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笑我也笑了。
不過當我笑的時候她的笑容便僵住了。
“你笑什麼?”她問我。
我說道︰“那你笑什麼?”
她眯起了眼楮,像是在重新打量我︰“你根本就沒有喝下去,對吧?”我聳聳肩膀︰“你錯了,我喝了,不信我還可以再喝給你看。”我真就端起了杯子又喝了一大口,然後吞了下去,臉上故意做出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不可能,你知道這里面有什麼嗎?你怎麼可能喝了會一點事都沒有!”她有些抓狂了。
我嘆了口氣︰“因為我不懼毒。”
我的體質在經過之前的改造之後對于毒幾乎就是免疫的,鬼谷子也和我說起過這個事情,他說世間鮮有能夠對我起作用的毒了,除非是與他同一時代的那些老家伙中的某一位大能親自出手。
但那些人應該顧及顏面,輕易不會親自下場來對付我,就算真想要那麼做也得考慮是不是能夠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畢竟那樣的人入世是受到極大的限制的,就包括鬼谷子自己也不敢輕易現世,要知道他們這樣的人對于俗世的影響是很大的,破壞力當然也會很大。
“我想你們費盡心思把我約到江城來,應該不只是想毒死我這麼簡單吧?如果你們真想要殺我的話犯不著這麼麻煩,在林城就可以動手。”
冰冰母親的樣子變了,變成了一個中年的西方男子,看著很有十九世紀的那種紳士派頭,燕尾服,領結,禮帽加上文明杖,白色的襯衣,白手套。
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江先生果然是個明白人,剛才只不過是開胃菜,那也不是毒藥,只是一種普通人喝了之後會喪失自我意志的小玩意兒。”
他們原本是想用那東西來控制我,在我沒有了自我意識的時候來強行更改我的大腦信息,從而使我變成他們手里的提線木偶。
只不過他們也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寄太大的希望,他們自然知道,鬼谷子的傳人又怎麼可能是那麼容易控制的呢?
“請你來是有一個買賣想和你談談。”
“對不起,我不是生意人,如果你們想做買賣的話我想你們可能找錯人了。”我站起來就準備離開,他卻是叫住了我︰“等一下,江先生,你先別沖動嘛,為什麼就不能听我把話說完呢?你連是什麼買賣都不听一下這樣未免對我也太缺乏應有的尊重了吧,你們大夏可是自詡是禮儀之邦,難道這就是你們的禮儀嗎?”
“我禮你個頭!”我是直接罵出口了。
他瞪大了眼楮,似乎我的反應與他所想象的並不一樣,他或許認為我會很紳士地向他道歉,但我卻對他爆了粗口。
“江先生,你……”
沒等他說話我便說道︰“禮儀是給懂禮儀的人的,你這一出現就想用毒來控制我,你那是有禮嗎?既然你無禮在先,我憑什麼要給你臉?你特娘的能再無恥一點嗎?還禮儀,我不啐你一臉就已經是對你很客氣了。”
他的臉一下子便白了,握著文明杖的手也微微顫抖︰“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麼對我!”
我搖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老實說,我壓根就不想和你們教廷的人打交道,別說是你,就算是耶魯教皇站在這兒我還是這句話,哪怕你們那個主來了我同樣也不會正眼看他一眼,你算個毛線!”
其實我隱約已經猜到他是誰了,他極有可能就是雅各提到的那個馬提亞。
雅各的口中他就是一個虛偽而又虛榮的偽君子。
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我對教廷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感,哪怕就是教皇在這兒我也是這麼說,便是他們的主來了,我也一樣還是那句話。
“江先生,你這麼說就不怕主降下責罰嗎?”
“哦?你覺得你們的主現在還真能責罰我嗎?恐怕你們的主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責罰我,而是責罰你們這些不敬主卻打著主的旗號胡作非為的人吧!”
他的眼楮一亮︰“你見過雅各了?他在哪?”他竟然激動得一下子便站了起來。
我看著他,卻不說話。
“江先生,只要你告訴我雅各所在,並將那兩件聖物交給我,我會送你一份大禮,你別急著拒絕,我相信你對我的這份禮物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我笑著問道︰“什麼大禮?總不能我連你要送的大禮是什麼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地答應你的條件吧!”
