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當即臉色煞白,手指都有些抖了起來,幾乎沒帶猶豫的,立刻馬上開始服軟︰
“……我……長樂啊∼二嬸就是同你母親開個玩笑,你也知道我這張嘴,從來就是吐不出什麼好話的,但我絕非有意啊,你……別生氣,別生氣啊”。
隨即又對著叱雲柔舔著笑臉,“大嫂∼我這性子相處幾十年了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長樂小時候可是對我家常喜有救命之恩的,我哪里能是有什麼惡意呢……呵呵呵,若有什麼叫大嫂不開心的,我道歉,對不住你啊大嫂”。
叱雲柔見狀一下氣就順了,輕飄飄給蓋了過去,反正也就嘴上功夫,對她沒啥實質傷害,不至于鬧到什麼地步。
溫氏見李長樂終于調轉了方向朝上頭走去,這才狠狠松口氣,也別怪她慫,實在是這位說干人家是真的干。
猶記得小時候他爹在她娘生辰宴寵幸了一個丫鬟,這丫頭當時才七歲不到,竟暗戳戳給他爹下藥,讓他爹不舉了整整三年才見好,不過這件事只有他們夫妻知道,她還是偶然偷听來的。
至于那丫鬟,查清是故意爬床的後,被她拉到花園里命人當眾給打得稀爛,還要全府上下奴婢通通去圍觀。
當時這一系列的事差點鬧出去,偏生人家也不怕,就一坦坦蕩蕩梗著脖子的純混混,滿臉寫著我死不死無所謂,我就要你們先死。
最後被叱雲柔處理得很好,心狠手辣是半點沒傳出去,到是叫她得了個雷厲風行,自幼穩重的好名聲。
不過大家夫人們即便知道內幕也只覺得她不好惹,卻半點沒覺得不對,更有勝著羨慕叱雲柔有這麼個女兒護著。
只一會會兒走神的功夫,對面的李長樂已經走到叱雲柔身邊,二話不說單手提起木頭樁子一樣沒眼力勁兒的李未央。
當即動作麻溜迅速,直接扣住她的胳膊,對準她的屁股一個用力猛踹,人當場就被拋飛出老遠趴地上,摔得眼冒金星,不知今夕何夕。
“踫踫——”。
啊!——
“小姐!”,紫煙兩人快步跑過去。
長樂施施然坐下,從頭到尾沒給她一個眼神,“方才在大門口不是都知道了嗎,生你的是個背主忘恩的爬床賤婢!”。
“這兒的都是夫人,老夫人,她一個姨娘,一個卑賤的妾,怎麼春茗說得不夠清楚嗎?你是聾了還是選擇性失聰啊?”。
“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呢!一回來就滿身心眼子,盡是算計……還扭扭捏捏找娘親∼又不是三歲半還吃奶,當真是……賤人就是矯情!惡心心……”。
“這是我娘,我一個人的親娘,你算個什麼東東,哪處雞腳旮瘩里冒出來的小雞樅,見過搶吃搶喝的搶穿的,沒見過上來搶人家娘的”。
老夫人暗自嘆息一聲,她知道長樂本身懶怠,唯一的逆鱗便是她母親,打從李未央一進門她便知道這丫頭是個有成算的,便隨著她發揮了。
只是……到底還是年輕啊,沒摸清楚就對著敵人下手開炮,人家還沒怎麼樣呢,她到反把自己弄得一身騷。
“長樂啊∼未央才剛回來,一時還不適應,規矩什麼的也不清不楚,今日言行是有些失分寸了∼但念在初犯,不如就先原諒了她,待到來日好好教育過後,自然就會懂事的∼你看祖母說得……對不對呀∼”。
長樂實在不耐煩搭理這個慣會裝聾作啞,還時時刻刻想著打壓她母親的老虔婆。
“祖母發話了,長樂自然會給幾分薄面,不過……這李未央心心念念著自己的母親,咱也不是那等真黑了心肝的人,人家如此惦記,送了她去南苑就是,好叫成全她們這對母子情深”。
春茗時實開口,“這……大小姐,原本夫人給安排的院落,是這府上頂頂精致寬敞的君蘭院,一應配也都已經齊全,夫人還考慮著二小姐剛回來不熟悉恐會不舒服,連帶著把正院的畫眉都安排過去了呢,如今這……”。
長樂語氣冷颼颼的,“人家孝順∼樂意陪著便讓她去唄,誰還能攔著不讓盡孝心不成?”。
“另外……祖母方才還提到這人的規矩不太成,說是得好好教導教導,長樂也很是贊同,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過會兒我給外祖母傳個信,請她老人家松松手,介紹個宮里的嬤嬤過來,定能給她教成個大家閨秀,知書達禮,進退得宜,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祖母,您覺得……我說的對不對鴨∼”。
李老太太︰“……”。
這回旋鏢回的,也太快了。
李未央這會兒一是疼,二是知道方才自己一時沖動,恐怕又走錯了一步,當下鵪鶉得跟什麼似的,哪怕知道她們說的這些對她會很不利,也愣是沒吭聲,死死忍著,忍得額頭青筋都爆了。
至于溫氏跟周氏,有一個算一個,一個比一個沉默。
要說現場最為開心舒暢的,當屬叱雲柔了,緊緊捏著女兒的手一下不肯放,嘴角的弧度越發咧開,都快到耳後根了。
……
雅音閣,收到新鮮消息的李常茹臉色鐵青,陰沉得可怕。
“三言兩語便定了那李未央的罪,還不費吹灰之力把人送坑里蹲著,我這位大姐……到是一如既往的利索”。
“是啊小姐∼那李未央最後是被抬了去南苑的,最後是老夫人給請的大夫呢”。
“呵!祖母啊∼恐怕是壓錯寶了∼”。
“小姐的意思是……老太太有意幫著這位新來的二小姐?”。
李常茹緩緩起身,走到窗前後停下,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盯著窗外一動不動。
“那叱雲柔把控著整個李家,對祖母不知何故,向來只有表面功夫,大姐更是不必說了,除卻她親愛的母親,她給過誰好臉色”。
“三房歷來猥瑣發育,安靜縮著過活,從來不管這也不管那,兩耳不聞窗外事,祖母自然是用不上他們的”。
“我們二房嘛……雖說母親看不慣叱雲柔,卻也被壓得死死,頂多嘴上叨叨兩句,祖母也是用不上的”。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叫叱雲柔如鯁在喉的李未央,眼瞅著還是個有些氣候的,最重要的是,這位跟叱雲柔乃天然的敵對,還無依無靠……祖母動了心思,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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