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他直接就回了他的屋，那也是他的臨時辦公室。
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是有得忙了。
我接到了淺淺的電話，她問我具體的情況，我便簡單的和她說了。
她說她擔心我，想要過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對于徐秋妍或是葉驚鴻，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要多一些，從情感上我是能夠接受她們的，就這樣我都覺得我的感情世界已經很豐富了，要知道還有一個冰冰，至于淺淺，很多時候我幾乎是直接選擇性的遺忘。
我知道這對她並不公平。
但我卻總是過不了心里的這一道坎。
葉驚鴻曾經和我說過，我與淺淺之間的情感糾葛由來已久，只是淺淺有著全部的記憶，而我的記憶則是被清零了，但就算是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也不是我拋棄她的理由。
似乎葉驚鴻很同情她，葉驚鴻對她的態度與對徐秋妍和冰冰的截然不同。
“怎麼不說話？”淺淺問我。
我輕咳一聲︰“我現在還好，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謝意已經讓我把基地的所有力量都集合起來了，而且全都處于一級戰備狀態，用他的話說，隨時都可能把人給拉出來，看樣子應該是要大干。還有，我听說那些軍隊也都開始在集結，可能很多地方會暫時封城。”
封城？這應該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樣倒是便于守住一個區域。
“我準備帶一小隊人過來，你不要勸我，我已經和謝意說好了，飛機半個小時後就會到基地，這小隊人都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精銳，現在基地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博士也被你帶走了，我繼續留著也沒有意義。”
“可是……”
“可是什麼？現在九處的人已經接手了基地，我也已經做完了交接，基地已經不需要我了，相比之下，我覺得你那邊更需要我。”她很是堅持。
她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再說下去她肯定會以為我在疏離她，在搪塞她，我不想傷她的心。
“那行吧。”
掛了電話，徐秋妍的聲音響起︰“是那個淺淺吧？”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不過她應該是听到了我與淺淺的通話。
“基地那邊現在由九處接管，按九處的意思，管理局也撤了出來，我這個特派員的使命便結束了。”
我這才想起她還是管理局派駐到基地的專員。
我說道︰“你是來辭行的？”
“不是，江小白，你就那麼想攆我走嗎？”她很是不滿地說。
葉驚鴻說道︰“管理局那邊此刻也應該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吧？”
徐秋妍沉默了，看來還真是讓葉驚鴻說中了。
徐秋妍嘆了口氣︰“管理局的兩個高層也出事了，另外507所與其他幾個特殊部門也相繼有人遇害，你們也知道，發生這麼多事情警方根本就無從插手，所以管理局那邊的壓力確實很大，不只是管理局，九處也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所有的特殊部門如今都動了起來，我確實是必須回去了。”
她也是管理局的高層，在這個時候她是不可能退縮的。
她又道︰“還有，這些發生的襲擊事件不只是我們大夏，其他好幾個國家都發生了類似的事件。奧林匹斯山那邊隕落了兩個主神，教廷那邊也損失了好幾個紅衣主教。當然，損失最高慘重的還是那些回歸者，熊國那邊說是某個神秘組織向整個世界發動無差別攻擊，但我們認為並不是這樣，所謂的無差別攻擊只是一個假象，他們真正的目標還是那些外來者。”
葉驚鴻听了之後說道︰“所有的外來者組織都被攻擊了嗎？”
徐秋妍苦笑︰“差不多吧，我剛剛得到的最新消息，你們的人也有一部分遭遇襲擊，只是傷亡並不是太大。”
葉驚鴻眉頭微皺，不過情緒卻很是平靜。
贏勾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說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贏勾這才說道︰“玩這麼大，你說會不會是那一位干的？”
那一位？我猛然想到了鬼谷子。
“他有這樣的本事？”我卻有些懷疑。
贏勾嘆了口氣︰“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到誰有這樣的本事。”
葉驚鴻也看向了我，我苦笑︰“都看我做什麼，就算真是他做的也和我沒有關系，還有，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徐秋妍輕聲說道︰“好了，我該走了，至于誰做的，讓子彈飛一會吧，我相信最後那個人還是會自己站出來的。不過小白，如果真是他做的，你會怎麼辦？你別著急回答我，先好好想一想吧，一時半會我想你也不一定能夠想出答案。”