我還真有些好奇,這個時候他哪來的自信覺得他的大禮能夠值得上雅各和那兩件聖物。
他坐了下去,神情也恢復如常︰“你肯定很想知道‘蠶’在大夏都滲透到了哪些勢力,這些勢力里又有哪些人是被‘蠶’所控制吧,我這兒有一份近乎完整的信息,可能這信息里會有少許的遺漏,但我敢保證偶在這份資料上有的人那都是‘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會錯。”
我的心里很是詫異。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真能夠給我這份名單的話,那麼對于我們大夏而言還真是一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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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點我還是沒想明白,他們顯然也被“蠶”給控制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這麼做不是在出賣“蠶”的利益嗎?他這一手很有可能會讓“蠶”失去對整個大夏各方勢力的控制 ,這些勢力不只是世俗的,同樣也包括了大夏的各神域。
甚至可以說“蠶”會因此而在大夏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這是他們的陰謀嗎?還是眼前的這個家伙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顧不得太多,想要鋌而走險!
只是這份資料他又是從哪兒弄到的呢,即便他同樣是被“蠶”所控制,但這樣核心且機密的信息他又是從何得到的呢?
我覺得他手上的資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他或許揣摩出了我內心所想,他說道︰“江先生,你根本不必懷疑,我之所以會有這份資料是因為當初我就參與了大夏這邊的滲透計劃,而且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是你無法想象的。所以我有這樣一份資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誰做事不給自己留個後手呢。當然,你肯定會懷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是什麼驅使我這麼做,畢竟這麼做我會承受某種後果。但我告訴你,我有這麼做的道理,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著商人的屬性,當利益足夠大的時候我自然是選擇利益了。”
“那我能夠知道你所謂的足夠大的利益是什麼嗎?”我看著他,一副想要把他看穿的樣子。
他抿了抿嘴︰“教廷沉寂太久了,自十字軍東征之後,教廷幾乎就再沒有任何的大動作,以至于大家都以為教廷再也沒有了戰斗力,他們忘記了聖殿騎士,忘記了白銀之手,也忘記了六翼天使,甚至還忘記了十二使徒以及裁判所!但我們會讓他們記起來的,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們想要發動聖戰,我們只是想在對抗外來者入侵的時候秀一秀我們教廷的肌肉罷了。”
我冷冷地說道︰“如果我不知道你們教廷的所作所為,你的話我差一點就信了。你們教廷的很多人我想應該早就已經成為了‘蠶’的附庸,包括你和耶魯!”
“這並不矛盾,而且你用錯了詞,我們並不是‘蠶’的附庸,我們和他們只能算是一種合作關系,這樣的合作當然也是出于利益。但這種合作並不意味著我就不能與其他人合作,只要利益足夠就行。”
“所以這就是你出賣‘蠶’的理由?”
“唉,江先生,你又說錯了,怎麼會是出賣呢?如果我真是他們的人,那才存在出賣,但我是教廷的人,所以我不過就是倒賣一些信息,從而獲取我們所需要的,讓這些信息能夠實現我們的利益最大化罷了。”
我有些無語,這個家伙還真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也就是他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是我,但凡有這樣的想法都覺得害臊。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了獲取更大的利益,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底線。
這種看似紳士的人其實滿腦子只有利益,滿肚子都是壞水。
“冰冰的母親呢?還有,我的家人此刻又在什麼地方?”
他看著我,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他們都說你重情,你的那些親人就是你的軟肋,現在看來傳言還真是不虛。放心吧,你的親人都沒事,還有你說的這個叫冰冰的女人和她母親也沒事,不過我只能說他們現在沒事,以後會不會有事那就得看江先生你了。如果你答應和我們合作,那就是皆大歡喜,如果你拒絕,結果還真就不好說了,我這可是不威脅你,你是聰明人,有些話我覺得應該不需要我說太多的,對吧!”
他這還不叫威脅?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就不怕我現在把你給抓住,用你作為人質來進行交換嗎?”
他皺眉︰“你會嗎?”
我不置可否︰“你猜!”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之所以一直都這麼淡定從容是因為他覺得他的手里握著好幾張牌,只要那些人在他的手里那麼我就不敢輕舉妄動,反而只能答應他的一切條件,可是現在我的話讓他的心里沒底,他還真有些害怕我會拿他做人質。
不過很快他便笑了︰“剛才是逗你玩的,你覺得我既然敢見你,我會怕嗎?再說了,你就一個人,可這兒有多少我的人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
“我敢保證,你還沒動手我的人就能夠把你給打成篩子。我可不像其他神域的人,自視清高,我呢喜歡與時俱進,所以我更喜歡讓我的人用熱武器,就在這兒至少有兩支以上的狙擊槍對準了你,不信?不信你動一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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