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啊！”
……
不多時，幾聲慘叫聲響起。
兩息之後，龍九兒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有憶無情面前，面無表情的拍了拍手。
“你解決了？”憶無情挑眉問道，“你與他們有仇？”
“不然呢？”龍九兒瞥了他一眼，雙手抱胸，輕哼一聲道“本姑娘殺人如麻，就是喜歡殺人不行嗎？”
“行……”憶無情沒有多說，點了點頭。
她開心就好。
“好了。”龍九兒看向憶無情，淡淡道“趕緊去找一顆可以居住的星球吧。”
“沒錯沒錯。”一道略顯俏皮的聲音響起，一道虛空開啟，一只手忽然探出，一位白發絕美女子從中走出。
正是慕怡萱。
“你還知道出來？”龍九兒看了看慕怡萱，輕哼一聲，而後又看了看憶無情，似乎想到了什麼，俏臉一紅，微微別過臉去。
“恢復一下嘛。”慕怡萱微微一笑，而後垂眸看向憶無情，笑道“走唄，我們去找個好星球，就算里面有人，我們將他們趕出來就好啦。”
“那當然。”龍九兒紅唇微微揚起，“我們實力更強，自然要搶。”
“呃……”憶無情無奈，這兩姑娘是惡霸嗎？
……
一顆絢麗星球的腹地，濃稠的霞光似乎都被染上了血色。
玉天啟單膝跪地，凌亂的發絲黏在滿是血污的臉頰上，嘴角不斷有暗紅的血珠滴落，浸透了本就破爛不堪的衣袍，將布料染成深淺不一的褐紅。
他的左臂齊肩而斷，斷面處血肉模糊，露出森白的骨茬。
支撐身體的右腿更是慘烈，下半截早已消失不見，只余下一截猙獰的創口，鮮血仍在緩緩滲出，在地面積成一小灘暗沉的血窪。
即便如此，他的脊背依舊挺得筆直，宛如寒風中不屈的青松。
哪怕渾身浴血，意識在劇痛中搖搖欲墜，那高昂的頭顱也始終未曾低下，眼底殘存的銳利，如同未熄的星火。
不遠處，三道身影形成壓迫性的對峙。一位男子斜倚在雕刻著繁復紋路的紅色王座上，指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扶手。
另外兩人分立王座兩側，目光如鷹隼般俯視著地上的玉天啟，眼底的戲謔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著獵物。
三人皆是利落的短發，發絲在星球的微光下泛著不同的光澤，更添幾分冷硬。
“撼天聖尊的親子，竟這般不堪一擊，真是笑掉人大牙。”
綠發男子率先開口，聲音里裹著刺骨的寒意，嘴角勾起的弧度滿是不屑與譏諷，目光掃過玉天啟的傷口時，更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紅發男子則緩緩俯身，枯瘦的手指直接抵在玉天啟的後心，一股陰冷的力量如同藤蔓般，順著指尖鑽進玉天啟的經脈，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呃…… 啊啊 ——！”劇烈的疼痛從肉身與神魂兩處同時爆發，像是有無數把尖刀在撕扯他的筋骨，又似有烈火在灼燒他的魂魄。
玉天啟的嘶吼聲嘶啞得如同破鑼，每一個音節都帶著血沫，額頭上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摳進地面，留下幾道帶血的痕跡。
此刻，死亡對他而言已是解脫。
可眼前這些人偏偏不給他痛快。
他們知曉他身上留有重生的後手，便故意留著他的性命，用無休止的折磨，一點點碾碎他的尊嚴。
“想活著嗎？”王座上那位俊逸的黑發男子終于開口，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利落的短發下，眼眸深邃如寒潭，銳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玉天啟抿緊嘴唇，沒有回應。
是不願向敵人低頭，還是早已被劇痛抽干了開口的力氣，無人知曉。
“聖子問你話呢！快回答！”紅發男子猛地加重了按在玉天啟後心的力道，聲音里滿是不耐，陰冷的力量再次暴漲，讓玉天啟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黑發男子卻並不急躁，他緩緩抬手，端起身旁侍者遞來的白玉茶杯，杯沿輕觸薄唇，動作優雅從容，仿佛眼前的酷刑與他無關。
茶水的清香在空氣中彌漫，卻與周遭的血腥氣格格不入。
“我可以留你一條命，”他淺酌一口後，緩緩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玉天啟身上，語氣里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傲氣，
“但你要答應我，留在這顆星球，加入我們天族，如何？”
“呵呵呵……” 一陣微弱卻帶著嘲諷的笑聲從玉天啟喉間溢出。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楮直直看向黑發男子，嘴角掀起一抹帶著血污的譏諷弧度
“你…… 你也…… 也配？”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的頭顱猛地一垂，徹底昏死過去。
可即便失去意識，他的脊背依舊沒有絲毫彎曲，依舊保持著那挺拔如松的姿態。
黑發男子微微蹙眉，輕嘆了一聲，語氣里帶著幾分惋惜
“真是可惜了，本想將他招攬進來，沒想到竟是個不識抬舉的。看來，只能斬了。”
“可若是殺了他，他父親撼天聖尊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難免會給我們惹來麻煩。”
紅發男子皺起眉頭，語氣里帶著一絲顧慮。
“麻煩？” 黑發男子淡淡一笑，笑聲里滿是輕蔑，“我天族何時怕過這些？”
他頓了頓，眼神愈發冷冽“天榜前十又如何，在我眼中，不過是些廢物罷了。”
“這次出來探路，本就是為天神君大人招攬天驕，好抗衡那個女人。既然他不識抬舉，留著也無用，殺了便是。”
他語氣篤定，又補充道，“之後再大肆宣揚一番，讓這片宇宙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誰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
“對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綠發男子，眼神里多了幾分嚴肅，
“可找到那仙君的蹤跡？”
綠發男子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無奈“還沒有。我派出去的人搜遍了星球的大半區域，都沒能發現他的身影。”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自從他與另外幾人聯手，和無上禁忌的尸身一戰後，就徹底銷聲匿跡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一戰他們贏了，我的人親眼看到，破滅神君如今還活著。”
“只是那破滅神君也同樣不識抬舉，不僅拒絕了我們的招攬，還殺了我們好幾個弟兄。”
綠發男子的語氣里多了幾分怒意，雙手不自覺地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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