親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一生勞苦,征戰沙場,保家衛國,原本最該是清明之人,卻不想背後有個拖後腿捅刀子的嫡親閨女兒,如此打著他的名號在外邊胡亂消耗,欺負弱小搞霸凌”。
墨蘭的聲音始終不疾不徐,卻每句話都鉤子似的,還是掛滿毒汁那種,專戳人命門。
末了她朝著嘴里塞進一顆剛剝好的龍眼肉,輕飄飄的結尾︰
“……沒教養就是沒教養,素質低下就是素質低下,扯什麼直爽呢∼怎麼你到哪兒,哪兒的風就隨著你指的方向刮唄∼”。
“什麼玩意兒啊∼留點口德吧,也不知道給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積積德!”。
周圍其他人︰“……”。
這姑娘平日里怕是不敢舔自個兒的嘴吧∼別給中毒了。
張桂芬︰“……”,這人嘴巴怎麼如此能說會道,啊不……是如此毒!
明蘭沒也沒提過啊,只道是她這位四姐姐是個裝模作樣三步一喘從來站不直的小妖精。
怎麼……這特麼哪里來的潑婦!
回過神後的張桂芬決定嘴巴不夠,力量來湊,“你……你……你這個……如此的顛倒是非黑白,還敢妄自攀咬我父親,你也配!”。
“我今日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姓張”。
大肚子上來就抬手,眼瞅著就是要來個面對面的暴力文學。
墨蘭不耐煩的及時給她扣住手腕,坐原地都沒挪一下上半身的,順勢把人拽過來就是左右開弓倆大比兜。
“啊!!”,張桂芬分分鐘被打懵了,跌坐在地有些愣愣的看向墨蘭。
捂著臉不敢置信,“你……你竟然敢打我?”。
墨蘭嘴角抽抽,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怎麼,我看上去像是個逆來順受的傻子?”。
“慣得你了,真拿自己當盤子菜了,還不姓張,不姓張你想姓什麼?你全身上下也就這個姓拿得出手了,珍惜吧∼小垃圾”。
“你你你……你……我……”,你半天沒見擠出個像樣的字來。
下一瞬,張桂芬兩眼一翻直接暈倒過去。
墨蘭臉都黑了,對著她身後跟來的幾根木頭說,“還不帶你們家這位見人就汪汪叫的大娘子回去?”。
“莫不是想要在這兒踫瓷兒本姑娘不成,我可是不認的啊,兩巴掌而已,我這是正經自衛”。
“……別想賴我身上”。
張府的人︰“……”,剛才他們怎麼就沒攔住自家姑娘呢?
吳大娘子這會兒終于是不再裝聾作啞了,主要是這個叫張桂芬的,她也不是很喜歡。
之前那明蘭還在的時候,兩人回回來她的馬場就是五顏六色的眼神輸出,每一個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干淨。
她一直顧忌著兩人的身份,外加人家也真沒做啥,便忍了下去。
可一忍再忍的,給她都快憋屈死了。
倒是沒想到啊……
吳大娘子看了墨蘭好幾眼,眼神變了好幾變。
“咳咳……快快護送了這位張大娘子回去,切莫要讓地上受了涼,我瞧著像是有些累著了,不過懷胎十月的嘛,累了也正常”。
“本想著請來透透氣,不察這張大娘子竟是個坐不住的,真不愧是武將世家,走哪兒都愛比劃兩下”。
其他人︰“……”,張家這位得罪過吳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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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蘭︰“……”,果然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回去後的張大娘子如何了,墨蘭是不知道的,她正看著眼前的又一個腦子長包的人,煩躁得不得了。
“干嘛鴨∼有事兒說事兒”,來湖邊散散步消個食都能遇上麻煩。
真是,麻煩!
