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憶無情的神情，道如仙開口道︰“你也看出來了吧？”
“恩。”憶無情輕輕頷首，“他應該在憋大招。”
听到憶無情的話，元霜月嘴角一抽，“話雖然不中听，但確實是如此。”
“玉天啟大概要有什麼底牌，欲一擊致勝。”
“沒用。”憶無情搖頭，“兩人的差距太大了，足足一個境界，可不是能跨越的。”
“而且，此時此刻，厲飛揚還是一副隨意的姿態，完全未曾使出全力。”
“不過，他大概也會很快就注意到玉天啟的想法。”
果然，憶無情話音剛落，厲飛揚的攻擊便開始猛烈起來，引得玉天啟不得不全力抵御。
但就算如此，他也渾身傷痕，一條條劍光在他身上劃過。
厲飛揚已經開始用盡全力，玉天啟大概也撐不了多久。
憶無情眯著眼楮看著這一幕，心道此時玉天啟只有一條路。
那便是立即使用至高法，隨後拼死一搏。
不過每一位無上禁忌的至高法都有所不同，若玉天啟的至高法並非攻伐之法，怕是難以一擊致勝。
而且，此時此刻，厲飛揚也已經開始留意起玉天啟的動作。
戰斗很快就會結束。
憶無情輕嘆一聲，厲飛揚的劍毫不花哨，但其威力，卻是實在的。
就在此時，玉天啟被厲飛揚無數道劍光貫穿身體，身軀被打散在宇宙中。
眾人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玉天啟不會死，但會重傷，這是肯定的。
只是，直到這時候，玉天啟都未曾使用至高法，倒是讓人十分疑惑。
厲飛揚黑發飄揚，一雙鋒利的眸子盯著玉天啟消散之地。
此時此刻，他清秀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興奮的表情，只是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倒是可惜了。”他有些遺憾的輕喃一聲。
本以為玉天啟能讓他盡興，可以酣戰一場。
而且，他們此時所在之地，可是天外宇宙，無論怎麼打，都不會波及到任何人。
他並未出手，而是收起了短劍，將短劍別在腰間。
他轉身，正欲離開之時，卻在下一瞬，身形猛地消失在原地，化為一道劍光，向著一處斬去。
叮！
一聲脆響，兩道身影經過一次踫撞，瞬間相互飛開一段距離。
在混沌中，玉天啟的身影顯現而出。
此時的他，不知何時已經將衣服換了，換成一套嶄新的黑衣。
而他的武器，也從折扇變成了一把長刀，殺氣彌漫。
內場的高台之上，命運星主眸光微微一動，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道如仙看著玉天啟，不由驚訝道︰“六階無涯！”
“什麼？”元霜月震撼的看向道如仙，“真的假的？”
“真的。”道如仙輕輕頷首，喃喃道︰“看來，此人隱藏了實力。”
這時，厲飛揚也顯現了出來，手持短劍，眼中帶著訝然，“你竟是六階無涯？”
“自然。”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在黑衣玉天啟身旁響起，帶著一絲笑意。
這時，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一道道流光凝聚在一起，一身傷痕的玉天啟出現在黑衣玉天啟的身邊。
他衣袍破爛不堪，身上被厲飛揚留下一道道劍傷。
眾人震撼，又一位玉天啟！？
不對，現在出現的，應該就是方才的他。
而黑衣玉天啟，並非方才的玉天啟！
這是何等秘法？！
厲飛揚凝視著兩位玉天啟，突然輕笑一聲，“哈哈，我就知道，天啟兄，你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渾身傷痕的玉天啟輕笑一聲，“呵，飛揚兄，何必呢？”
說罷，他渾身傷痕的身體緩緩化為點點流光，涌入黑衣玉天啟體內。
眾人不由震驚，看來，這位黑衣的玉天啟，才是真正的他。
宇宙中，玉天啟深呼一口氣，慢悠悠的整理了一番有些凌亂的衣袍。
他看向厲飛揚，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他開口道，“飛揚兄，你毀了我多年以來的所有努力。”
“就差一絲，我便可以突破七階無涯……”他嘆息一聲，聲音中有著止不住的遺憾。
若是在給他一些時間，他雙身歸一，定然能夠突破至七階。
然而，此時此刻，卻只能定格于六階。
但沒關系，就算是六階，他也是最強的六階！
僅差一絲，便可登臨七階！
想到此處，他骨節分明的手掌緩緩探入星海，指尖劃過扭曲的空間褶皺，隨即五指如鐵鉗般猛然攥緊！
轟轟轟∼！
無數聲悶響如宇宙初開的混沌驚雷，周遭懸浮的隕石群在能量漣漪中寸寸崩解，化作星塵風暴里閃爍的齏粉。
玉天啟的身影在坍縮的隕石背景下凝立如雕塑，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總算，舒服了一些。”
厲飛揚凝視著此時的玉天啟，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
剎那間，他周身驟然爆發出億萬道劍鳴，背後浮現出劍冢虛影。
在其中，萬千光劍如銀河倒懸般傾瀉而出。
轉瞬間，玉天啟視野里的所有星雲裂隙都被劍芒填滿——那些由法則凝聚的長劍懸浮在暗能量流中，每一道劍脊都刻著宇宙生滅的紋路，劍刃吞吐的輝光足以讓恆星為之黯淡。
面對這毀天滅地的劍域，玉天啟卻只輕抬手掌，指腹拂過虛空時帶起淡金色的能量漣漪。
他喉間溢出低沉的詠嘆︰“破。”
剎那間，所有懸浮的光劍如同被戳破的琉璃泡泡，在空間共振中寸寸碎裂成星屑。
觀戰的眾人透過天幕看著這一幕，連呼吸都凝結在胸腔里。
厲飛揚的面容在劍雨崩解時依舊平靜無波，身影如融化的墨滴般滲入時空縫隙。
當最後一道殘影消失，整片星域陷入死寂——他並非隱匿氣息，而是憑借法則之力徹底剝離了當前時空維度！
玉天啟瞳孔驟縮，凝視著空無一物的宇宙斷層，終于明白這是厲飛揚自創的成名殺招︰
九劍斬閻羅。
此招以時間流為劍鞘、空間為劍鋒，九次揮劍皆從不同時空維度斬出，對手只能在法則絞殺中被動承受，連捕捉劍意源頭都無從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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