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夢兮疑惑的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理解憶無情話里的意思。
她糾結道︰“可是，母親說，女孩子的身子，給自己喜歡的人看是很正常的。”
“我給你看，你也給我看，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憶無情無奈，心中很是不解。
這丫頭，有時候又成熟的不像話，總是以一種關愛的語氣與自己說話。
有時候卻單純如同一張白紙，正常的男女授受不親都不知曉。
不過，好像她說的也對，給自己喜歡的人看自己身子，是很正常的事。
不對！
我什麼時候給她看了？
憶無情忽地低下頭，雙眸瞪大。
自己的白光護體呢？
怎麼就沒了？
“沒事噠。”柳夢兮看著憶無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說著，她眸光一轉，想了想道︰“之前母親說過，遇到你的話，就不要隱藏心意，不然錯過了，會遺憾一生。”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笑道︰“之前你肯定以為，我對你親近是因為師尊，但其實不是這樣的。”
“之前，我第一次從師尊那里見到你的畫像之時，心中便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當時我不懂是什麼感覺。”
“但，後來我明白了。”
“那便是喜歡。”
“你走後，我一直都在努力修煉，但……我看到了一張紙條。”
“嗯？”憶無情眉頭一皺，“那張紙條中，將一切都告訴你了對嗎？”
“嗯。”柳夢兮點了點頭，笑了笑道︰“當時我沒想這麼多，最後……”
說到這，她笑了笑，“沒事的，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是邀月留給你的紙條吧？”憶無情開口道。
“……”柳夢兮唯有沉默。
她擔心憶無情會因此與邀月產生隔閡，所以想要隱瞞下來。
本以為憶無情不會追問，沒想到憶無情竟然已經知曉了。
可，確實是她著急了，邀月在信中告訴她，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等憶無情回來再議。
而且，邀月的目的也只是想著，她的力量能不能幫冷清璃緩解一些傷勢。
“邀月差點被清璃殺了。”憶無情開口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啊？”柳夢兮愣了一下，忽地站起身來，結結巴巴道，
“是……是因為我……肯定是因為我……”
“大長老她沒事吧？”
“我可以救她的。”
“不必著急。她沒事。”憶無情揮了揮手，示意柳夢兮坐下來。
畢竟一晃一晃的，憶無情感覺比較別扭。
憶無情的目光深邃而凝重，緩緩開口，向柳夢兮講述起邀月的事，連九霄輕語也未遺漏。
他心底藏著期許，天外來的柳夢兮，大概能知曉九霄輕語的來歷。
“九霄輕語救了她……”
柳夢兮眼中光芒一閃而過，似是找到了什麼熟悉的痕跡，隨後輕輕舒了口氣，嘴角上揚，綻出一抹安心的微笑，
“那就好。”
憶無情聞言，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你認識輕語嗎？”
柳夢兮沉默片刻，那沉默像是藏著千言萬語，最終卻話鋒一轉︰
“帝源神涎，是誰給你的呢？”
“啊？” 憶無情一怔，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念頭，瞬間反應過來，眼中滿是震驚與急切，
“你認識她？”
柳夢兮輕輕點頭，動作輕柔卻似帶著無盡的沉重，緊接著一聲嘆息自她唇間溢出︰
“果然，這便是她的計劃嗎？”
說著，她抬眸看向憶無情，抬起手想要撫摸憶無情的臉，但卻止住了。
她眼中情緒復雜難辨，那張傾世容顏上滿是疼惜之色，喃喃低語，
“這不是我所希望的。為何要把你牽扯進來…… 明明不關你的事…… 若你一直蒙在鼓里，就好了……”
“嗯？” 憶無情眼楮危險地眯起，聲音不自覺冷了幾分，
“你的意思是，她在利用我？”
“才不是！”
一道嬌俏而氣憤的聲音驟然響起，仿若平地驚雷，驚得憶無情心神猛地一顫，他下意識地迅速看向身旁。
只見在他身旁，一道虛幻而嬌小的身影懸浮于半空之中。
那身影朦朧不清，只能從大致身形判斷出是個少女模樣。
而且這少女身形極小，僅有憶無情半個頭那般大小，五官隱匿在虛幻之中，難以看清。
“你是…… 系統？”
憶無情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意外。
系統就這樣竟然出現了？
這有點隨意吧?
憶無情還以為，系統要到什麼關鍵時刻才會出現。
“哼哼，這是本系統的化身。”
系統化成的虛影雙手抱胸，腦袋微微揚起，那模樣像極了傲嬌的少女。
“哎？” 憶無情看著系統化成的虛影，眉頭緊緊皺起，總覺得這身形有些眼熟，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跟誰相似。
“為何不顯真身？” 柳夢兮看著系統，聲音輕柔，如潺潺流水般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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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因為某些人可能會對人家做一些不好的事。”
系統的聲音帶著幾分嬌嗔，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撒嬌。
“不好的事？” 柳夢兮眨動著美眸，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眼中滿是疑惑，顯然不理解系統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咳咳。” 憶無情看向系統，神色恢復了幾分平靜，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你終于忍不住出來了。告訴我，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 我當然是出來澄清的，我沒有利用你！” 系統的聲音拔高了些許，帶著幾分急切，似是真的被冤枉得厲害。
“真的？” 憶無情看著系統，臉上依舊掛著懷疑，眼神中滿是審視。
“真的！特別真！” 雖然看不見系統的五官，但憶無情卻莫名感覺到了那一雙滿含灼熱與真誠的目光，好似要將他看穿一般。
“理由？”憶無情開口，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理由……”系統沉默了一會，試探性問道︰“能不能不急著說，再等等？”
“等？”憶無情皺了皺眉，眼神泛起一絲冷意，“還等些什麼？”
“你現在不說，便走吧。”
“我……我……嗚……”听到憶無情冷漠的話，系統急得手忙腳亂，感覺都快哭了。
一旁的柳夢兮看著這個模樣的系統，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似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模樣。
“無情哥哥。”柳夢兮想了想，開口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了為何她不與你說。”
“若我沒猜錯，你與她，是合作關系。”
“就算是利用，也是相互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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