齊衡面色很是不愉,眼底藏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惡意,他母親就是個強勢的,是以他從來不喜這般姑娘。
為女子者,需得嬌俏可人惹男子憐惜,善良美麗卻又不失傲氣。
像明蘭那樣,就很好,適度。
“……你們終究是姐妹,一筆寫不出兩個盛字,四姑娘是否,有些太過薄涼了?”。
墨蘭垂眸盯著地上的小螞蟻,干巴巴道,“錯了,一筆連一個盛字都寫不出”。
“得好幾筆”,她補充。
所以……
“你誰鴨?又是哪兒冒出來的東東鴨?你在教我做事嗎?”。
半晌,墨蘭又自顧自開口,聲線溫柔得不得了,“哦……小公爺呢∼真是好久不見呢∼”。
“說起來,咱倆還是認了親的兄妹,真是托福了,你跟明蘭勾勾搭搭纏纏綿綿,沒得最後卻是要叫我同如蘭跟著被羞辱”。
“我說齊衡∼這賬可還沒跟你算呢……”。
“真是給你臉了是嗎?啊?”。
到這里,墨蘭面相都便了,音掉也陡然拔高,不陰不陽起來︰“你這個小賤人!”。
“自己沒本事同郡主娘娘反抗,如今倒是骨頭硬抗,支稜起來了?沖著我惡狠狠叫個毛?”。
”你家不為 ?……哦,死了,死翹翹啦∼同樣被你跟明蘭的勾勾搭搭纏纏綿綿害死的”。
眼看著這人的臉色愈發烏青,墨蘭也是見好就收,“嗨!窩囊廢就是窩囊廢,也怪我了∼不該對某些個欺軟怕硬的死垃圾抱有啥幻想的”。
說罷,她徑直離開,順便還狠狠撞了這個娘們唧唧的小白臉一下,“借過”。
……
這次馬場,墨蘭一戰封神,其實之前明蘭事件她就出名了,只是這次過後,她的名字真真的才是響徹雲霄。
眾人提起她的時候,評價啥的都有,她每天蹲在家中磕著瓜子兒听著各種版本。
樂叨叨總結了一把︰
那天之後,她不再是盛家四姑娘,也不再是章府大娘子章盛氏,她是她自己︰
毒唇墨蘭。
對此,墨蘭一笑了之︰聲名在外有好有壞,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
章衡如今每天回來都笑得不行,把她抱到腿上放著,親來親去親不夠,“來……我嘗嘗,是不是真的有毒”。
墨蘭拽拽的不理他,晃著兩白嫩嫩的腳丫子,自顧自倒騰著手里的紙鶴,異常的苦大仇深。
章衡見她如此專心,像是臉上每根小絨毛都在跟著努力。
差點萌翻他的心,不自覺便加重了抱著她的力道。
下巴輕輕磕在她肩上,安安靜靜陪著,而後又想到什麼,眼底逐漸泛起冷光。
∼
最近汴京城又出事兒了,兩件大事兒。
其一則,那位在馬場要抽人巴掌反被人收拾的張家娘子,遇了難產,一尸兩命。
其二則,那位芝蘭玉樹的小公爺于夜市上被流匪綁架,回來時便是衣衫不整被人拋于大街上,那傷痕累累的模樣,一看就是受了人狠狠疼愛的。
不過到底最後他也沒死,大伙兒表示能理解嘛∼
男人是男人,便是被人爆了菊花又如何,過了這股風頭便罷了,又不是姑娘家家,必得白衣懸梁,枯骨黃沙。
當然也不是沒啥大的影響,比如郡主娘娘,這回不用裝瘋了,是真瘋了。
同其國公府相看的申氏一族,眼瞅著是沒法兒再結親,好在也只是相看階段,便也漸漸斷了往來,關系瞥得是干干淨淨。
此外,其實盛家也出了件事兒,不過在以上兩件的強光下,便不算什麼了。
盛老太太,病沒了。
∼
這之後的汴京城,很是安靜了一段時間,更甚者,仿佛是摁下了加快鍵,咻咻咻的就過了兩個春秋。
期間盛長楓給墨蘭來了一封信,說是要北上,靠著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她表示理解,並給了精神上的支持。
同時她也回了一趟盛家,再次詢問小娘是否要同她一道,小娘的答案依舊是拒絕,不過卻也會時常過來小住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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