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蔣叫進了書房，將葉驚鴻和胖子留在客廳。
“你知道藏花是誰嗎？”我一臉嚴肅地問他。
老蔣皺眉︰“不知道。”
“你可是裁判所的人，你竟然不知道藏花就是燈花婆婆。”我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老蔣瞪大了眼楮︰“你說藏花竟然是楊燈花？”
我點點頭︰“沒有錯，該不會她連你都給瞞了過去。”
老蔣苦笑︰“若是楊燈花，我看不出來就太正常了，楊燈花的易容術就連葉驚鴻都會自嘆不如，而且楊燈花的易容根本不依靠任何的外物，怎麼說呢，其實她的易容並不是真正的易容，而是通過腦電波的影響讓你感覺看到的是另一個人，比如她之前肯定就影響了我們的腦電波，認為我們見到的她就是那個叫藏花的女人。”
我听他這話，想到當時藏花挽住我的胳膊，胸口還有意無意在我的手臂上刮蹭的時候心里就忍不住一陣嚴寒。
媽蛋的，竟然是個老太婆，完全就是在吃我的豆腐嘛。
老蔣並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他說道︰“發什麼呆？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我當然相信，老蔣說的與葉驚鴻說的還真的很是相似。
“我打算去衍墟了。”我說。
老蔣點頭︰“我知道你會去的，如果不是發生這次的事情，我想昨晚你應該就想要動身了。”
我確實有過這種想法。
“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有人想要對你的那個兒子出手 ，他們想要綁架你的兒子。”
我沖他說︰“這一點不必擔心，有人警告過那些人，不許他們在這個世界亂來。”
對于老舒的手段我還是有信心的。
“可畢竟地下城不同于地面上，那兒可以說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也無權將手插到。我建議你給那個狗蛋兒遞個消息，讓他保護好那對母子，這樣你才能夠沒有後顧之憂。你想想若是到了衍墟，他們突然出現，用那孩子來威脅你的話，你還能夠像現在這麼淡定麼？”
我沒有說話，他又繼續說道︰“雖然九處的實力確實不弱，可是老舒也只震懾了巫衣與楊燈花，可你們的競爭對手還有六個，據我所知至少有四個人也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們的目標便是你與葉驚鴻，你覺得若是他們知道你有一個孩子的話，他們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嗎？”
我確實被他的話給震住了。
他嘆息道︰“所以我才會給你提個醒，而且我很擔心，就算是墨家與公輸家答應替你保護他們母子，但他們能夠保護得了嗎？”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把他們接來一直帶在身邊吧，那樣也不妥，因為我未來的這段時間估計也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危險，帶著他們反而會害了他們，目前看來只能先設法讓狗蛋兒先多費心，派人保護好他們，等我去了衍墟之後再作打算。
“那依你之見呢？”我問他。
他想了想︰“現在我能夠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你與葉驚鴻合作，然後將這些競爭真都除掉。”
我的心里一驚，除掉這些競爭者？就連老舒都只是警告一下他們就把他們給放了，我若是除掉他們的話肯定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老蔣，我覺得你在利用我。”我看著他，臉上帶著微笑說。
“我怎麼敢利用你，雖然我是裁判所的，但我卻是站在你的立場。想要一勞永逸只能這麼做，而且你不除掉他們並不意味著他們也不會除掉你。”
我淡淡地說︰“這事情容我再想想。”
讓老蔣先出去，我便給老舒打了個電話。
老舒听說可能有人會去針對冰冰和小念白，他讓我放心，他說這件事情他來安排。
至于老蔣說的讓我和葉驚鴻合作，除掉其余的競爭者這件事情，老舒問我自己是什麼意見，我說道︰“我也不知道，他說得沒錯，這確實可以一勞永逸，但你當時讓巫衣與燈花婆婆離開應該也有你自己的打算，你是怕由此而給了那個世界的人借口，怕他們趁這個機會大舉來犯，對吧？”
“沒錯，畢竟我們與他們的實力有著很大的懸殊，最重要的是我們根本還沒能夠做好應戰的準備。要知道，這個世界可不是只有我們一個國家，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能夠與其他幾個大國達成共識，而且我們懷疑在某個大國的高層已經被那個世界的人滲透進去了，到時候我們可能將面臨內憂外患。”
我早就猜到老舒有顧慮，現在看來他的顧慮確實並不是無的放矢，他說得對，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將要面對的是一場必敗的戰爭。
“所以老蔣這一招很毒！”我說。
老舒在電話那頭卻是笑了︰“我反倒是覺得他確實是在替你著想，立場不一樣，你可別忘記了，葉驚鴻的目標可是要做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一旦你們除掉了所有的競爭對手，那麼你們很有可能就能夠在那個世界真正登上一個高度，如果我們真發生了大戰的話，很可能你們真能夠主宰兩個世界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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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錯了，我可沒有開玩笑，老蔣的心思就是這樣。你啊，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好，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有些無語，感覺自己跟這些人混在一起的時候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
老舒沉默了數秒才說道︰“你的態度很重要，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在擔心一個問題，那就是你是否還記得自己的初心。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嗎？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想如何面對這個世界，最終都需要你自己去選擇，當然，我寧願相信你是熱愛這個世界的，且也熱愛和平。”
他說到這兒便不再說話。
我也沒有說話，我在仔細口味著他說的這話。
最後他那邊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我自己的選擇！
他這話我有些明白了，如果我熱愛這個世界，如果我熱愛和平，那麼我就不會用那種極端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我也不會真的想要成為這個世界所謂的主宰者。
更不會讓兩個世界之間發生戰爭。
一旦戰端一開，很可能會傷害到很多人。
見我書房出來，葉驚鴻便來到了我的面前︰“老舒讓我跟著你的，所以你不能攆我走。”我看著她的面具︰“和我在一起也可以，但你不能老戴著面具，這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她說道︰“行，那我就把它給摘下來。”
可當她摘下面具的時候我呆住了，她竟然展現在我面前的又是那個藏花的樣子︰“你是不是喜歡這個樣子啊？我看你和楊燈花一起的時候蠻享受的，既然你喜歡，以後我就這個樣子。”
我有些無語︰“你就不能以自己真實的樣子示人麼？”
她笑道︰“不能，至少現在我還不想。”
我無奈說道︰“那隨便你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胖子也在一旁笑，我瞪他一眼︰“笑什麼？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到衍墟去。”
胖子說道︰“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我搖搖頭︰“我只知道有一個大衍之地，我懷疑衍墟就在那兒。”
這是我听刑天說的。
老蔣沒有說話，看來之前我和他談話讓他的心里有了芥蒂。
但我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因為他想怎麼樣我就怎麼樣，現在我不僅不能依著葉驚鴻的心思，相反我想要改變葉驚鴻，我知道我自己該做什麼，該怎麼做，我必須要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我相信這也是老舒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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