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遠東大都市,最璀璨的明珠。
杜小寒,這顆明珠上邊的渣渣,不過比起那些食不果腹的灰灰,她的生活似乎又是美好的。
噠——
是門開的聲音,隨之而來的︰
“小寒!我回來啦”。
“快看哥哥今天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有你最愛吃的芝麻薄餅,新鮮出爐的,噴香噴香”。
小寒咻的下炮彈一樣沖過去撞他懷里,聲音甜度超標,軟得一樣,“……回來啦∼我瞅瞅有多少,今天也要吃多多∼”。
杜坤拍了拍她的頭,“有很多,足夠你吃,不行我再去買”。
杜坤看著妹妹吃個餅都開心的飛起,一時想到當初兩人在上海閘北棚戶區過的苦日子。
那會兒正值父親母親遭遇戰亂剛剛沒了,料理完他們的後事,他帶著妹妹逃到上海。
當時他只有十二歲,妹妹更小,不過他自小力氣大,在白家碼頭干苦力也能養活她,後來也是運氣好,在一次陰差陽錯下立了功,便混到白家二爺的副手石頭名下,也算是小有成就。
最初的那幾年里,他可能這輩子都忘不掉︰
漏水的棚頂,木板胡亂拼接的床,坑坑窪窪的泥濘地面,白水泡饅頭,餐廳里別人到掉不要的湯……便是他們的朝朝暮暮,三餐四季。
每每寒風呼嘯天抱著她冬眠的夜里,他滿腦子就想著以後一定讓她過好日子,他家小寒喜歡音樂,且天賦極高,他也會讓她學。
如今……都算一一實現了,再要爬得更高,便是特大功勞,能到白二爺身邊去。
他不禁揉著小寒圓乎乎的頭,笑道,“今天老師都教了什麼?給哥哥表演表演”。
他不能時時陪著也不敢隨便放她出去,索性把人請到家里來教。
“……好鴨∼”。
……
不大不小的客廳里,被布置的溫馨而美好,窗台上擺放的小雛菊,似乎都能听得懂,隨著音樂舞動。
杜坤坐在沙發上靜靜看著不遠處,一身月牙白裙的妹妹,聖潔純淨,籠罩在一層層光暈里,美麗到不可思議。
小寒柔弱,幼年寒氣入體,身體很是不好,哪怕養了這樣許久,真像極了菟絲子,需要養分不斷輸入。
……一曲畢。
落日余暉成片,他該離開了,隱入黑暗,繼續為白家賣命,給他的小姑娘搏得堅硬外殼。
小寒像往常一樣送他出門,明明笑著的,眼里卻帶著星星點點,脆弱到一折就碎的模樣,杜坤差點沒繃住想留下。
最終也只能習慣性揉揉她的頭,把控力道不把她弄亂,俯身低哄著,“這一次會很快回來的,最多兩天……你乖乖在家里別亂跑,知道嗎?”。
小寒嗯嗯了兩聲,低著頭很听話樣子,她不知道自家大哥在做什麼活,以前還告訴她是在碼頭扛大包,後來說升職了。
她不懂具體是升去哪,只知道都跟白家有關,那個白家她也知道的,報紙上天天報道。
上海商業一大巨頭,黑白兩道通吃,很厲害那種。
“我知道了,我會關好門,還有窗,也會按時吃藥,你去吧”。
兩天而已,會很快的。
……
雷氏公館。
雷霸天壽辰,上海基本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其中也包括白家新上任的當家,白正擎,人稱白狼。
白大爺,也叫元爺,是他的義兄,據說他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隨母姓,盛介文,搞藝術的。
此人外界傳聞中多是不太好的評價,暴力血腥,不講情面,談起生意來就是一匹狼,生要撕下對方一塊肉。
且隨著這類主流聲相伴的,是其如影隨形的艷色緋聞。
今兒女明星共進晚餐,明兒高等學府里的青春才女……俊男美女的故事層出不窮,哪哪兒都是。
石頭偏頭叮囑著杜坤,“里邊人龍混雜,今日當心著點兒”。
後者應下,“……我會寸步不離二爺的”。
旁邊,是來表演魔術的蔣心,而在她不知道的魔術箱里,被人藏了許多槍支。
這些東西,明文規定不得帶入公館。
當下卻神不知鬼不覺被她堂而皇之順了進去。
∼
花園小巷里,小寒等了一天兩天,深夜總也睡不著,心緒不寧坐立難安,好幾回都想出去卻又沒敢。
她知道自己就是個脆皮五花肉,出去被逮了很可能就是 脆,給大哥惹麻煩。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黑眼圈掛到臉頰的小寒扛不住了,大哥從來不對她失約。
全副武裝後還不忘把藥揣懷里,拿出早準備好的路線,這是她詳細問過老師們的。
白家,哥哥說的,他在給白家做事,她去大門口先找兩個人看看能不能問到點什麼。
走了差不多一二十分鐘中後。
小寒路過霞飛路某個岔路口,突然出現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其中領頭的那個挺著大肚腩,長得很抽象,眼神她非常不喜歡。
語氣也輕浮得很,“誰呀∼大熱天的戴著帽子眼鏡的,摘下來看看”。
“別是什麼小偷的吧”。
這種的一看就是個嬌滴滴誰家養著的,指不定還是見不得光那種,抓了她估計也不敢暴出來。
小寒避了避他的手,“我去找我哥哥,他在白家干活”。
听到這話,這些人有些猶豫了,跟白家沾邊兒的……
大肚腩側了側身,“……白家啊……走吧∼那就”。
這聲兒柔得跟淌水似的,叫人心癢癢得很,就是個妖精!
只是白家……可惜了∼
小寒松了口氣,背過他快步走開,卻不想對面兩輛車突然相撞。
當然這不是最要緊的,重要的是空中陡然飛來一根棍子……把她敲暈了。
再醒來時……
就是走進一間房,四面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
好歹留了個窗。
她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很懵逼,自己怎麼就進了牢房?
“duangduangduang…… 噠!”。
小寒抬頭看去,是暈倒前看到的那身衣服,來人看不出表情,只是語氣還算好,“起來吧,隊長要見你”。
隊長?
她認識嗎?
會是誰?
有種不祥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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