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噠,咯咯噠..........”
一只野雞,仿佛受了驚,撲稜著翅膀四處亂竄。
幾個男人也不敢貿然打木倉,一個瘦長臉男人,快速從自己腿上拔出一把匕首,飛撲著朝小紅沖去。
小紅在空間里面成天招貓逗狗,閑來無事,還和狼打幾架。
哪是這群人那麼輕易能夠抓住的?
男人摔了個狗啃泥,氣得臉紅脖子粗。
旁邊的人也松了一口氣︰“害,我還以為是啥呢,原來是一只野雞。
你還真別說,這只野雞長的真肥碩。
咱們在這山里待了三四天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有勁的雞呢。”
一個男人也哈哈大笑起來︰“誰說不是呢?
你說說,這姓韓的老兩口子都已經死了,老大為啥還不讓咱們走呀?”
頭戴鴨舌帽的男人,怒瞪了剛才說話的男人一眼︰“剛子,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還不知道嗎?”
剛子撇了撇嘴,嘀咕了一聲︰“這有啥的呀?
深山老林里,大晚上的,還能冒出個人不成?”
胖子也伸出胳膊,懟了懟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就是呀,鄭哥,你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鄭哥把木倉重新別到後腰,又朝著跳動的柴火中,撂了幾塊木柴︰“你們懂什麼?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警惕。”
剛子和胖子對視了一眼,連聲應和︰“鄭哥說的對,說的對。
不過有一點我搞不懂,為啥不讓咱們走呀?
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報不報公安?
要是報公安,查出什麼不對勁,咱們想離開,不得費好大一番功夫?”
“就是啊,我听說那邊堤壩處還有駐軍呢,萬一要被人逮住了,咱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鄭哥也嘆了一口氣︰“這老兩口是服毒自殺的,跟咱又沒啥關系。
老大這麼安排的原因,估計想要引蛇出洞。
我就不信這姓韓的,得知他爺爺奶奶去世的消息,不冒頭?
只要冒了頭,咱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遺留下來的東西.........”
看著周圍三個人詫異的目光,鄭哥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上了嘴巴。
旁邊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悄咪咪的沒有說話。
從陸之野的角度,能夠看到幾個人各有心思。
陸之野恍然大悟,怪不得金家對韓青他們緊追不放呢,原來是為了這份東西。
氣氛罕見的變得凝重,鄭哥也怕三個人和自己起了嫌隙,斟酌再三說道︰“有些事不是我不告訴你們,而是我也一知半解。
老大只說這老兩口手里有一份地圖,那地圖標記的位置藏了不少好東西。
這韓家,祖上可是出過將軍的人,手里的好東西多著呢。
听說這份地圖牽扯好幾個家族。每個人手里拿了一塊地圖。
拼成以後,就是他們幾大家族當初買寶藏的地方。
別的幾個家族能拿到的,老大基本都拿到了。
現在就剩韓家這一份,據小道消息說,韓家當初把整份地圖偷偷拓印了一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胖子恍然大悟︰“哦,怪不得,怪不得你昨天讓我們翻找東西呢。
我把老鼠洞都摳了,也沒翻到啥東西。
你說這老兩口把東西放哪里了?”
鄭哥搖了搖頭︰“不清楚,估計需要他們韓家特殊的手段才能找到。
現在就等著用這老兩口把韓家孫子引出來。”
此時,火舌吞噬木柴,發出啪的一聲響,把幾個人嚇了一跳。
剛子拍了拍胸口,低了聲音說道︰“可是我听村子里的意思,這幾天就要把老兩口下葬。
他孫子真的會過來嗎?咱們之前跟了這個人挺久的,既然老大提前知道了他的身份,為什麼不直接押過來?”
鄭哥朝著剛子頭上拍了一下︰“最近幾個家族起起伏伏,就連金家也大受打擊。
老大他們做事肯定要多加注意,況且一開始並沒確定韓青的身份。
這小子剛到港市時,家主就對他起了疑心。
到後來,他接近景家,又來到前金大金二身邊,家主也沒當回事。
覺得這個跳蚤再蹦噠,能蹦噠到哪里去?
就想看看他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
沒想到就是這一大意,把前金大金二玩了進去。唉.........
真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一番話不僅解了剛子和胖子的疑惑,也讓陸之野恍然大悟。
他在心中冷嗤一聲︰韓青啊,韓青,你自認為自己聰明絕頂,把金大金二玩的團團轉。
實際上呢?人家家主早就看透了你的身份,就想看你怎麼蹦噠呢?
到後來,韓青貿然出現坐火車回來,金家基本就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
也是想以韓青為誘餌,引出這一份地圖。
陸之野只覺得細思極恐,這個所謂的金家家主,並沒有露面,卻把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金家家主眼中,到底是怎樣一條線?
既然韓青已經暴露了,那他和韓青的聯系,十有八九也被別人摸個七七八八。
如此一來,他的身份就很危險了........
突然,陸之野想到什麼,腦海中思緒萬千,把整個計劃過了一遍。
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時機。
讓金家認為,此時的韓青深受打擊,直奔黑省。
實際上,讓韓青和張德他們聯手,趁著金家著重盯著黑省這邊時,在金家身上狠狠咬下一塊肉..........
越想陸之野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他眯著眼看向眼前的幾個人,看來目前這四個人還不能動。
得讓他們時刻匯報黑省的消息,才能使得金家放松警惕。
如此一來,也方便他們行事。
不過,收點小利息還是可以的。
這樣想著,陸之野麻溜的爬上樹,閃身進了空間。
鄭哥警惕地往陸之野所站的方向掃視了一眼。
沒發現什麼異常,又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