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軍的聲音微頓,抬眼看向寒青。
“這是你們當家人的意思?”
寒青輕輕點頭︰“現在只是和霍總談意向合作。
只要您這邊點頭,我們就去和謝家談。”
霍建軍掀起杯蓋,輕輕瞥了瞥茶杯里面的茶葉。
“我雖然從小在這邊長大,但由外公教導。
他可是內地世家大族出來的,你們這種行為叫什麼?”
他臉上不咸不淡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幾個人的眼。
可現在,景家面臨分崩離析。
他們必須找新的出路。
青年深吸了一口氣︰“我們這次只是提一下意向。
霍總不妨好好考慮考慮。
對啦,這個陸之野的身份,不知道霍總知不知道?”
說實在話,听他這麼說,霍建軍有些看不上景家。
正所謂英雄不論出處,拿別人的身份攻擊,未免有些下作。
霍建軍直接把鋼筆別進了口袋里,還貼心地撫平了西裝上的褶皺︰“不清楚他的身份,我們也不敢合作呀。
雖說他以前是地主成份,但華國已經廢除了地主身份。
況且,在當初打仗特殊時期,人家祖輩也奉獻了不少力量。
說不定你們長輩當中,還受過人家一飯之恩呢。
所以啊,人可不能忘本。
你們想拿到合作的急切心思,我知道。
但轉頭來,再說這些話。
我覺得.........”
霍建軍的話並沒有說完,只是撇了撇嘴。
幾人心中一沉,看來他們把事情搞砸了。
青年有些不知所措,反觀寒青,鎮定下來。
神色泰然地說道︰“這件事,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了。
今天貿然拜訪,有些唐突,還望霍總見諒。”
霍建軍站起身,整了整外套︰“自己知道就好。
人啊,靠著祖輩的蒙蔭,好不容易祖輩給送出了一條路。
就不要再踏回去了,有一點,或許你們說的很對。
雖然家族落魄,但對于你們這種人來說,手里握著的東西,足以讓更多的人為你們鞍前馬後。
但是你們也別忘了,虎落平陽被犬欺。
多的是人想踩上一腳,你們想扯著我們霍氏集團的虎皮去和內地合作?
卻不曾想一想,我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和內地的高層結仇。”
眼見著霍建軍越說越嚴重,幾人趕緊站起身。
剛才那個青年十分急切地說道︰“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就是想著內地給予港商很多優惠政策,咱們合作,起碼能達到共贏的狀態。”
霍建軍深深地看了幾個人一眼︰“我還是那句話,內地的項目,我們家當家的是老二。
你們今天找上門,我也只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至于老二負責的內地公司怎麼做,那就不歸我管了。”
霍建軍撂下這句話,便起身離開。
獨留下辦公室的幾個人,身子發僵,心里發寒。
等到幾人重新回到車里,寒青一言不發。
他有些懷疑,當初找上景家,是不是一個錯誤決定。
這幾個人咋看都不精明。
尤其是這個青年,還當自己家權勢滔天呢?
在人家的地盤上,炫耀自己做什麼?
曾經如同喪家之犬一樣逃走,現在還想著風光回去?
中年男人神情怯怯,忐忑地看向寒青︰“寒兄弟,你看這事該怎麼辦呀?
如果被家主知道了,我們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寒青有些疲累,揉了揉太陽穴,低聲說道︰“我覺得這件事兒,還是要和家主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辦。”
“那謝家?”
“霍家咱們都拿不下,更別說和陸之野關系要好的謝家了。
我覺得景氏集團要另謀出路了。”
小青年憤憤不平地說道︰“港市這麼多家族,又不止他霍家一家。
我就不信找不出合作的人。”
寒青冷嗤一聲︰“你大嘴一張,什麼話說得簡單。
你知不知道,你們這種情況就是燙手山芋。
誰敢接手?但凡回到內地冒頭,別說你們,就連這些港商都得受牽連。
你覺得人家敢冒著這個風險和你們合作嗎?”
望著這個蠢貨,寒青直接罵到了他的臉上。
把那小青年氣得臉一陣兒青,一陣兒白,如同調色盤一樣,煞是好看。
他憤怒地打開車門,快速跳了下去。
“我就不信了,諾大的港市,有人會對這塊大蛋糕不心動?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咱們到時候又不露面,由他們的人出面。
只是動用我們手中的關系,拿幾個地還能引起誰的注意?”
說罷,小青年就把車門啪的一下關上。
另外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頗為謹慎的說道︰“寒總,這件事兒,改天咱們把人都聚起來,好好商量商量吧。”
“就是啊,困難只是眼前的。”
“寒總,我突然想到家里還有些事情,我先回去處理。”
有人如同縮頭烏龜一般,逃得飛快。
另外幾個人也紛紛下了車。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寒青只覺得自己眼皮子不停的跳動。
耳後的傷疤也隱隱作痛。
前面的小李緊張的說道︰“寒爺,要不要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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