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凌與哈曼遠去的背影，我眯縫起眼楮，皺起了眉頭。
葉驚鴻輕聲問道︰“怎麼了，又想到了什麼？”
淺淺也看向我。
贏勾輕咳一聲，看著我說道︰“他在想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電凌與哈曼還是之前的電凌與哈曼嗎？”
我沒有否認，我剛才還真就是在想這個問題。
畢竟對方能夠把手底下的人給換了，那麼把電凌或是哈曼也換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電凌當時是葉驚鴻帶進那棟大廈的，但葉驚鴻並沒有一直與她們呆在一起，葉驚鴻離開她們三人的時間也不短，那麼長的一段時間，若是外來者要對她們做什麼手腳時間上是充裕的。
哈曼一直在外面，那就更不用說了。
淺淺輕聲說道︰“你這麼一來就是在懷疑他們所有人了，他們若是知道的話，心里得把你給恨死。”
我苦笑，我並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算不是因為甲甲天一我也會猜測對手會不會用這樣的一種方式進行滲透。
對于但增與胖子的甄別相對簡單，他們都是我們所熟悉的人。
但對于古族群的這些人，哪怕就是電凌與哈曼我真正接觸的並不多，就算是他們被換掉我們的人也不一定能夠分辨出來。只有他們自己的人能夠甄別，但以他們的地位，他們手下的人哪怕就算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不敢輕易懷疑。
真要是他倆被動了手腳的話，那麼麻煩還真就大了。
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基地的安全。
“要不要和謝意他們說一下，讓他們重視一下這件事情？”葉驚鴻問道。
我搖搖頭，這一點我也想過，但這樣一來會讓整個基地都緊張起來，而且若真是那樣的話，這麼做無疑于是打草驚蛇，他們可是古族群帶隊的首領，要是他們鼓動手底下的人再發生點什麼類似于嘩變的事情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這件事情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再有任務我們還是只能繼續帶上他們，至少讓他們跟在身邊，我們的心里有譜，只能在後續的一些行動中去慢慢甄別。
下午的時候老舒就來了。
他先把我叫去了基地的辦公室，說是要和我單獨談談。
我是一個人去的，就連贏勾我都沒有帶上。
“是不是覺得壓力有些大？”老舒的臉上帶著微笑，他給我倒了杯茶，然後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接過茶抿了一口︰“主要是對方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就拿我們來說吧，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回來以後才想明白的。”
老舒嘆了口氣︰“之前就三大古族群是不是應該入世的事情你問我，我讓你自己看著辦，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給出具體的意見嗎？”
我愣了一下，搖搖頭，我還真不知道。
他說道︰“因為這件事情怎麼決定似乎都沒錯。”
我苦笑︰“也就是說，怎麼決定似乎都是錯。”
他微微一怔，然後點點頭︰“是的，因為我們確實需要他們的助力，或許現在這種需要還不算很迫切，但一旦外來者大舉進入之後，僅憑我們現在的力量是無法對付的，而且他們在整體實力上確實優于我們。但就我個人看來，風險也很大，過程不可控，結果不可控。而上面對于這個問題也是意見不統一，支持與反對各半，最終我們就把決策權交給你，讓你自己看著辦。”
“所以，萬一結果不理想，或者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最終是不是我的鍋？”我淡淡地說。
老舒皺眉看著我︰“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沒有說話，我確實是這麼想的，這麼大的一件事情，最後各方面都讓我自己來決策，我就是個小角色而已，我的決策最後你們會認嗎？
“你不應該這麼想的，就算真是鍋，那也是我們九處的鍋，是我姓舒的鍋，而不是你。這點擔當我還是有的！”老舒很是認真地說。
老舒的態度讓我的心里舒服了許多。
他換了個話題︰“你懷疑跟著你一起出任務的那些古族群的人中可能有人被調了包？”
我點點頭，他又問道︰“你是不是連那兩個帶隊的也懷疑？”
我一驚，看向他，這想法我都沒有和謝意說過，對于電凌與哈曼的懷疑也只是在我們自己人小範圍內提及，不曾想老舒竟然會這麼問。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若是你，除了我自己能夠確定的人，其他人我也都會懷疑。贏勾與葉驚鴻他們一直與你朝夕相處，而進入之後那個淺淺也一直跟在你的身邊，他們三個你應該是不會懷疑的，但除了他們，其他的人都曾很長時間離開你的視線，所以他們每一個人都會成為你的懷疑對象。”
老舒確實很厲害，一下子就把問題的關鍵給說出來了。
不過他又說道︰“只是我能夠想到這一點，電凌與哈曼會不會也想到了？雖然你嘴上沒說你懷疑他們，但他們自己多少應該也能夠感覺得到。”
我輕笑道︰“那又能怎麼樣，既然他們感覺到了那就好好表現，自證清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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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舒呆住了，他估計沒想到我能夠這般輕松應對。
“沒錯，自證清白，這也不錯。”老舒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既然你的心里有底，那麼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古族群的事情你自己多上心，我們也只能暫時先替你做好後勤服務，具體的還是要你自己去做。好了，我這次來就是把但增與胖子帶走的。”
“帶他們走？”
“嗯，對于他們的甄別工作就不在這兒進行了，雖然我覺得他們應該都沒有問題，但你知道，我們還有一整套的流程要走，但增的身份特殊，所以更要特別對待。”
他說得沒錯，但增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份真的很特殊，弄不好會產生不良的影響，所以他把但增和胖子帶回去，哪怕是甄別起的也是保密流程，這樣就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
而且對于但增而言，我覺得他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而且但增是有大本事的人，而且他的本事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模仿得了的，哪怕是那些外來者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掌握。
當然，除了能力外，我相信九處應該還有其他的一些甄別的手段，我根本不用去操心。
老舒站起來和我握了握手︰“辛苦了，好好保重。”
說話間他拍拍我的肩膀又補了一句︰“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可能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管理局可能會派人進入基地，對基地的事務進行監督，這件事情我是反對的，但也沒能夠頂住壓力。不過好在來的是你的老熟人徐秋妍，我想或許她不會在一些事情上故意針對你。你要這麼想，管理局想要介入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既然想要權利，那他們也肯定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對吧？記住，千萬別輕易和他們起沖突。”
我的心里有些震驚，沒想到基地的事情管理局也要插上一腳，若不是老舒突然提到管理局，我幾乎都把他們給忘了。
他們是想要染指三大古族群嗎？
老舒說得沒錯，他們想要插手，那麼就肯定要承擔某種責任，對我來說還真不算什麼壞事，多一個背鍋的唄，我還正愁沒有能夠甩鍋的對象。
只是听到是徐秋妍來，我的心里又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老實說，我每一次面對徐秋妍的時候心里就覺得怪怪的，總覺得好像是自己欠她什麼一樣。
老舒沒有在基地呆太久，很快他就帶著但增他們走了。
他走的時候我並沒有去送，我相信他也不需要這樣的虛禮客套。
我回到住處，把管理局可能要到基地來的事情和大家說了一下，葉驚鴻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說道︰“听到徐秋妍要來有什麼感想？”
淺淺也看著我，估計葉驚鴻早就已經把我和徐秋妍之間的那點事情和她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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