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問我那個暗中盯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的到底是冒險者組織還是這個恐怖嶺上特殊的這群獵手。
我不確定,我總覺得那個盯著這個世界的眼楮應該並不屬于這二者,而是凌駕于兩者之上。
如果說這個虛無境只是一個無序社會的實驗室的話,那麼那個在背後盯著這一切的那雙眼楮應該是屬于實驗者的,他們不允許這個世界有規則,所以他們不允許這個世界有任何強大的個人或者組織。
強大的個人就能夠糾集一幫人跟在他的身邊,之後就會形成組織,然後他們慢慢地改變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按照他們的想法來形成規則。
而規則是這個世界所不允許的。
同樣,這個世界也不需要組織的存在。
冒險者是個組織,還有恐怖嶺的這些獵手應該也是個組織。
他們已經游離于無秩序之外,只是他們的秩序目前並沒有對這個世界形成太大的影響力,至少在上恐怖嶺之前我是這麼覺得的。
但在恐怖嶺上似乎並不是這樣。
所以我覺得這一切更像是獵手們在搗鬼。
我盯著那具棺材看了半天,然後對袁江說道︰“你說,這棺材里真是他的尸體嗎?”
袁江自然也對于這個問題很好奇。
“你該不會是想要……”他沒有把話說完,我點點頭,他說道︰“那好,我們就打開棺材蓋看看。”
我們向著靈堂里的那具棺材走去,可是還沒有接近,但見那兩排紙人動了起來,它們直接就攔在了我們的面前。
袁江直接一腳踢向其中一個紙人,那紙人像是活了一般,躲開了他的攻擊,另外又有兩個紙人攻向他,一個攻他的下盤,一個直接就是一拳揮向他的腦袋。
此刻這些紙人已經不再是紙人,更像是行尸。
紙人原本是輕飄飄的,就算它們攻擊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力度。
可是袁江面對它們的攻擊仍然會手忙腳亂,他被一個紙人踢中腹部竟然整個人後退了兩步。
袁江的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這紙人好厲害!”
厲害的紙扎人!
我不由得想到了我在進入之前的那個虛無空間里也見過紙扎人,而且是栩栩如生有如真人。
我又想到了那把刀,墨純的刀。
雖然墨家的人和公輸家的人都沒有說這把刀與紙扎人的關系,但贏勾當時的意思很明白,這把刀就是用來做紙扎人用的,也就是說墨純精于紙扎。
而墨望說墨純被困在虛無空間近百年,既然是困在虛無空間,那麼他應該不可能出現在虛無境,虛無境是真實的,虛無空間則只是一個精神世界。
說得形象一點,虛無空間就像是模擬器,虛無境則是實戰。
我只是猶豫間,便見袁江被紙人圍攻,雖然他很是生猛,但隱隱還是落了下風。
他叫道︰“你別在一邊看熱鬧啊,你再不搭把手的話我可能就要掛在這兒了。”
他雖然很能打,但眼前至少有七、八個紙扎人,雖說是徒手戰斗,可我卻眼見有紙扎人竟然還用嘴去咬他,也是他反應奇快,躲了過去,否則的話說不定會被撕下一塊肉去。
我沒有再藏拙,我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知道是紙扎人,對付起來就太容易了。
我直接就用三昧真火扔向了一個紙扎人,那紙扎人想要躲閃,可那是它能夠躲得開的麼?只听它大叫一聲,然後便迅速燃燒起來。
這一幕讓其他的紙扎人都嚇了一跳,緊接著它們退回到了自己最先的位置,又變成了紙人。
袁江看向我,眼神中帶著幾分怪異。
他問道︰“你那是異火?”
我點點頭,這也沒有什麼可否認的。
而且這玩意也不是誰都能夠掌握與控制的,不怕他有什麼想法。
他眯縫著眼楮︰“三昧真火?”
我又點了點頭,他嘆了口氣︰“難怪曾大江會如此重視你,連天機堂都交給了你。”
我笑道︰“你這話說的,天機堂並沒交給我,只是讓我成為了其中的一個股東罷了。”
他正色地說道︰“你若是這麼想那就錯了,天機堂有一個規矩,誰能夠拿到全部完整的資料信息,且擁有完全的瀏覽權限的話,那麼誰就是天機堂的管事人。別看那個琳姐,雖然之前她掌握著所有的信息資料,但她卻有瀏覽權限的限制,有些信息是她不能觸踫的。倒不是曾大江不信任她,而是那些信息她若看了反而會害了她。我想應該是曾大江調查到的一些重要的東西。”
我還真不知道,琳姐也沒有和我說過。
小妖更是沒有說。
“現在應該可以開棺看看了吧?”我問他。
他臉一沉︰“把他們全都燒了!”
