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返回了惡龍古堡。
還沒等三人進門，懷特伯爵這只蝙蝠就跟惡龍吵起來了。
原因是因為這座惡龍古堡似乎就是懷特伯爵之前居住的那座永夜古堡。
但現在，這座古堡的主人是那頭惡龍。
因此，兩人就這座古堡的歸屬權發生了爭吵。
就像兩只海鷗一樣。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最終就在兩人的爭執進一步升溫的時候，一位勇士突然出現，讓這一場爭執的溫度瞬間降了下去。
只听見當當的兩聲。
懷特伯爵和惡龍各自領了一個大紅包。
一大一小兩個家伙腦袋冒煙的趴在了地上。
“我...的...”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再吵下去的話，那姑奶奶又該沖出來了。”凱文一邊給兩個人涂藥水，一邊勸阻道。
雖然現在這座古堡的名義上的主人是這頭惡龍，但這座古堡可並不是這頭惡龍說了算的。
如果說按誰說了算，來推算這座古堡的主人的話。
那現在這座古堡的實際上的主人大概率是這位老鐵匠，這位老鐵匠屬于是說什麼都能作數的那種。
整座古堡里從內到外沒有任何人會反駁這一點。
只不過本人並不承認這一點而已。
那麼，除了這位老鐵匠之外，還有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呢？
那自然是住在這座古堡最高處那個房間里的眠姬公主了。
哪怕是惡龍都不一定能惹得起這位公主。
整座古堡里面只有那位老鐵匠能夠搞得定這位公主。
剩下的人可都不敢惹。
尤其是他有起床氣的時候。
嗯，就像現在這樣。
這座古堡的前任主人和現任主人都被這位公主一人一拳頭打趴下了。
“真是好可怕呀。”山石靠著牆壁站在一旁嘖嘖稱嘆。
這位公主的實力真是強勁。
手刃凶猛惡龍，降服眾多魔女，重創血族伯爵，堪稱是古堡最強。
“這句話從你嘴里出來，怎麼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呢？”凱文翻了翻白眼。
別的不說，整個古堡加上龍炎鎮，所有人里面這位老鐵匠是唯一一個能夠在擋得住因起床氣而進入狂暴狀態下的眠姬公主的人。
其實惡龍也能擋得住的。
只不過呢，這頭惡龍的性格就決定了它不會去擋的。
這就相當于什麼呢，這就相當于某條海賊船上，某海賊王與其航海士之間的關系一樣。
有了眠姬公主這麼一出，這倆活寶也算是消停下來了。
兩個人此時也不再爭執這座古堡究竟屬于誰了。
車上兩個人，現在都平靜下來了，凱文也開始充當調解員，了解現在的情況。
首先，他來到惡龍這邊，詢問惡龍最初來到這座古堡時的情況。
惡龍表示，它從蛋里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種古堡里了。
它腦海里的記憶告訴他，這座古堡就是它的家。
惡龍這邊能告訴凱文的就這麼多東西。
得不到更多信息的凱文轉身來到了懷特伯爵這邊。
“話說你當時為什麼要離開你的古堡呀？
這里明明是你的領地，作為領地的主人，應該不會說，隨隨便便離開的吧。
更別說躺在棺材被埋進亂葬崗里。”
“這個...”
懷特伯爵似乎對曾經發生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
“當年是發生了什麼嗎？”凱文問道。
眼瞅著不說的話不行，懷特伯爵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曾經發生的一切。
“還記得本伯爵之前所說的那群勇者嗎？”
“啊，你說那些經常不打招呼就往你家里鑽的那些冒險者嗎？我記得。”
“那些勇者最後組成了一支大軍，來到了永夜森林討伐本伯爵。
這片領地上的居民們並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最終本伯爵失敗了，心髒被他們釘上十字架，被他們封印進了棺材里面，然後埋在了那片死氣沉沉的地方。
一直到你們把本伯爵挖出來，我才重見天月。”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凱文問道。
“本伯爵也不知道自己在那片棺材里躺了多久。”懷特搖了搖頭，被封印的他根本無法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這個時間肯定很短不沾邊的。”凱文說道。
至少現在，凱文作為聖教會聖教軍的軍團長，他還是第一次听說這個世界有異于人類的智慧種族存在。
惡龍這種不算。
惡龍屬于怪物一類，而怪物的歷史是有跡可循的。
根據聖教會內的記載，第一次怪物出現的時間大概是在500年之前。
也就是說，這頭惡龍最大也就500歲。
而懷特伯爵被埋在地里的時間最短也有500年。
那麼，500年之前，這個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哈啊∼”
就在眾人思考的時候，眠姬公主打著哈欠從古堡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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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才懷特和惡龍兩個家伙吵架打斷了這個公主的睡眠而挨了揍。
不過那個時候眠姬公主其實也差不多睡夠了。
“早上好，各位。”
“早上好。”懷特伯爵第一個回答道。
雖然現在月亮還掛在天上呢，但這並不妨礙這兩個生物鐘與常人不太一樣的家伙認為現在是早上。
“睡飽了？”山石問道。
“勉勉強強吧，要不是他們倆吵架把我中途吵醒了過來，我應該還能再睡一會兒的。”眠姬活動著身體說道。“話說你們現在在聊什麼呢？”
“在聊這片土地的歷史，關于500年甚至更久之前這片地區曾經發生過什麼？”凱文回答道。
“五百年之前？嗯，這我有點印象。”眠姬想了想回答道。
“你有印象？”
“我們家族是有歷史傳承的，有關于500年之前我家的祖先是如何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的是有記錄的。”
“那你還記得那本書上寫的是什麼嗎？”
“我記得那本書上寫的東西大概的意思是...
