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他一直在想著陳青峰關于潛水艇的猜測。
這段時間，緝毒局在紐約這邊陸續的發現了一些線索，首先是一些上流社會的淫亂派對。
在那些派對上，他們發現了一些新型毒品。
可惜這些派對參加的人要麼就是上流社會的達官顯貴，要麼就是一些他們動不了的人。
所以緝毒局只能暗中發展線人。
可是線人也知道，一旦他透露了太多不能說的秘密，就會導致滅口，要知道這種事情在美國簡直不要太多，就連肯尼迪腦袋上都能開個大洞，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發生？
所以線人到現在為止，也只願意提供一些不要緊的消息，至于那些派對的具體參加人，還有毒品的來源，他根本不敢說。
既然上流社會的派對動不了，那緝毒局就只能從街頭想辦法，幾年前，當弗蘭克剛剛調到緝毒局的時候，能夠在大街上，抓到幾個販賣大包葉子的供應商，幾乎就可以算是大功一件。
可現在呢，連街頭的小販都背著一大包的貨到處散。
學校，餐館，車站，馬路邊，到處都是這些人交易的身影。
甚至就連紐約地鐵的鐵道下面，每天都能看到無數的針管。
這讓弗蘭克覺得，整個城市的節奏仿佛一下子加快了。
……
“早上好，弗蘭克！”
“早上好！給我一杯咖啡，還有昨天抓住的那幾個人審訊報告出來了沒有？”
“暫時沒有！不過有一個人昨天晚上有些麻煩，被送去了醫院，大概率要挺不過來了！”
“該死！”
女秘書端來了一杯咖啡，交給了弗蘭克，然後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小心點，局長昨天問起了進度的事情，恐怕你這個月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正說著，突然外面闖進來一個男人敲了敲門，然後打開房門，對著弗蘭克說道︰
“弗蘭克，要是不忙的話，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想听一听關于在布魯克林那起案件的匯報！”
“局長先生，布魯克林那個案子線索全斷了，那家伙只是個小人物，而且是一個癮君子，抓住他根本沒用！”
“我知道，但是你的人當街開槍把他打死了，現在黑人群體在質詢我，你必須要好好的解釋這件事情，還有，昨天紐約的議員，公開發表了對我們很不利的譴責，他說，他女兒居然可以在學校里接觸到街頭上的毒品，你明白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嗎？這個月你必須得抓住幾個大家伙，好讓我們交差！”
“是，局長！”
“弗蘭克，我覺得你是一個有能力的家伙，所以當初我才會想辦法把你從fbi弄過來，我知道你和那個國際禁毒專家關系不錯，能不能想想辦法……”
“局長，我一直在想辦法，我昨天還請教過，他說按照這個供應量，除非用船運，否則絕對達不到現在這種程度！”
“他能估算出整個紐約的消費量嗎？”
“差不多！”
“用船運，我們之前在紐約港也沒有發現類似的情況，這怎麼可能！”
“局長，他說有一種假設，如果那些販毒集團手上有潛艇的話！”
“潛艇？這不可能！”
“局長，他畢竟是禁毒專家，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更了解那些大毒梟的人了！”
“那你想怎麼辦？”
“我想請fbi協助，搞一次突擊檢查，對了，恐怕還得麻煩國防部提供一些專業的設備，如果對方手里真的有潛水艇的話！”
“這可是要讓我欠不少人情？而且要協調的部門太多，我得考慮考慮弗蘭克……”
“局長，這是陳青峰的建議，如果我們真的發現了這條路線，那絕對是大功一件，之前對我們所有的質疑都會煙消雲散，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可是你不是說過他來紐約也不過是個把月的事情嗎？”
“我知道！但是他是陳青峰啊！”
局長猶豫不決，看著催促的弗蘭克，這家伙活脫脫的，像個賭徒，但是如果這麼大動干戈還沒有發現的話，那他恐怕就要成為緝毒局旗下的笑話了。
紐約這邊有人用潛水艇運送毒品，這種想法實在太瘋狂了。
不過考慮到提供這個建議的人是國際禁毒署知名的專家，在這個領域取得的成就無人能及。
所以，作為局長，他又不得不信了幾分。
大不了就是丟臉，想到了這里，他于是拿起電話，利用自己的人脈溝通了海軍還有fbi方面。
“好的，謝謝，我欠你個人情！”
放下了電話之後，局長向弗蘭克點了點頭。
“你要的資源我都幫你協調了，但是如果沒有結果的話，弗蘭克，你只能離開這里了，要不去墨西哥要不去國外……”
“我明白！”
弗蘭克興奮的走出辦公室，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很快秘書就送來了兩封郵件的打印件。
fbi方面，來協助自己的，是當初在學校教過他的老師。
坦奇先生第二天趕到了紐約這邊，因為fbi國家學院就在附近。
這些年，由于毒品犯罪越來越猖獗，所以坦奇也調到了新部門。
他們的犯罪實驗小組，之前主要是調查各種凶殺，但是現在，他們正在調查類似販毒組織這樣的有組織犯罪。
坦奇見到了弗蘭克，第一句話就是詢問。
“我听說陳也在紐約，你有沒有問過他的！”
“我問過了，是他建議我去調查一下紐約港附近的海面，海軍的人預計晚一點就到！”
雙方見了面之後就來到了會議室，然後，弗蘭克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情況是這樣，我們目前觀察到的現象是，紐約這邊的毒品零售價格持續下跌，這說明有大量穩定的貨源供應這里，我們咨詢過國際禁毒專家，聯合國國際禁毒署對我們提供的建議是調查一下紐約港附近的海面，看看有沒有水下運輸的裝置？”
“雖然我覺得不可能，但是海軍方面這一次出動了幾艘魚雷艇，我們會協助你們的行動！”
“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