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憶無情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鳳凝霜這是在與誰說話？
冒充她？在這九天帝朝，還能有人敢冒充鳳凝霜？
“好妹妹，你與他在做那種事情，奴家怎麼好意思打擾呢？”
一道極具蠱惑力的聲音悠然響起，如同夜色中最誘人的旋律，環繞在每一寸空間。
憶無情神情一滯，下意識道︰“寧雪？”
這時，兩道身影慕然出現在此地。
正是姬憶語與一位面紗遮面，紫衣黑發的女子。
看到姬憶語，憶無情雖然有些驚訝，但卻沒有太過于意外，但看到姬憶語身邊的女子，憶無情不由瞪大了雙眼。
雖然上半張臉被面紗遮住了，但是憶無情還是能看出——這不是鳳凝霜的臉嗎？
她是寧雪……也是方才……鳳凝霜口中的……鳳凝雪？
鳳凝雪一出現，目光就落在了憶無情身上，輕聲道︰“憶公子，現在你我真正相見了，是否能交個朋友呢？”
憶無情沒有回答，依舊在愣愣的看著她。
他可以肯定，沒有見過鳳凝雪，但是……卻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鳳凝雪！你放肆！”鳳凝霜臉色陰沉，身影一閃出現在憶無情身前。
“你這是逼我強行將你鎮殺嗎？”鳳凝霜冷冷的看著她。
“好妹妹，奴家在飄香樓呆了幾萬年，就不能出來一趟嗎？”鳳凝雪有些失落道。
“你已經答應過我，只要我將你分離出去，你便永不打擾我，那你本次出現，還代我收徒，是為何意！？”鳳凝霜冷冷的看了一眼姬憶語。
姬憶語被這眼神嚇了一跳，急忙躲到鳳凝雪身後，瑟瑟發抖。
“你別嚇著我徒兒。”鳳凝雪摸了摸姬憶語的腦袋，對著她笑了笑，隨後看向鳳凝霜。
她伸出手，扯動了臉上的面紗。
很快，面紗飄落而下，緩緩飛向憶無情。
憶無情正想伸手去拿，但卻被鳳凝霜先一步拿到手中。
她輕哼一聲，手中的面紗便化為了飛灰。
憶無情凝視著鳳凝雪，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那張容顏，與鳳凝霜宛如復刻，分毫不差。
然而，兩人的眼眸，卻如同夜與晝，各自綻放著截然不同的光芒。
鳳凝霜的雙眸，冷艷而深邃，仿佛寒夜中的星辰，既閃耀著不容侵犯的威嚴，又蘊含著一種令人敬畏的英氣。
反觀鳳凝雪，她的眼楮則像是春日里初綻的桃花，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嬌媚，這種媚態並非刻意雕琢，而是渾然天成，
流淌在她的每一個眼神之中，輕輕一瞥，便能觸動人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傾倒。
憶無情心中可以肯定，他曾見過這雙眼楮。
那是……當年在古路之內……鳳凝霜抓住自己之時，準備折磨自己，最後卻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自己出來之後，鳳凝霜雖然經常調戲自己，但是卻沒有當年的那種味道。
本來憶無情還沒有太過在意，不過現在……再結合上鳳凝霜與鳳凝雪的對話，憶無情好似知道了什麼。
她們，本就是一個人。
只不過，分離了。
難怪……難怪鳳凝霜不願讓慕怡萱看看她的“病。”
鳳凝雪那雙嬌媚的雙眸看向憶無情，眼中帶著一絲留戀。
“憶公子，你還記得我嗎？”
“當年……奴家控制不住自己，強行奪了鳳凝雪的身體使用權，對你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不過……”說到這， 鳳凝雪俏臉一紅，斜了鳳凝霜一眼，“當時的奴家，也不會如何行事……不然……也輪不到妹妹你了。”
“當然，不僅是因為奴家不清楚，妹妹你也不清楚啊，不然的話……”
“住嘴！”鳳凝霜胸口不斷起伏著，咬牙道︰“你是真不怕我殺了你嗎？”
“自然不怕，妹妹的性格奴家知道，自然是不忍對奴家下手的。”
“畢竟……”說到這，她緩緩走到鳳凝霜身邊，輕輕揉動著她火紅色的長發。
“畢竟我們也算是一起生活了幾萬年，情分……比姐妹更加深刻呢。”
鳳凝霜看著鳳凝雪，氣勢也弱了下來，她凝聲道︰“可你答應過我，不會打擾到我。”
“奴家反悔了。”鳳凝雪直截了當，精致可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固執。
她聲音嚴肅了下來，目光落到了憶無情的身上。
“他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卻不能與他見面……我……不甘心……”
“可你已經答應我……”鳳凝霜想反駁些什麼，但是被鳳凝雪打斷了。
“無妨，隨便妹妹怎麼想吧……就把奴家當成……背信棄義之人吧。”
“只要……能讓我……與憶公子……交個朋友……就好了。”
說罷，她越過鳳凝霜，走到憶無情面前，對著他伸出潔白如玉的手，
“憶公子，交個朋友……我叫……鳳凝雪，你也可以叫我……寧雪。”
憶無情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心中已經大致了解了鳳凝霜與鳳凝雪的事。
他沒有猶豫，伸出手與鳳凝雪握在一起。
“你好，叫我憶無情就好。”
“好的……憶……憶公子……”鳳凝雪的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那剎那的芳華，讓憶無情的心都不由為之一顫。
憶無情看得出來，鳳凝雪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
他不禁有些疑惑，為何她會這麼高興？
自己與她的交流……應該……很少吧。
當年，在古路內之時，鳳凝霜曾幾次性情大變，也就是……只有幾次，鳳凝雪出現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幾乎每一次她出現，都是鳳凝霜將憶無情抓住了，準備折磨他的時候。
只不過，當鳳凝雪出現之後，就一直都是另一種……“折磨”了。
她生疏的技巧，無不顯露著她的無知。
就連憶無情當時都有些無語，都想提醒她一下，她該做什麼才對。
“憶公子……你……你還記得我嗎？”鳳凝雪櫻唇輕啟，再次說出了那句，方才沒有得到答案的話。
看到憶無情的眼神，她已經知曉，憶無情還記得她。
不過，她還是想听到，憶無情的答案。
“我當然記得你，你是那個……無知卻又大膽的女流氓。”
憶無情說完這句話，不由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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