嗯，我的祖先們在大概800多年前從某個遙遠的國度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並在此處建立了家園。
然後在距離現在大概700年前的時候，這片土地上又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群陌生的人。
這些人很特別，甚至是可以說特別到了一種奇葩的程度。
在我祖先的日記里面曾經描述過，這些人不事生產，他們不工作，不耕種，甚至于不吃飯，完完全全就不像是個人。
他們自稱自己為勇者，每天不務正業到處亂跑。
原文還寫著︰
‘他們的種種行為都透露著對自己生命的漠視，或許這就是他們自稱為自己勇者的原因。
反正我活了這麼大了，也沒見過有多少人能勇敢到無視他人甚至是無視自己的生命。’
我的祖先曾經猜測這些人可能是神明們在天上待的無聊了，給自己整了一個凡人的身體，跑下來玩了。”眠姬公主說道。
“我很能理解你祖先的心情，因為當時我也是這樣的心情。”懷特听到眠姬公主的敘述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我要糾正一點，這些家伙並不是漠視自己的生命，而是這些家伙似乎是不死的。”
“不死的？”眾人看向懷特伯爵。
“沒錯，我曾經清楚的記得，有一個跑到我家里來偷東西的勇者被我用血魔法榨成了干尸，並被掛在我的城堡外面失蹤。
但是沒過多久，我就又看見這個家伙偷偷的溜到我家里來摸東西了。”
“這怎麼可能？”凱文有些不相信，轉頭看一下老鐵匠，詢問他的意見。
“我倒是覺得這並不是沒有可能。”老鐵匠的眉頭緊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誒？您難不成曾經也見過這樣子的存在？”
“算是見過吧，不過他們本質意義上也不是不死。”
“那是什麼？”眾人的雙眼中充滿著好奇。
“實際上，你所遇到的那些勇者，都只是一具具分身而已，他們的本體可能根本就不在這邊。”山石解釋道。
“分身？”懷特伯爵想了想，“當然，這風聲做的也太逼真了吧，我完全看不出來這些假的分身和真的人有什麼區別。”
“因為那就是真的人啊。”
“？”
“說白了，我們的身體只不過是血和肉堆砌而成的物品罷了，真正決定我們是我們自己的是內在的靈魂和意識。”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凱文點了點頭。“他們用自己靈魂和意識制作成的絲線操控著肉身的這個木偶，對嗎？”
“如果這樣說的話你能理解的話，那你可以這樣解釋。”山石點了點頭。
“那那些人是從哪里來的？居然擁有這樣子的本事。”
“這麼看來，應該還有第三個世界。”山石說道。
“第三個世界？”凱文有些震驚，而剩下的人則有些茫然。
剩下的人並不知道另外一個世界的消息，更別說第三個世界了。
凱文和其他人解釋了，聖教會所擁有的那座處理怪物的傳送陣連接著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
“現在看來，大概800年之前的時候，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從另外一個世界來到了這里。
而在700年前的時候，第三世界連接到了這個世界。”
講到這里，山石大概能將這個世界的時間脈絡能夠理清了。
山石現在所在的這片土地是人類最初誕生的地方，姑且將其稱之為第一世界。
而在人類誕生後不久，尚在原始社會的人類被某個不知名的存在，引導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也就是目前現代社會所在的那個世界。
這個世界姑且將其稱之為第二世界。
隨著時間的發展，人類在第二世界發展出了文明，進入了封建時代。
而在這個時候，兩個世界再度聯通。
一部分人從第二世界回到了第一世界，並在此發展出了新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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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點大概是800年前。
而在800年前到700年前，這100年中，兩個世界的連接中斷了，第一世界的人們與第二世界的人們失去了聯系。
當然也可能是第二世界的人們單方面與第一世界失去了聯系，因為就目前聖教會的傳送陣來看，第一世界的人還是能夠回到第二世界的。
而當時間來到700年之前的時候，一群天外來客來到了這個世界。
這些人肯定不會是第一世界的人。
因為兩個世界分開才不到100年，很多事都還是有記錄的，雙方不會那麼陌生的。
更別說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一群比如血族這樣子的長生種。
即便人類有可能因為壽命短暫而失去一些記錄，但他們可不會。
山石詳細詢問了懷特當初那些勇者的特征。
通過這些回答，他可以確定那些來到這個世界的勇者，大概率是出生于一個現代社會。
對于那些勇者們而言，這個世界是一片游戲場。
沒錯，現在他腳下的這個第一世界是一個游戲世界。
而那些勇者其實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游戲玩家們在這個世界創造出的角色。
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麼那些勇者們會做出那些稀奇古怪的行為，又為何對自己的生命那麼漠視。
游戲嘛，洗就洗咯，反正還能復活。
但是現在的問題來了。
從700年前到500年前，這200年之間發生了什麼？
可以確定的是，500年之前的這個時間節點是怪物出現的時間節點。
而這段時間是不存在那群游戲玩家的。
“難不成...”山石摸了摸胡子。
眾所周知，游戲玩家這個群體一旦大了，總會出現一些喜歡稀奇古怪玩法的家伙。
尤其是一群喜歡卡bug的家伙。
難不成真是這幫家伙卡bug卡著卡著給這個游戲卡崩潰了？
當有一個游戲崩潰了之後，玩家們自然就不會再繼續留在這里了，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那些玩家們都消失不見了。
這游戲某種意義上算是已經關服了，他們自然也就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
這個世界的崩潰究竟是否是這些玩家們搞出來的尚待觀察，畢竟這一切都還得取決于這是否真的是個游戲世界。<去哪了呢？
或者說，他們是否就是這個世界消失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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