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軍門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
然後他才鼓起勇氣,結結巴巴的回答
“呃……不瞞你說,其實我有一個……特別……喜歡的女孩,她也來……參加這個繼承者大會了。
所以……我就想……能不能……和她坐在一起。”
話一說完,二號軍門的臉頰像是被火烤過一般,瞬間變得通紅,那顏色宛如一只熟透了的隻果。
麗麗•幼蹄看著二號軍門這副羞澀的模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哎呦,你這樣子,難不成是第一次談戀愛呀?”
二號軍門的臉變得更紅了,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只見他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道“還……還沒談上呢。”
“呵呵,原來你是暗戀呀!”麗麗•幼蹄恍然大悟,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好啦,我們快走吧。”
二號軍門滿臉通紅,羞愧得無地自容。只見他把頭垂得低低的,幾乎就要貼到胸口上。
看他那副樣子,仿佛想要把自己的腦袋藏起來一般。
“暗戀?”
倩兒幼蹄突然如夢初醒,喃喃的說了一句。
“姐姐,你終于恢復正常啦!”麗麗幼蹄興奮的喊道。
“嗯,我覺得我和他的境遇好像很相似呢。”倩兒幼蹄若有所思的說。
“哎呀,姐姐,自從你認識冷狐靖之後,就整天像丟了魂兒似的,越來越不像那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了。
我承認,冷狐靖長得卻是挺俊俏的,但是不夠強壯威猛,根本不適合我們牛頭人啊。
感情這種東西,還是要務實一點比較好,再深厚的情誼,也會被時間慢慢沖淡、磨平的。”
麗麗幼蹄邊走邊說,那副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愛情專家。
“你這個小丫頭,知道什麼是愛情嗎?就在這里大言不慚、信口胡謅。
愛情一旦降臨,哪能清醒?
只有像飛蛾撲火一樣,不顧一切的去追求,那才叫真正的愛情。”倩兒幼蹄反駁道。
“對對,大小姐說的極對!”
倩兒幼蹄剛剛說完,二號軍門便像被點燃的鞭炮一般,迫不及待的立即附和起來。
他的聲音響亮而堅定,連原本羞澀的模樣,也像被一陣風吹走了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麗麗幼蹄看著姐姐和二號軍門如此一唱一和,不禁涌起一股無奈。
她搖了搖頭,嘆息道“唉,真是兩個迂腐的人。”
接著,她用一種略帶諷刺的語氣說
“現在,如我一般大小的年輕人可不像你們這樣天真,還相信什麼愛情。
對我們來說,開心的時候就在一起玩玩,不開心了就各走各的路,誰也別礙著誰。
什麼天長地久,什麼海枯石爛,都不過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就像鏡中花、水中月一樣,根本靠不住。”
“算了算了,我跟你有代溝,懶得與你爭論口舌。”
倩兒幼蹄顯然對麗麗幼蹄的話不以為然,她松開妹妹的手,轉身與二號軍門並肩而行,談起了他倆都深信不疑的詩和遠方。
麗麗幼蹄跟在他們的身後,嘴巴不由得撅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
煉器世家的夜晚,猶如一個熱鬧的集市,充滿了喧囂與活力。
除了煉器師們忙碌的勞作聲音,還有各家酒館里傳出的笑聲與喝彩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首獨特的交響樂。
冷狐靖陪著小滴和西門落花,漫步在燈火輝煌的街道上,他們的身影被明亮的燈光拉長。
冷狐靖不時的透過潔淨的玻璃窗,往酒館里面張望,各種表演在餐桌與餐桌之間進行著。
有雜耍,動作驚險;有口技,惟妙惟肖;有戲法,嘆為觀止……
盡管這些表演形式多種多樣,卻都能為用餐者們帶來開懷一笑。
冷狐靖注意到,無論酒館是大是小,那些用餐者們的穿著都非常隨意,完全看不出他們的身份特征。
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工作和生活的艱辛,只有盡情放縱的歡謔。
冷狐靖三人原本打算找一個環境安靜優雅的地方用餐,卻未料到,他們走了將近半個多沙時,所看到的都是這種喧鬧的酒館。
“要不,我們就在這里簡單吃一點吧。”
冷狐靖指著面前一家看起來還算安靜的酒館建議道。
這家酒館的規模不大,門口掛著一排昏黃的燈籠,給人一種溫馨安逸的感覺。
然而,這所謂的安靜,只不過是因為這家酒館里沒有節目表演,听不見客人們的歡呼雀躍而已。
那些把酒言歡之聲,還是能夠清晰可聞。
“好吧,就這家,我也走累了。”
落花揉了揉自己發酸的雙腿,徑直走向那家小酒館。
冷狐靖和小滴跟在她的後面,一同推開了小酒館的大門,魚貫而入。
三人剛剛踏進酒館,一個身材胖胖的巨魔族女服務員立即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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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笑容如花,嘴邊的獠牙都流露著熱情。
“請問,你們一共幾位啊?”
