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保青春不是什麼難事。”秦夢璇堅定說道。
說到這，她似是想到了什麼，道︰“我記得憶無情那里有許多天心果，我這就幫你拿來。”
“不必了。”老嫗攔下秦夢璇，笑道︰“心已老，又何必在意容貌呢？”
“當年，我一直把你當作孩子看待，你很生氣，說我明明這麼年輕，卻非要裝作一副老成的樣子。”
“現在，我與你站在一起，外人看來，都把我們當作祖孫呢。”
聞言，秦夢璇沉默片刻，道︰“你還有多久時間？”
“不長了。”老嫗笑了笑，“但是，我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為何不試試突破為神帝？”秦夢璇問道。
“神帝？”老嫗搖了搖頭，“天才如那位昊天古帝，都差點死亡，何況是我呢？”
“再說了，我並非不是沒有再進一步的想法，我啊，是已經走到極限了。”
說到這，她笑了笑，“此生，能認識你，能有了清璃與邀月兩人徒兒，我很滿足。”
“我只希望，你們的未來，不像我這般，寡淡無奇。”
“阿青。”秦夢璇內心酸澀，不知該說些什麼。
是啊，當年她雖是為了龍小小才散盡修為，重活一世。
但，她當年也察覺到了，若不如此，怕是會終生止步在大帝九層天。
自從知道龍小小被龍艾路帶入了通天古路之內，沒有消息，她便按耐不住，經歷幾番周轉，終于在九霄輕語的幫助下成功重生。
最終，她進入了通天古路。
可，龍小小，她卻怎麼都無法找到。
也是，自龍小小失蹤起，都過了這麼多年了。
十幾萬年都過去了。
當時，她心里十分難過壓抑，甚至幾次三番沒有了活在世上的動力。
但，就在那時，憶無情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當時正有些煩，看到憶無情之後便想收他為追隨者，讓他幫助自己在古路內找找龍小小。
畢竟，憶無情可是通天古路的老油條。
但，事與願違，她敗了。
而且，還敗得如此狼狽。
甚至，自己不過就是說了幾句狠話，就被憶無情給抓起來……教育了一頓……
“好了夢璇，我想喝你的九龍玉釀了。”老嫗笑道。
“嗯。”秦夢璇最後看了一眼憶無情與瑤芝，消失在了原地。
她們走後，瑤芝似有所感，瞥了一眼方才她們所在的位置。
“怎麼了？”憶無情觀察到瑤芝的小表情，問道。
“沒事。”瑤芝搖搖頭，沒有在繼續述說關于道如仙的事，而是問道，
“說起來，你到底有幾位道侶？”
“問這個干嘛？”憶無情皺了皺眉。
“好奇嘛，我就是想知道，如仙喜歡的人，到底有多花心。”瑤芝嘻嘻一笑，迷人至極。
“挺多的。”憶無情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嘖嘖嘖，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瑤芝撇了撇嘴，有些鄙夷。
“我總不能辜負她們吧？”憶無情反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柔意，與幾分無奈。
“也是。”瑤芝點了點頭，“哪……為何你會拒絕秦夢璇？”
其實她早就想問了，但總自己與憶無情不太熟，問太多不好。
而且， 就算問了，憶無情也不一定會回答他。
但現在，憶無情看起來心情不錯，似乎會回答自己的問題。
正好，她有許多要問的問題。
“嗯……”憶無情睫毛微動，若有所思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性格不合吧。”
“她總是一副自我為中心的樣子，她將對我的喜歡，當成了一種對我的榮幸。”
“呃……”瑤芝眨動著美眸，目光落在憶無情那張恍若謫仙的面容上，最後輕笑一聲，
“你這麼多道侶，人家自然會有這種感覺啦。”
“唉。”憶無情嘆息一聲，“所以……她不喜歡我，才是最正確的。”
“嘁。”瑤芝嘁了一聲，別過臉去，腦袋仰起，目光落在了天空之上。
“都喜歡你了，哪是說不喜歡就不喜歡的？”
她聲音很小，小到憶無情沒仔細听的話根本听不到。
“……”
听到她的話，憶無情沉默半晌，目光也是隨著瑤芝望向天空。
或許瑤芝說得對，但是……
呵，罷了，沒有但是。
“你說，月亮上，有人住著嗎？”瑤芝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哦？你想去看看嗎？”憶無情看向她，有些意外她會這麼問。
要知道，無論是仙界還是神界，都普遍認為月亮只是一個虛擬的東西。
因為他們未曾走出這個世界，對他們來說，天上的一切都不真實。
哪怕是一念通天地的神主，也是這般認為的。
並非他們不夠強，若是沒有“天”的壓制的話，不說神主境，就算是聖王境，都能飛離仙神兩界。
聞言，瑤芝笑了笑，“別開玩笑了，就算是神主，也無法飛出這個世界。”
“你想去看看嗎？”憶無情問道。
聞言，瑤芝眨了眨眼，漂亮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意動，
“當年，老爹跟我說，月亮也是一個世界，一個跟我們一樣的世界。”
“那時我便想去看看這個奇異的世界。”
“但，這是不可能的。”
“唉。”憶無情嘆息一聲，道︰“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
“好好好，仙君大人只要去了，小女子定然跟隨在你身後。”瑤芝破天荒的開了個玩笑，臉上帶著笑意，
“誰叫我是你的小跟班呢？”
“好。”憶無情伸手輕輕撫摸著瑤芝的腦袋，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拭目以待吧小粉毛。”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你就都別想逃出本君的手掌心了哦。”
聞言，瑤芝氣急，搖了搖腦袋，想將憶無情的手甩開，
“不是，你還真想讓我一直跟著你啊？”
“我可是神界大名鼎鼎的瑤天尊，怎麼能當你的小跟班呢？”
“還有，干嘛叫我小粉毛？這一點都不好听！”
“換一個！”
“粉毛丫頭？”憶無情道。
“不行！”
“大粉毛？”
“不行！”
“可愛小粉毛？”
“咱能不能不提粉毛？”
“好啊小粉毛。”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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