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叫你一聲前輩那是對你的禮貌,你可別得寸進尺,廟門是我打爛的,大不了賠你就是了,多大點事。如果你是想要為難我哥,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墨望听到江小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他並不是真正的在笑,他這是被江小灰給氣著了。
我並沒有勸阻,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很想看看這個墨望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的底線又在什麼地方。
我並不怕他與江小灰動手,雖說他活了一大把年紀,但真正的拳腳相向的話江小灰也未必會輸給他,老話怎麼說的,拳怕少壯,江小灰勝在年輕,有使不完的勁兒。
再說了,既然我們想要摸他們底,能夠惹怒他們逼他們出手就最好了。
“別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告訴你小爺我不怕,除了我哥,你打听打听小爺怕過誰?”
墨望也不理會他,而是望向我︰“江先生,這也是你的意思?”
我搖搖頭,剛才我可以裝做沒事人一樣,可是他直接這麼問我,我還是得拿出一些態度的。
“我這兄弟就這狗脾氣,剛才我也說了,他也是救人心切,所以在言語上對墨前輩有所沖撞還望見諒。”
“哦?救人心急,你們要救什麼人啊,既然是要救人又怎麼會跑到我們這小廟里來了,我們一直都與外界隔絕,一般是不會有外人到這廟里來的,你們跑來我們廟里救人,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吧,難不成你們是覺得我們把你們要救的人給抓起來了?”
我輕咳一聲,我看得出來,這個墨望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我敢保證,鬼老與公輸晚蓉之間的那點事情他應該是知道的,而且現在這兩人應該就在這個寺廟之中。
只是想要找到他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之前墨望可是對我提起過,他說這個寺廟看上去就是一個小破廟子,但它卻自成為一個世界。
我有些後悔了,之前鬼老去找公輸勝的時候我為什麼不跟著一道去嘛,至少那樣我也不會表現得對于這些一無所知。
但我知道當時我就算是想跟著去恐怕也沒有那樣的機會,那個時候墨望留下來陪著我又何嘗不是一種對我的牽制呢,他壓根就不希望我進去,不希望我對這個小世界有一星半點的了解。
“我們要找的是公輸家的那個小姑娘,上次和我們一道來過的那位。”
“公輸家的?說不得她已經被公輸家的那兩個老家伙給帶走了。”
“哦?是嗎?那鬼老呢,鬼老也是跟她一道來的。”
“這個我還真就不知道了,不過沒有關系,我可以派人去查一下的。”
說著他閉上了眼楮,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難不成他這麼做就能夠聯系到他的手下人,讓他們去對我提出的疑問進行取證。
“還有一件事情或許我想听听墨老前輩的解釋。”
墨望冷眼看向我︰“解釋什麼,我為什麼一定要解釋,特別是向你解釋。”
我嘆了口氣,他果然是真的變了。
我問道︰“墨先生,兩大家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甚至都差一點要滅族了你們難道仍然可以做到無動于衷的話,你就不怕墨家的人心塞嗎?”
“一代只管一代,管不到下一代去。更何況打我這算起都已經不管自己是第幾輩了。所以江先生,別用所謂的親情來試圖說服我。”
江小灰忍不住道︰“我看應該就是你的借口與托辭,而且我甚至懷疑你與山下發生的這一切都脫不了干系。”
墨望被江小灰懟得惱羞成怒︰“你再亂說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江小灰則是一臉的挑釁︰“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怎麼不客氣的!”
墨望似乎真想要動手,狗蛋兒卻叫住了他︰“你認識我嗎?知道我是誰嗎?”若是在平時听到這樣的詢問,我可能會覺得可笑,听著就挺中二的。
不過墨望卻收了勢,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狗蛋兒,最後墨望才嘆了口氣︰“你是守界人,你就是墨家與公輸家共同研制出來的那個最強大的機械人,我沒說錯吧?”
狗蛋兒看著他冷冷地說道︰“守界人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江先生要問你的問題很重要,所以希望你能夠認真地回答。”
墨望眯起了眼楮,他似乎也有些忌憚狗蛋兒,但我知道他忌憚的並不是狗蛋兒本身,很有可能是狗蛋兒那守界人的身份以及擔心惹怒了狗蛋兒會引來更多的守界人。
墨望這才說道︰“行,你問吧。”
“公輸策父子是不是已經逃到山上來了?”
