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夜風在微微吹襲著。
坐在了湖畔。
手里拿著那麼一些魚食朝著湖里扔了一些進去,湖里一下驚起了眾多波瀾。
那些波瀾之下都是魚。
“知府大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眼神看過去。
陸宰坐在了角落之中,他坐在那角落之中時,一時間還有那麼一點兒……
委屈害怕的模樣。
潘鳳的眼神一下看過去時,說道︰“怎麼?”
“你怕我?”
陸宰說道︰“怎麼能不怕?”
“現在是全天下的人都怕你,只要是將你名字給說出來,這是一下就能夠嚇得人抖三抖。”
潘鳳說道︰“沒有那麼夸張的吧!”
“實際上我一直都是一個非常隨和之人,那些怕我的人都是不知道我的人。”
“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嗎?”
“不信你去登州看看,登州百姓有誰是怕我的啊?”
“百姓們在見到了我的之後,都會親切主動拿出一碗水來請我喝,這就是這麼多年以來,我所完成的最偉大的一件事兒了。”
“人這一生要做多少事兒啊?”
“我以前以為一生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兒,只需要做好那麼一件事兒就足夠了。”
“但想要完成一件事兒的話,那麼又就同時需要完成無數事。”
“現在,那些無數的事兒在使勁兒的纏繞著我。”
“一時間也是完全讓我喘不上氣來了。”
“呼……”
嘴里在緩緩吐出那麼一口氣之後。
潘鳳低頭笑了起來。
陸宰說道︰“不知將軍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潘鳳說道︰“沒事兒吧!”
“只不過就是看見了老友,就過來見一面而已,僅此而已。”
“當然,你要是能夠給我幾張路引的話,那可就是更好了。”
陸宰說道︰“我就知道你來見我肯定是沒那麼簡單的。”
潘鳳說道︰“以前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現在……”
“我們好像是顯得非常生分了啊!”
陸宰說道︰“是應該生分一點兒的,還是稍微生分一點兒的好。”
潘鳳在小聲的說道︰“當初你去考進士,還是我讓你去的呢,你當上了這知府……”
“也是我的一番上下打點!”
陸宰的眼楮微微眯了起來,說道︰“將軍,這種話可是不能亂說的。”
“這要是泄露出去任何一個字兒的話,明日你就要來替我收尸了。”
潘鳳眯著眼楮,微微笑著說道︰“我也並不是想要脅迫你的。”
“只不過作為曾經的朋友。”
“我說曾經……沒錯的吧?”
“當然,你現在要是繼續當是朋友的話,那麼我們也依舊還是能夠繼續當朋友的。”
陸宰說道︰“我可不敢!”
潘鳳眼神一下看過去,他眼神之中略微已經帶著那麼一絲的凶狠之色了,說道︰“不敢?”
“你不敢?”
“哼!”
“好啊!”
“好啊。”
“登州百姓都當是我朋友,只要是能成為我的百姓,成為我的士兵,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看來還是生分了啊!”
陸宰從懷里掏出了幾張路引出來,說道︰“將軍,這是要的路引。”
潘鳳伸手將路引給接了過來,說道︰“多謝陸大人啊!”
“我听說陸大人家里有著很多的藏書?”
“借幾本兒給我看看啊!”
“下次……”
“我定然會來還你書的。”
陸宰說道︰“不知將軍想要看什麼書?我可以送給將軍,將軍就不用來還了。”
潘鳳舔舐著嘴唇,嘴里在微微呢喃著說道︰“這多年的感情!”
“看來是這忽然一下就友盡了?”
陸宰說道︰“不一樣了,我變了很多,你現在身份和以前也是不一樣了。”
“不能再用那以前的眼光來看了。”
“我也只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官兒而已。”
“作為一個官兒來說,只要是能對百姓有益處的事兒,我都會做的。”
潘鳳微微抬起頭了來,眼神在微微往下看向陸宰,說道;“好!”
“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好官兒。”
“下次我來的時候,我也還繼續讓你做知府!”
說罷。
潘鳳一下轉身離去。
陸宰看著潘鳳離去的背影,他也是一下感覺這心好像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潘鳳著實是讓人有那麼一點兒害怕啊!
他也不知是為何在面對潘鳳時候,就是感覺到無比害怕,一時間好像是有那麼一些手腳冰涼的感覺。
大概大概……
“大概是我這心里覺得我做了什麼虧心事兒,有點兒不敢面對他的吧?”
……
天亮。
潘鳳已經拉起了一支商隊來,而商隊的老板就是李三,
李三才是真正的臨安府人,他身份是能夠查得到的。
讓他來做老板的話,這也就正兒八經的經得起查的。
同時,潘鳳的手里也有著路引,他是能夠正大光明的往外走了。
李三此時腦子里面還有那麼一點兒發懵,“這……這商隊現在我的了?”
“我怎麼感覺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呢?”
他看著潘鳳問道︰“你到底是干什麼的啊?”
潘鳳說道︰“我說了,我只不過就是一個做生意的而已,我在海面之上還有點兒生意,現在我們就要往海面之上去。”
“我也說過,我肯定是會給你重謝的,現在這商隊就是你的,等到了海面之上後,商隊里賣出去的東西,全部都給你,無論是最後能賺多少錢,都是你的。”
他將馬鞭了給了李三,說道︰“李老板,揮鞭,出發吧!”
李三這次是真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揮起起來手里的鞭子來,鞭子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道︰“出發!”
商隊很快就出發了。
從城門出城的時候,拿出了路引來,這路引是陸宰親自簽發的。
非常好用,守城的士兵在略微看了一眼之後,很快就將潘鳳給放出去了。
走在了大路之上。
這一路之上盤查也是非常多,等到了前面要靠近海邊時,已經出現了岳家軍的蹤跡。
潘鳳躺在了草車里面,嘴里叼著一根兒干草,他這個時候也是有那麼一點兒緊張。
在面對著岳飛之時,他就有那麼一點兒莫名的緊張。
因為……
現在的岳飛是唯一能和正面他戰一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