“三位。”落花禮貌的答道。
巨魔族女服務員稍稍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
“目前沒有單獨的餐桌了,只有一張六人桌還空著,不過已經有三位客人坐在那里。
你們介意拼桌嗎?”
巨魔族女服務員見狀,立刻熱情地引領著冷狐靖三人朝酒館最里面走去。那里擺放著一張六人桌,已經有三個人坐在那里了,一男兩女。
“沒事,拼桌就拼桌吧。”
見到落花眉頭微蹙,似乎不太樂意,冷狐靖連忙搶著回答道。
小滴和落花對視一眼,雖然兩人心里都有些不願,但看到冷狐靖如此爽快,也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好的,這邊請!”
巨魔族女服務員見狀,馬上引領著冷狐靖三人朝酒館最里面走去。
那里擺放著一張長方形原木餐桌和六張實木牛角椅。
此刻,已經有三個人坐在原木餐桌前面,一男兩女。
男人正對冷狐靖他們坐著,恰好與他們目光交匯,頓時,雙方不禁都是一怔。
“教官?你怎麼跑這里來了?”小滴率先開口問道。
男人的嘴角立即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
“小滴,真是太巧啦!你快點過來坐吧。”
原來,這個男人居然是二號軍門。
于是,小滴和落花挨著二號軍門坐了下來,而冷狐靖則坐到了那兩個女人的旁邊。
就在冷狐靖坐下的瞬間,他的目光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這一瞥,讓他又一次呆愣當場。
多虧他戴著的是全臉面具,否則,單單是他那因為驚訝而張得大大的嘴巴,恐怕都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她們姐倆怎麼會跟二號軍門走到一起了呢?”
冷狐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暗暗思忖著,隨之偷偷觀察起姐妹倆與二號軍門的互動。
這時,二號軍門開始向冷狐靖三人介紹起兩姐妹。
“這位是木工世家家主的長女倩兒幼蹄,這位是次女麗麗幼蹄。”
“你們好!”
兩姐妹非常有禮貌的朝著冷狐靖他們起身行了一禮,動作優雅得體,顯然是受過良好的待人接物教育。
“你們好!”
小滴隨後起身問候了一聲,自我介紹道
“我是小滴,四方城青牛使者的關門弟子,現在戶域的域主城堡任職。”
緊接著,落花也站起來,微笑著說道
“我叫西門落花,戶域土地部負責人。”
“原來是部長大人,真是失敬!”倩兒幼蹄聞言,連忙沖著落花躬身施禮。
自從她大哥哈爾碎蹄伙同愷雲綁架她妹妹麗麗幼蹄的事件敗露後,她就成了家主繼承人的最有力競爭者。
因此,她也接觸到了世家的核心生意。
戶域部長的分量,她可謂是再熟悉不過,尤其是土地部。
去年,木工世家為了培育稀有木料,在禮域境內購買了幾處無人荒地。
那時候,她代表她的父親魯奧班茲,與土地部打過不少交道。
為了能順利完成交易,她可謂是煞費苦心,給土地部的高層送去了許多珍貴的禮物。
然而,盡管她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但卻一直沒有搭上土地部長這層關系。
如今,這個難得的機會擺在眼前,她又怎能不倍加重視呢?
“快坐快坐,我們既然有緣聚在一起,就不必拘泥于彼此的身份了。”
西門落花熱情的招呼著倩兒•幼蹄,試圖緩解一下略顯拘謹的氣氛。
對于倩兒•幼蹄那恭敬的態度,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太過于正式化的酒局,她應付起來只會覺得心累。
“這位是戶域黃金聖城的鈕鈷。”
為了進一步緩解氣氛,落花將倩兒幼蹄的關注重點引到了冷狐靖的身上。
“呵呵,兩位美女好!”
冷狐靖俏皮的揮了揮手,但因為他戴著面具,那種語氣卻給人一種不正經的感覺。
“你是銀行家?”倩兒幼蹄目露疑惑的問。
她的眼力非常厲害,雖然冷狐靖的穿著很有銀行家的特點,但她還是看出了一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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