他還是擔心紙人會再次發難,剛才他可是被這些紙人給弄得有些灰頭土臉的。
我想想也是,留下這些紙扎人確實是個隱患。
可就是我準備將它們燒掉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我們的身後傳來︰“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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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袁江一齊轉過身去,這院子里居然還有人?應該和我們一樣是從外面進來的吧。
不過當我們看到來人是誰的時候,我們倆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來的不就是那個帶走了冒險者的女人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而且她穿著的還是一身紅色的新娘裝,很古典,也很傳統,這讓她看上去很美。
“他是怎麼死的?”我問女人。
女人冷冷地說道︰“你們馬上離開這兒,這里不歡迎你們。”
袁江冷笑︰“你覺得我們會听你的嗎?”
女人的聲音更加的冰冷︰“那你們就留在這兒給他陪葬吧。”
袁江笑了︰“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啊!你倒是讓我看看,你想怎麼留下我們,又有什麼本事讓我們給他陪葬。”
袁江一面和她應對著,一面輕聲對我說道︰“我拖住她,你去看一下棺材里到底有沒有人。”
女人突然一揮手,那些紙人又動了起來,我馬上就想要調動三昧真火,可是我卻發現那火竟然無法被我給弄出來,我的心里一緊。
女人詭異地笑了︰“從我進入這個院子的那一刻起,這個院子便無法使用一切的術法。”
她的話不只是我,我看到袁江的臉上也是一凜。
看來袁江也會術法,不過卻不知道他擅長什麼。
紙扎人又一次向我們圍攻而來,而且這一次它們似乎更瘋狂,就如同僵尸一般,根本就不知道疼痛,不畏死。
它們原本也不會輕易地死去,除非是用異火焚燒。
“你是怎麼做到的?”袁江一面應對著紙扎人,一面問道。
我也加入了戰斗,雖然我們看似很輕易就能夠擊退紙扎人的攻擊,但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現在女人還沒有出手我們就被紙扎人給牢牢拖住,若是女人出手的話又將如何?更何況女人的身後還有獵手們。
想到這一點我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那些獵手該不會也隱藏在暗處吧?
我對袁江說道︰“不能戀戰,先離開這兒再說。”
袁江點點頭,他也看明白了我們的處境,我們完全落于下風,倘若現在埋伏得有獵手的話,我們就會成為人家的活靶子,我不覺得我們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逃過對方的箭矢。
“停一下!”我對女人叫道。
女人一抬手,那些紙扎人退了下去。
“我們離開這兒。”我說。
這也是女人之前提出的要求。
女人笑了,她的笑同樣很 人,我擔心她不會同意讓我們離開,畢竟她說讓我們離開的時候被我們拒絕了,也就是說機會她給過我們,但我們卻沒有珍惜。
她如果執意還要斗下去的話,一旦她的幫手來了,她是有著絕對的勝算的。
“現在知道怕了?早干什麼去了?”她鄙夷地譏諷道。
袁江輕哼一聲,表達他的不滿。
我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不想讓我們離開那就繼續!”
我可以妥協,但不能讓她覺得她已經掌控了全局。
她猶豫了一下︰“好,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離開這兒,不只是離開這個院子,你們必須要離開這座山嶺,你們是遇上了我,若是遇到那些獵手,你們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了。”
我冷笑,我雖然沒有和那些獵手有過接觸,但我也看到過那些獵手,他們雖然很厲害,但想要我的命也不是那麼簡單容易的事情。
用江小灰的話說,擁有心核的能量我可以使勁地造,真正有危險的時候心核自然會幫我的,只要有心核的力量加持,那麼我可以碾壓一切的高手。
但我知道那只是理論上的,而且這力量是不是真能夠為我所用也還兩說。至少這種力量出現的機率並不大,從獲得心核到現在,也不過寥寥數次罷了。
我自然是不敢把自己的一切都賭在這上面。
這種概率太低了,而且只要有一次玩脫了的話那就是真正足以致命的。
袁江不等我說話便應道︰“好,我們答應你。”
女人這才指向大門口︰“滾!”
我和袁江的臉色都很難看,我們竟然被一個女人用這樣的語氣驅趕,也就是我,換做江小灰的話哪怕明知道必死之局他也不會退縮的。
就憑這一個“滾”字,他都會戰斗到底。
可是我卻保持著清醒,我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這是這個女人的主場,而且她似乎能夠對我們的實力進行限制,我們拿什麼和人家斗?
“我們走!”袁江一咬牙,然後就先朝著大門口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後,我听到了他的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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