說完她真的就走了，雖然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舍。
博士從外面沖了進來︰“我听說出大事了？”
他之前一直都在實驗室，估計也听到了消息。
我便把現在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
他听了之後皺眉像在思考著什麼，半天他才說道︰“你確定不是系統在搗鬼？”
<已經聯系不上系統，不過韓茹說了，系統應該還在正常運行的，不然的話這個世界會更亂套。而且一開始死的就是系統的人，主管，g都有人死。”
<就能夠證明不是系統搞的鬼嗎？或許系統在用這樣的方式在洗牌。”
洗牌？
博士看向我︰“沒錯，它在改變這個世界的格局。”
“可是它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博士冷笑︰“你想想，這個世界突然出現那麼多的回歸者，這些回歸者擁有著超越了我們這個世界的文明，文明程度越高，是不是對它的威脅就越大？”
我說道︰“可是就算是外來者他們也逃不過系統的程序！他們的命運一樣受到系統的支配，系統同樣可以篡改他們的一切！”
博士說道︰“不是絕對的，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絕對的。那麼系統對于世界的掌握也不是絕對的，總有一個人能夠跳脫于系統之外。”
我不由得想到了鬼谷子。
他就跳脫于系統之外，也就是說他能夠影響到系統，可是系統卻影響不到他。
我們甚至還懷疑過系統是不是他弄出來的。
“所以系統應該是感知到了某種危險，所以才弄了這麼一出？”葉驚鴻問。
博士應了一聲，他覺得就是這樣的。
我說道︰“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人游離于系統之外了，可是系統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
博士皺眉︰“你是說那一位？”
我有些無語，他們一提到鬼谷子便用那一位來表述，看來他們對于鬼谷子還是忌憚的。
我點點頭，博士沉默了。
贏勾說道︰“所以我懷疑是那一位出手了。”
博士卻不這麼認為︰“不應該，他不可能對大夏的特殊部門出手，要知道這些特殊部門大多都與他有淵源，另外，還有小白的關系，他怎麼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對于博士的這番話我是認同的，至少以我對鬼谷子的了解他確實不會這麼玩。
要是能夠見到他就好了，他一定能夠知道答案。
我突然想到了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提到了一個人。
他還說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與之對抗，而這個人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而且讓人防不勝防。他還說，一旦我遇到這個人的話一定要有多遠躲多遠。
我問他這個人是誰，他並不告訴我，難道出手的就是這個人？
能夠讓鬼谷子這麼鄭重其事的人又是誰呢？
我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眾人听了都一臉懵。
贏勾說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人，連鬼谷子都要忌憚三分，這人到底是誰啊？”
葉驚鴻抿抿嘴︰“你說會不會就是他自己？”
我翻了一個白眼，如果真是他自己他用得著這麼說嗎？
可葉驚鴻卻說道︰“一個人在不同的時候他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假如這個人是來自于穿越前的他自己呢？萬一在這個人看來他所做的一切其實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想對鬼谷子所做的這一切全盤否定呢？”
我瞪大了眼楮，就連博士也呆住了。
江小灰說道︰“這，這不可能吧，一個人怎麼可能全盤否定他自己？”
贏勾說道︰“一個人確實可以全盤否定他自己，就像我，現在的我不早就已經否定了曾經的我？當年的僵尸始祖可不是現在你們看到的這個樣子，若是放在當年……”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我們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放在當年，一旦僵尸始祖出現，那必定會尸橫遍野，民不聊生。
但現在的他心境變了，想法也變了。
他已經不再像僵尸始祖，反而更像個人，還通了人性。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變數，我覺得能夠讓鬼谷子忌憚的或者說害怕的人只有他自己。”
博士一副確定且肯定的樣子。
不過他的話卻是讓我們都感覺到了不安，若真是那樣的話，這場仗就太難打了。
我從來都沒有如此期待鬼谷子的出現，我希望他現在就能夠站在我們的面前，告訴我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真像是博士說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