墨望搖搖頭︰“沒有,我一直都守著廟門,沒有任何人來過,包括剛才你們問到了那個墨鬼以及公輸家的那個丫頭也都沒來過。”
他明顯就是在撒謊,可是我們還真就不能奈他何。
“能讓我們在到處找找看嗎?”江小灰問他。
“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嗎?”
墨望搖頭︰“不是我不想讓你們搜,只是怕到時候你們在里面迷了路,要知道這寺廟自成一個小世界,而且里面充滿了凶險,而且還有著恐怖的詛咒,這萬一你們要是出點什麼事情我們可吃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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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兒冷聲道︰“誰要你負責了,又吃什麼罪,這是我們自己的決定,不管出任何的事情我們都不會怪你。”
墨望似乎有些猶豫,最後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好吧,可有一點我要說明,那就是真出了什麼事情千萬別怪我,三位,請吧!”
說著墨望指向通往後堂的那扇小門。
我走到最前面,江小灰想要搶到我的前頭去,我阻止了他。
我總不能每一次都要別人擋在我的面前吧?哪怕真會有人跳出來向我下手的話,我難道就真沒有一點自保的能力嗎?
江小灰退到了我的身後,和狗蛋兒走在一起。
只是當我進入通往後堂的這扇門之後,我發現場景一下子變了。
我竟然是在一條河邊,在岸上的一把小便攜椅子上坐著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的老頭,他正在釣魚。
我听不到身後江小灰和狗蛋兒的聲音,下意識地扭過頭去,卻發現他們根本就沒在我的身後,也不知道他們是沒有跟來還是跟了進來卻被弄去了別的地方。
見了鬼了。
只是此刻我根本就不能回頭,就算是回頭能不能見到他倆也說不定。
不過無論是江小灰還是狗蛋兒,他們的實力都不容小覷。
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向著那釣魚的老者走去,他背對著我,像是很專心的垂釣。
可是當我距離他還有差不多兩米時他說話了︰“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了,差不多得有一個甲子了吧?”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我知道這話應該是說給我听的。
我說道︰“河水湍急,在這樣的河里能夠釣上魚來?”
“誰跟你說我是在釣魚?”
我愣了一下,不釣魚釣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學姜太公釣一個周文王出來嗎?
“不過你說得也沒錯,我確實是在釣魚,只是我也從來都不曾真正希望從這河里能夠釣到魚兒,我享受的只是垂釣的這個過程而已。它能夠讓我的心靜下來,特別是在這樣湍急的河里,這一靜一動能夠讓我的心徹底放松下來。僅此而已。”
老頭子收起了魚竿,站了身來走向我。
這老頭到底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的年紀應該也是好幾百年了。
“你是公輸家的還是墨家的人?”我問他。
他仍舊是面帶著笑︰“你說呢?”
我搖頭,這玩意哪能夠靠猜。
“你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不容易,走吧,去我那兒整幾杯,別擔心下酒菜,已經有了。”他揚了揚手里的一個小塑料桶,我一下子呆住了,那塑料桶里竟然有兩條魚。
這魚真是他在這河里釣的嗎?
怎麼可能,這河雖然不大,但那水流是斷然不可能釣得上魚來的。
可偏偏桶里就有兩條魚。
當然他也不可能是去買的,因為這兒根本就沒有什麼賣東西的。
不由分說,老者直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拖拽著我就往他的住處帶。
他就住在離河不遠的一所老房子里。
這是一個帶著小院的老宅子。
孤零零地,四周根本就什麼建築都沒有,屋子里的條件也很簡陋,看不到一件家用的電器,就讓我感覺像是活在一、兩百年前。
“坐吧,我去弄魚,再炒上一盤花生米,一會你陪我好好喝上幾杯。”
我說道︰“老人家,喝酒就算了,我還有急事呢!”
“什麼事情有比吃飯更急?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不吃好喝好怎麼做事啊?”他瞪我一眼,我還想說什麼,他道︰“你要走也行,現在就走,立馬走,但是你覺得你走得出去嗎?”
“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問道。
“等你陪我喝酒的時候我告訴你。”說著他便一下子鑽進了廚房。
這真是一個怪老頭。
還有,這兒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半步禪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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