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帕瓦羅蒂蹲在廚房角落,看著媽媽揉面團。面粉揚起的白蒙蒙里,媽媽哼著歌把面團壓成圓圓的餅,“啪”地拍在滾燙的平底鍋上。香氣鑽進鼻子,帕瓦羅蒂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媽媽,我也想幫忙!”他踮腳夠台面,手指不小心沾到面粉,在圍裙上蹭出個白手印。媽媽笑著遞來個小面團“那就幫媽媽把這些搓成小麻花吧。”
帕瓦羅蒂坐在小板凳上,把面團搓成細細的長條。可他總想著快點做完去看窗外的小鳥,手里的面團歪歪扭扭,有的還斷成了幾截。媽媽擦著手走過來,指著斷成兩截的面團說“小面團也會疼哦,要是你慢慢揉,它就能變成漂亮的麻花啦。”
就在這時,住在對門的林奶奶敲開了門“老姐妹,我家電視機突然沒圖像了,能幫我看看嗎?”媽媽看了眼鍋里的餅,又看看帕瓦羅蒂手里的面團,為難地說“我這正忙著做飯”
“我來幫奶奶!”帕瓦羅蒂跳起來,“爸爸教過我按遙控器!”不等媽媽回答,他就沖進林奶奶家。電視屏幕上全是雪花點,他學著爸爸的樣子亂按按鈕,結果連聲音都沒了。林奶奶急得直搓手“這可怎麼辦,今晚的戲曲節目要錯過啦!”
等媽媽趕來修好電視,鍋里的餅已經烤成了黑色,帕瓦羅蒂搓的麻花也干巴巴裂了縫。媽媽沒有生氣,只是把糊掉的餅掰碎喂給院子里的小雞,輕聲說“做事就像走路,走得穩才能到想去的地方。”
這天放學,老師宣布下周要舉辦班級合唱比賽。“帕瓦羅蒂,你聲音又響亮又好听,當領唱怎麼樣?”老師摸摸他的頭。帕瓦羅蒂開心得差點跳起來,可轉頭看見同桌小紅失落的眼神——小紅也一直想當領唱。
回家路上,帕瓦羅蒂一邊踢石子一邊想心事。經過社區廣場時,他看見李爺爺在教小朋友打太極。“慢慢來,一招一式都要做扎實。”李爺爺的白胡子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帕瓦羅蒂突然想起媽媽說的話,轉身跑回學校。
“老師,我想和小紅一起當領唱!”他氣喘吁吁地說,“她的聲音像百靈鳥,我們可以配合得很好!”老師笑著點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帕瓦羅蒂和小紅每天放學後都留在教室練習。帕瓦羅蒂負責大聲唱準音調,小紅提醒大家跟上節奏。有次帕瓦羅蒂想偷懶跳過練聲環節,小紅叉著腰說“要是基礎沒打好,上台會像斷了線的風箏!”
比賽前一天,帕瓦羅蒂發現自己的演出服紐扣掉了。他急得快哭出來,媽媽卻拿出針線盒“還記得搓麻花的教訓嗎?現在該靜下心來縫紐扣了。”在媽媽的指導下,他慢慢穿針引線,把紐扣縫得結結實實。
合唱比賽那天,帕瓦羅蒂和小紅站在舞台最前面。聚光燈照得人睜不開眼,台下密密麻麻坐滿了人。帕瓦羅蒂突然緊張得手心冒汗,這時他听見小紅在耳邊輕輕說“別慌,就像平時練習那樣。”
音樂響起,帕瓦羅蒂深吸一口氣,清亮的歌聲像小溪一樣流淌出來。小紅的聲音跟著加入,兩人的聲音融合在一起,比任何時候都好听。唱到高潮部分,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比賽結束,他們班得了第一名!領獎時,校長摸著帕瓦羅蒂的頭說“這個獎屬于每一個認真練習的小朋友,尤其是你,懂得把每件小事做到最好。”
回家路上,夕陽把影子拉得長長的。帕瓦羅蒂哼著歌,突然停下腳步——路邊的花壇里,他發現一朵藏在葉子間的小野花,花瓣上還沾著晶瑩的露珠。“媽媽你看!”他蹲下來仔細觀察,“要是剛才走太快,就錯過這麼美的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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