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龍雲霄有陳風作保，根本就不用擔心自己針對甦晚棠的事情，那還不如直接把他的師姐請過來，能把沈清禾帶走最好不過。
龍雲霄拂袖離去後，沈清禾指尖緊緊攥住袖中的字條，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新聖女李清瑤？她當然知道自家聖地，新出來的天才聖女，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以如今困獸的姿態，去面對拋棄自己的聖地！
陸雲垂眸掩去眼底笑意，余光卻瞥見沈清禾指尖微顫。
待眾人散去，他悄然跟至後廊，在她耳邊低語“大夫人怕了？”
沈清禾渾身一僵，轉身時，袖中滑落半片玉佩。
陸雲拾起來晃了晃“瑤池聖地的感應符？看來大夫人很懷念在瑤池的時光啊。”
沈清禾咬牙走近，壓低聲音“李清瑤若來，定會提及我修為被消失的事，然後狠狠羞辱我，當年我在聖地……”
“當年在聖地，你是人人艷羨的天之驕女，現如今，卻被囚在龍家的一只金絲雀，不過是我的金絲雀。”陸雲截斷她的話，忽然伸手捏住她下巴。
“現在，你是怕被師妹看到，你如今這狼狽的模樣？”
沈清禾別開臉“我只是……”
“好了好了，不用說那麼多，你下一步要做什麼？”
“哼，我大不了和龍家他們同歸于盡，剩下的不要你管！”
“行吧，我本來還想著幫你一把，讓你不用見她，那現在就算了。”
“你能幫我？”
“當然，我說過的，我可以帶你脫離苦海，也可以幫你恢復修為。”
“那……”
“別急，今晚，我會去找你，然後親自教導培訓你。”陸雲松開手，側頭時，目光掃過她泛紅的耳尖。
“當然，學費是……你我送你的那件黑裙。”
夜風掀起她的紗衣，露出鎖骨處未褪的紅痕。
沈清禾閉了閉眼，將字條揉成一團拋進竹林。
身後議事堂的燭火明明滅滅，映得她眼底的掙扎忽明忽暗。
“陸雲……”她對著竹林低語，指尖撫過胸前他留下的痕跡，“若你敢騙我……”
遠處傳來侍女尋她的呼喊，沈清禾理了理雲鬢，抬步走向燈火通明處，紗衣下的黑色華裳隨步伐輕晃，在月光下泛著妖冶的光。
其實她就沒脫過衣服。
是夜，偏院暗門“吱呀”開啟。
陸雲從陰影里走出，抬手替她卸下戰甲“我就知道夫人會兌現承諾的。”
“少廢話。”沈清禾別開臉，“甦晚棠到底如何了？”
陸雲輕笑，將她按在榻上，指尖挑開她衣襟“夫人先嘗嘗我的甜頭，我便告訴你。”他咬住她耳垂。
沈清禾渾身一顫，想起腰間尚未愈合的齒痕。遠處傳來犬吠聲，她閉上眼，任由陸雲的。
但沒多久，她就哭了出來。
陸雲有些傻了。
“你究竟想怎樣？”沈清禾抬眸看他，眼底泛起水光，“為何要如此作弄我？”
陸雲指尖拭去她眼角淚珠，忽然吻住她顫抖的唇。
這次的吻帶著幾分狠厲，直到她喘不過氣才松開
“因為從一開始，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大夫人就只能是我的，無論是你的人，還是你的秘密。”
沈清禾渾身發軟，癱在他懷里。
多少年了，她頭一回有種安心感。
她只覺得陸雲的心跳震著她的耳膜，混著他身上的松香，讓她莫名壓制不住情緒。
“還有，我會給你幸福，下次再敢這樣哭……”陸雲咬她耳垂“我就把你鎖在偏院，日日看著你，穿我送的衣服，念我的名字。”
沈清禾閉上眼，任由他的。
窗外風起，吹得竹簾沙沙作響，恍惚間，她竟分不清這是脅迫，還是……她早已沉淪的宿命。
……
“這麼說，你以前還是個性格很惡劣的聖女？”
五更天，陸雲點起一支煙，挑眉看向沈清禾。
“我惡劣什麼了？你都听誰胡說的？”沈清禾咬牙。
陸雲夾著煙輕笑，指尖彈了彈煙灰。
他自然是不會告訴沈清禾，這都是柳靜瑤告訴自己的。
“當年你在聖地，可是出了名的‘冰美人煞星’。哪個不長眼的男修敢送花，你就把人家捆在誅仙柱上曬三天？”
“那人惡心的要死，我怎麼拒絕，他都要追求我，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沈清禾反駁。
“那我呢？”
“哼，你也很討厭，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你不惡心，還香香的。”
陸雲“……”
“還有個長老，想給你說親，你直接在演武場把對方公子的金丹震碎，然後美其名曰‘試道心’？”
沈清禾咬唇別過臉“那是他們自不量力，非要想著讓我下嫁給他家族子弟！”
“哦？”陸雲挑眉。
“我還听說，你把追求你的小師妹，扔進噬靈淵，說是‘歷練心性’？結果那丫頭出來後瘋瘋癲癲，見女人就尖叫，導致她的追求者恨你入骨？”
沈清禾神色怪異 “這都誰告訴你的？”
“你只管說是不是吧！”
“沒錯，但問題的關鍵在于，我不喜歡女的啊！”沈清禾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回憶，不經意間抱緊了陸雲。
“整個瑤池聖地，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但即便如此，我也從未對同門下過死手！”
“但你也沒給過她們好臉色。”陸雲碾滅煙頭，指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
“那些男修怕你，女修恨你，長老們當你是塊難啃的石頭。所以你失去修為時，聖地連句公道話都沒替你說。
“畢竟沒了你，他們能捧更听話的人來當聖女。”
“呵呵！”
“聖女，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當的，沒有真本事，還真當不了聖女！”
“那你的意思是，李清瑤也是個難纏的貨色？”
“具體我不清楚，我沒怎麼接觸過她，等她來了，你就知道了！還有，你說過的，可以讓我不用去見她，你要怎麼做？”
“不急。”陸雲微微一笑。
“現在時間還長，我們只需要一個契機。”
沈清禾閉上了這眼，任由陸雲將她按進被褥，舌尖嘗到他唇角殘留的煙味，混著松木氣息，竟比當年聖地里的千年雪釀更讓人沉醉。
“記住了，沈清禾。從今天起，你的過去、現在、將來……都只能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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