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 憶無情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急促的呼吸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攪亂。
他的腦海中，一抹荒謬的想法如閃電般劃過，令他的心猛地一緊。
鳳凰涅盤！
天婷雪望著眼前的景象，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胸腔中的那顆心也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微微顫抖著雙唇，開口道︰“傳聞中，九天帝朝的兩位始祖曾在一場大戰中身亡。”
“可最終，卻雙雙涅盤，甚至得到蛻變，實力更進一步！”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的牙縫中擠出來，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
“真的？” 夢念君瞪大了雙眸，那雙眼眸仿佛兩輪圓睜的明月，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起死回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萬事皆有可能。” 鳳凝雪開口，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就在這時，凰九歌身上的紅光突然如潮水般迅速褪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心中一緊，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迷惑。
只見鳳凝霜緩緩轉過頭，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麼。
她的目光幽幽，輕聲道︰“是我感覺九歌身子太冷，用靈力給她暖暖身子的。”
“九歌自小就很怕冷。” 她補充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憶無情︰“……”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奈地閉上了嘴。
眾女︰“……”
她們也都沉默著，眼神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有失落，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感慨。
鳳凝霜再次開口︰“她修為很高，肉身不朽，我不會將她埋葬。”
憶無情嘆息一聲，那聲嘆息仿佛帶著無盡的無奈與失落，在空中悠悠回蕩。他的聲音略顯無奈︰
“我還以為，九歌會涅盤重生。”
“那只存在于傳說。”
鳳凝霜輕輕搖了搖頭，動作緩慢而沉重，
“而且，雖然傳聞中我九天帝朝始祖，涅盤過，卻只是傳言。”
“連我們這些後輩，都不知是否為真。”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迷茫。
說到這，鳳凝霜伸出手，動作優雅而緩慢，輕輕一揮。
轟！
一聲巨響，如同沉悶的雷聲。
遠處的廢墟中，塵土飛揚，一棵火紅的小樹從中呼嘯而出，帶著凌厲的氣勢，直直地落在了鳳凝霜的手中。
“這是梧桐樹，祖鳳所留給後輩的。” 她輕語道，聲音輕柔得如同夢囈。
她的目光落在凰九歌身上，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有懷念，有惋惜，也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悲傷。
“可惜，祖鳳一族最後的血脈，卻這樣隕落了……” 她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哀傷。
“九歌的長輩們，用盡全力將九歌護住，最後她卻因為我……” 說到這，鳳凝霜幽幽一嘆。
事到如今，自責已經沒有必要。
天婷雪看向鳳凝霜，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她微微歪著頭，問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們九天帝朝皇室一脈所屬何人，為何能夠讓祖鳳認主？”
聞言，鳳凝霜瞥了天婷雪一眼，目光平靜如水，語氣平淡道︰
“我們皇室一脈是人族，但身上所流著一些祖鳳之血。”
“至于源頭，大概是我們九天帝朝的始祖吧。”
“竟是如此嗎？” 一道聲音驀然從天空中傳來，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的清泉。
下一瞬，一身藍衣的冷清璃便輕盈地落到了地上，她的動作優雅。
經歷了雷劫，她的一身藍衫，毫無破損，甚至她也毫發無損，仿佛那恐怖的雷劫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怎麼了？”憶無情看向她，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難不成，鳳凝霜的身份也不簡單？
冷清璃開口道︰“既然有祖龍古星，自然也有祖鳳古星了。”
憶無情︰“……”
他早該想到的。
冷清璃繼續道︰
“與祖龍古星盡是龍族不同不同的是……祖鳳古星的星主有兩位，其中一位是人族。”
“你的意思是說……”憶無情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沒錯，半人半妖的血脈，與鳳凝霜所屬同源。”
“那真是巧了……”憶無情心中有些無奈。
既然如此，為何九天帝朝沒有像祖龍禁區一樣的傳送陣？
“不一樣的。”好似看出了憶無情心中的想法，解釋道，
“九天帝朝的兩位始祖，應該是當年脫離祖鳳古星的年輕一輩，誤入仙墳。”
“後終其一生都無法離開仙墳，便只好建立九天帝朝，將傳承留下。”
“只是……”說到這，冷清璃看向鳳凝霜手中的梧桐樹，眼中滿是訝然，
“這可是祖鳳古星消失已久的聖樹，不曾想竟在這里。”
“無所謂了。”鳳凝霜搖搖頭，“這些我不在意。”
“我想知道，關于涅盤的傳說，是否是真的？”
“這些我就不知道了。”冷清璃攤開手，滿臉無奈。
“你有听說過嗎？”鳳凝霜又問。
“嗯。”鳳凝霜點了點頭，“傳聞中祖鳳一族確有涅盤重生的可能。”
“之不過……那也只是傳聞中。”
“具體是不是真的，就要去到祖鳳古星一探究竟了。”
“怎麼去？”鳳凝霜開口問道，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怎麼去……”冷清璃微微一笑，指了指天上，“自然是，殺上去了。”
“殺上去？”鳳凝霜皺了皺眉，下意識的覺得不可能。
不過想到方才冷清璃所展現的實力，頓時有了一絲希望。
“我定會殺上去！”鳳凝霜平靜說道，語氣帶著自信。
憶無情看著她，心里也不由有些放松下來。
至少，這樣的鳳凝霜才讓他覺得熟悉。
平時總覺得鳳凝霜太過強勢，但到了現在，要是鳳凝霜變了的話，憶無情還真感覺不習慣了。
只是……
憶無情看向毫無聲息的凰九歌，久久不語。
小鳳凰，永遠的走了。
“嗯？”憶無情眸光一閃，發現凰九歌的身體再次開始閃爍起紅光。
不是吧，又來？
憶無情揉了揉眉心，無奈的看向鳳凝霜。
“嗯？”憶無情皺了皺眉。
鳳凝霜此時似乎沒有注意到凰九歌的變化，而是在觀察著手中的梧桐樹。
那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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