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跟著點點頭,難得附和別人,“誰知道呢”。
山茶花品種繁多,卻也就只這一種最為罕見,每年開花時間隨心情變化,也是奇葩。
“鎭小姐,奴婢到是得了個傳聞,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
“據說呀,這片桃林是當年的太祖爺親手栽種,為了他的一個……好兄弟”。
“後來他的好兄弟在中心地帶擇了這麼一小撮,也種上自己最喜歡的山茶花,算是回禮”。
“兩人之間的兄弟情,當時可轟動了許多年呢∼”。
翠屏白眼一翻,“你這又是打哪听來的八卦,可別誤導了小姐”。
“這花就是觀里為了來往香客們欣賞游玩才種上的,至于那山茶……可能是意外野生的吧”。
翠音很不服氣,分分鐘梗著脖子駁回,“真的真的!我是打听了好多百歲老人才敢到小姐這兒說道的,才不是道听途說呢”。
“……嘶,你可閉嘴吧你”。
“人家說的就是真的嘛,人家才不閉嘴呢”。
長樂︰“……”。
不管故事真的假的,但什麼兄弟情……鐵定就是假的,男人送男人桃花,男人再回送男人山茶。
山茶花,斷頭花︰你怎敢輕視我的愛。
決絕又高傲,那是永不回頭的孤注感,開至爛漫時整朵斷落,全不似其它,枯萎後一瓣一瓣飄零。
又過了一會兒,主僕三人才終于踩到花海中央的大樹下。
翠音捧著臉,呈星星眼,“哇∼好美啊∼今年是紫色的呢,鎭,小姐,是您最愛的紫色呢”。
翠屏也不跟她互拆了,跟著道,“是啊小姐,這花不止每年開花時節不定,每次的花期也不定,連著開出的顏色更是從來不一,十幾年了,這還是頭回開出紫色來”。
“小姐,咱可要多多的帶些回去?”。
長樂並未說話,只死死盯著這棵據說百年歷史的大樹,像一朵巨型蘑菇,其頭部星星點點的炸出小孢子,甚是驚艷美麗。
三人再如何也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包括一向沉穩的翠屏,到這會兒也都保持了沉默,唯余下滿滿的感慨。
差不多一刻鐘左右……
正巧哪哪兒吹來一陣風,吹起長樂紫色的裙擺,也吹動她發梢上系著的紫色飄帶……
一朵花驟然落下,在她腳尖上停著,小小的不算很大,卻精致到不可思議,她蹲下身撿起來,捏在手心左看右看,上看下,還是看不夠,索性指尖一緊一松,整朵花花便成了渣渣。
她追求美好的事物,卻也喜歡毀掉一切完美的東西。
不好意思,忍不住。
長樂拍了拍手上殘留的碎瓣,接過翠屏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要那種剛掉落的”。
“是,大小姐∼”。
不遠處的一棵樹頂,一男子直挺挺立在那兒,指腹在長樂掌心里那朵花被碾碎的時候,摩挲了兩下,同時眉間微動,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興味。
視線一轉,劉義隆順著其浸滿紫色汁液的手往上滑,停在她的肩頭,她修長白嫩且脆弱的脖頸,最後是下巴,櫻紅唇,再往上……便是一雙眼眸,清冷中透著一絲慵懶隨性。
片刻後,男人轉身飛走,原處的樹葉愣是動都沒帶動,很不符合常理。
可有些人,就是專門喜歡打破常規,成為某種例外的開祖。
……
客房,窗邊。
“是誰!”。
“到底是誰壞了我的事!”。
“奴婢確實不知”。
“這個死丫頭!命還真大”。
噠一聲,小丫頭小心翼翼進來跪下,“夫人……剛剛有人把消息送到了府里,二小姐在城外遇險,老夫人發話,請夫人親自……派人去接”。
叱雲柔氣得要死,老太婆這是懷疑她了,讓她的人去,若是再出了意外,還不得她全責。
“知道了,下去吧!”。
“是∼”。
踫踫——
越想越氣的叱雲柔當即推翻面前的棋盤。
春茗掃一眼地上灑落的棋子,趕忙勸說︰
“夫人稍安勿躁,不過是一個庶女,自幼在鄉下長大,缺乏教養,能有什麼能耐,加上她生母低賤不得寵,即便是回來了,也是要在夫人手底下討生活,還不是任由夫人拿捏,到時候,夫人想讓她怎麼死……都行∼不是更方便?”。
叱雲柔簡直咬牙切齒,“提起這個洗腳丫頭,我就一肚子氣,居然敢趁我懷孕,背著我偷偷勾搭老爺”。
“有我在,就沒那母女倆好日子過!”。
“呵!幾次三番死不掉,想回來,便讓她回來吧……我到要看看,這個李未央能有什麼能耐”。
“夫人說的是∼”。
“……行了,去看看長樂回來沒有,天色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是,夫人∼”。
∼
幾天過去,正值午後。
長樂從茶樓回來,馬車距離不遠不近便停了下來,“大小姐,前面堵了輛車,像是咱們尚書府的”。
翠屏黑著臉,“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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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過去問的時候,長樂打開車門下去,走近後正好听到前方的對壘。
那是母親身邊的春茗,“二小姐,到了”。
一紅衣姑娘高抬著下巴,微微一點,“嗯”。
隨即便要進門,才跨出便被春茗攔住,“二小姐,這邊請∼”。
“鎭∼怎麼帶我們家小姐走側門啊,我家小姐是尚書千金,當然應該走正門才對啊”。
春茗反手就是一巴掌,“大膽!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敢質疑尚書府的規矩”。
“該打!”。
紅衣姑娘不甘示弱,同樣反手一巴掌,“你們尚書府就是這麼教育婢女行為處事的嗎?”。
春茗眼神一狠,死咬著後槽牙,“尚書府的規矩是老爺親自定的,二小姐何必沖我這個奴婢撒火,二小姐的生母原是大夫人身邊的洗腳丫頭,這種身份,二小姐應該有自知之明”。
“尚書府的規矩,只有嫡出子女才能走正門”。
“二小姐,你只能從側門入府”。
那姑娘冷哼一聲,氣勢不減,“好歹你叫我一聲二小姐,你竟然這麼對我呼來喝去,這就尚書府的規矩嗎?”。
“怎麼,剛才那一巴掌還沒有教會你嗎?”。
……
到這里,長樂也是看夠了,門衛瞧見她走來立馬迎上,“大小姐,您回來了”。
春茗被一巴掌打得嘴都氣歪了,見狀立馬調整表情,“大小姐,您回來啦∼”。
“哦,對了,這位……是剛從莊子上回來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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