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活女一時間竟被堵得無話可說。
“我……”
“我之前是因為判斷出錯了。”
“現在,就讓我立刻去攻城。”
“我願為先鋒,我當身先士卒,第一個舉火往前殺上去。”
完顏�說道︰“現在我來了,你想起來要帶舉火殺上去了?”
“我沒來之前你為何不去呢?”
“等著吧!”
“你是想要讓我言而無信?”
“吾既然已經應下來了,豈能言而無信?”
“要是言而無信的話,該如何能治軍,如何能夠治國?”
完顏活女是一下失去了完顏�的信任。
也是想不到為何完顏�對他的信任會變得這般淡薄。
無論是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也是不應該的。
畢竟……
他才是金人。
對面的潘鳳是敵人啊。
這天下怎會有不信自己人,而去信敵人的啊?
一時間就感覺這心里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實在是有點兒堵得慌。
堵得他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抬頭一下朝著眼前看去時,就感覺是有那麼一點兒眼前一黑的感覺。
但他接下來也就只能等待。
畢竟,這完顏�是他自己的選的。
他嘴里忍不住的呢喃著,說道︰“早知道……”
“我就該選完顏長風了。”
“要是選了完顏長風的話,說不定也就不一樣了。”
“這完顏�還不如完顏長風呢。”
“……”
……
完顏長風抬頭凝望著遠方,在那遠方似乎看見一片大山。
深深在吸了一口時,空氣之中略微夾雜著那麼一絲寒氣,這也是天冷了。
他其實也不是很喜歡這冬天,反而是比較喜歡夏天。
冬天地面之上結冰了,戰馬都跑不起來。
一股寒氣覆蓋在裸露出來的皮肉之上,讓一根根汗毛在矗立起來,等到他裹上了袍子之後,說道︰“留一支軍隊在湯州城里。”
“這湯州是距離東京最近一個城市。”
“必須得將這里給佔下來。”
“這仗打起來之後,不要先看該如何勝,當看敗了之後後路該如何退。”
拔速離在微微點頭,道︰“說得對。”
完顏長風看了一眼地圖之上,說道︰“這幾日都沒得到前面東京城下的消息。”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兒。”
“按道理來說這麼久了,怎麼都會打起來了。”
他出兵在後,也是想著前面黑旗軍和完顏�打起來之後,完顏�不可能一下就能拿下黑旗軍的。
完顏�要是有那個能力的話,那麼……
也不會來和他爭這皇位了,有本事兒早就已經該上位了。
現在並未上位,也就說明了同時沒有那個本事兒的。
他在後面跟著是想要等著前面打一個你死我活之後,他能夠找一個角度直接切入進去,來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但此時卻一直都沒打起來,這就很是奇怪了。
“要是潘鳳手里的有兵的話,那麼,潘鳳肯定是會主動發起進攻的。”
“這個時候乃是我們大金出兵去攻打潘鳳。”
“兩邊此時都已經接觸上了,反而是安靜了下來。”
“他們想要干什麼?”
“還想要和平相處啊?”
“這也能和平相處?”
“哼!”
“要是潘鳳在拖延時間的話,那麼,他肯定就是在憋著一個大的。”
“局勢不明之下,我們不能貿然往里面去。”
眼神朝著銀術可看去,說道︰“那就拜托老將軍帶一支軍隊前去。”
“老將軍經驗豐富,要是見勢不對,即可撤退。”
“潘鳳現在定然是憋著什麼壞。”
“貿然前進的話,就會全軍覆沒。”
銀術可是老將了,作為一個老將,他渾身上下最為寶貴的就他這麼多年征戰的經驗。
這些經驗非常寶貴。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銀術可這樣的老將帶兵往里面去。
像銀術可這一身的經驗,就是有著那麼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體毛都能察覺到危險。
銀術可帶著軍隊往里面去之後。
他要將自己給放在一個安全地方。
完顏長風現在就非常的明白一件事兒,只有活下去的人才配擁有一切。
前面戰局的情況,是叫人看不清,不宜貿然進去。
永遠不要將自己給放在危險之中。
……
“危險?”
“我怕什麼危險?”
“我就是危險!”
潘鳳站在了城頭之上,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危險的地方。
他在這個地方站著,就是要讓城上的人都看見他。
他便就是這士氣保障。
兩日之期到了。
城下也得開始攻城了。
潘鳳也不準備再拖延時間了,再拖延下去也沒多大用。
他還想過個肥年呢。
畢竟,他之前過了那麼久苦日子。
這次是一定得好好的過個肥年啊。
所以,也得加緊一點兒速度了。
斥候的消息從外面送入進來。
另外一支金軍的情況,他也差不多都掌握下來了。
目前,另外一支金軍在湯州。
城下的這金軍不像是一支金軍,而像是一支宋軍。
這樣的軍隊通常情況之下都被稱之為仁義之師。
“很像啊。”潘鳳嘴里在微微呢喃著,說道︰“這就是孔子一直所崇尚的仁義,復古的春秋時期啊。”
“哼。”
這兩天城下的金軍也打造了不少的攻城器械。
此時,將那些攻城器械都給拉出來之後,看起來就是密密麻麻一片。
這一片鋪開攻城就在下一刻了。
“殺!!”
隨著一聲嘶吼。
城下的攻城在瞬間展開。
轟!!
隨著一聲悶響。
一塊石頭直接就砸了上去,頓時,就砸得碎石飛濺。
很快大量的石塊不停的對著城頭之上一頓狂轟濫炸。
投石車好用,只要是攻城都已經將這投石車給用上了。
投石車的壓制效果確實是好,特別是對于那些不大的城市,一輪投石車砸完了之後,幾乎就不見有人冒頭了。
在這大城之上,也是能夠將這城頭之上將士都給壓制住。
接著,下面的各種攻城器械就開始貼近城牆。
沖車此時厚重得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小樓,朝著城門移動靠近後。
在沖車周圍還庇護著不少的將士。
靠近城門就一下散開。
潘鳳拔出了腰間長刀,在嘶吼起來,“兄弟們,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