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道是物以稀為貴，海市有專門收集人物品的地方，一本小人書都能炒到天價，需要好幾個的滿滿貯貝器。
而人魚族長期所受教育都是人類奸邪，欺騙了許多小人魚姑娘給他們生寶寶，解剖，吃掉……榨干價值後拋棄。
所以這個地方遠是一回事，主要原因還是家長們耳提面命，來人大多亡命之徒，過不下去那種，或者她這樣孤身一人混不怕的。
市場明顯的供不應求，對她來說是機會，這才是她每年過來的真正原因。
差不多二十分鐘過去。
無聲無息的男子光溜溜著，渾身就剩下條紅色褲衩，小灰灰猶豫再三，到底還是覺得不能這麼沒魚性。
三游一回頭的離開了。
……
“大姐∼父親明令禁止了不讓過來的，咱們這樣真的可以嗎？”。
“你懂什麼！”。
“我是父親最疼愛的公主，我說可以就可以，你難道敢反抗我嗎？”。
“……大姐，我不敢”。
琳娜語氣很慫，眼底卻透著不服，明明都是銀尾，憑什麼她就更受寵。
父親當真眼有疾，口味獨特，難道因為她長得好看？
可她如此霸道任性，刁蠻不講理，除了臉蛋哪里比得上自己！
薇婭哼了一聲甩開尾，高傲不可一世，“你知道就好”。
兩魚搖搖晃晃著前進，沒一會兒的功夫，薇婭卻突然停住，“……咦，那是什麼？”。
琳娜眼神好，伸長脖子一瞧︰“啊！好像是人類，人類！”。
薇婭一巴掌扇過去，“小聲點蠢貨，你是要把別人都招過來嗎？”。
琳娜面色一黑，低聲道，“知道了”。
“哼！跟上！”。
薇婭先一步過去，後者夾著尾巴跟在身後，隱于暗夜中的眼底是一閃而過的狠意。
……“哇∼”。
“……這人好生俊美”。
“我決定了，我要把他帶回去收藏起來”。
琳娜有些擔心︰“可是，父親知道了怎麼辦？他會生氣的吧”。
“你不說，誰會知道！”
“听著琳娜，如果讓我知道了你敢出賣我，我就弄死你！”。
“听明白了嗎？”。
薇婭的聲音冰冰冷冷，琳娜條件反射的一抖，趕忙表態。
“不會的，我不會的”。
“哼！但願你是個懂事的∼”。
“去！把這顆珠子喂給他，然後給他托舉起來，我們該回去了”。
琳娜︰“……”。
托起來。
你個大傻逼，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說的什麼？
薇婭已經轉身游走，姿態那叫一個優雅，不知道的以為身後這位不是她妹妹，是她養的小女僕呢。
琳娜一咬牙，到底還是照吩咐辦了事。
……
另一頭，小灰灰扛著她心愛的大包裹，收獲滿滿扭啊扭，游啊游，還不忘哼歌。
不比來時一身輕，回程的小灰灰花了將近三四月的時間。
她回了蘆葦蕩，找到自己的洞窟窿鑽進去，把東西忘地上一堆，而後關上木門和縫縫補補的漏風窗，這才開始清點東西。
寶石戒指，鑽石項鏈，水晶頭冠，最重要的是這一身完整華麗的禮服，別說海市，黑市上估計都有不起。
合計一番後，小灰灰決定分三批次售出。
∼
幾天後，休息好的小灰灰包裝包裝好自己，一身黑色緊身衣，就留著倆眼珠子和鼻孔。
尤其尾巴，包得嚴嚴實實，她其實以前也被抓去干過活，灰色小尾巴都會被拉去搞建設的，只是她到底是魚王女兒，出身擱在那兒，刷身份的時候給她放了。
可不用做奴隸，欺負鄙視也不會少就是了，所以大多需要出門的時候她都會全副武裝。
……
跨過長長海岸線，小灰灰住的地方已經挨著邊境線了，從貧民區到普通居住區，再到富麗堂皇的海事街道，還是挺遠的。
這兒魚來魚往，魚多混雜……人流量極大，聚集了天南海北許多海洋物種。
章魚伯伯，海龜爺爺，記憶力不好的小鯉魚，會唱歌的水母姐姐……就連沒開靈智的小蝦米都有許多。
小灰灰連路走來手拿把抓，往嘴里塞了些，也往口袋里塞了許多存著，這都是可以當零食的。
“小灰灰來啦∼”。
“今年早了些啊……”。
“喲……這麼大袋，得不少吧”
……
盡管小灰灰包得做賊似的，但認出她的人也有。
她咧開嘴打了招呼，隨後直奔目的地。
穿過一座座假山，排排海帶片兒，舞動的水藻群……終于到了巨型水晶宮前，那兒的台階不讓坐人，說是影響市容，她以前被趕過。
小灰灰尋找了處別的地兒坐著緩口氣，順便掏出蝦米暖暖胃。
不喘了才進去……
一個小時後。
討價還價結束的小灰灰抱著極限拉扯來的錢袋子，生覺得自己揣著筆巨款，愈發小心翼翼起來。
回去的路上難得奢侈一把，二手屋買了件小裙裙，上邊瓖嵌著寶石珠子串兒，還有水晶球，胸前貝殼上都滿是細細密密的紅珍珠。
她看上好久好久的了，也是宮廷皇族或貴族女士們不要的。
一貫會有許多原因，穿一次不能穿的，珍珠脫落了，或是哪里線條不穩……五花八門的理由。
不過無一例外都只是小瑕疵，這一件是肩帶線裂，她拿回去兩針就能搞定。
母親離開前摸著她的頭，輕聲細語的叮囑過她，說人魚族成年禮是非常重要的，一定要在那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穿最好的衣服，上最喜歡的妝，吃最想吃的東西……這樣一來，往後半生每一天都能吃穿不愁，平安快樂。
……
王宮。
佇立在藍水晶上的三角球中，是整座王宮最亮眼的宮殿。
薇婭撐著下巴，一個勁兒盯床上男人看，真是越看越愛，越看越入迷。
“哦……你可真俊∼”。
“哦∼你的鼻子真大，想來一定比其他魚中用”。
“還有你這薄薄一片的唇，等你醒來以後，我一定要狠狠親它”。
……
“……瞧瞧這一身的肌肉，真是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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