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主,你還好嗎?”
那名抵抗軍的首領將軍快步走了過來,滿臉憂慮的沖著杜因圖揚拱了拱手。
他的額頭上纏著一塊白色紗布,顯然是在不久前的撞擊中受了傷。
杜因圖揚忍著身體的不適,微微點了點頭。
“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內傷,稍微調養一下就會好的。”
他的聲音略顯虛弱,但還是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與平時一樣鎮定。
這時,菲菲小絲也走上前來,朝著杜因圖揚行了一禮,而後看向冷狐靖,一臉關切的問︰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冷狐靖看著菲菲小絲焦急的樣子,心中不覺一暖,微笑著答道︰
“我和域主一樣,只是受了點內傷而已,應該不礙事。”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一股劇痛從腹部襲來,仿佛五髒六腑都在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揉捏著。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更是冒出了一層細汗,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緊接著,他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不清。
他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便失去了意識,一頭栽倒在地面上。
一個沙時之後……
冷狐靖緩緩的睜開雙眸,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無比,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了上面。
“呃……”
他不由得低吟一聲,又閉上了眼楮。
片刻後,那種昏沉沉的感覺慢慢消失,冷狐靖這才定了定神,舉目環顧四周。
“這是什麼地方?”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不禁喃喃自語。
房間很大,空蕩蕩的,令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突兀。
冷狐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再次審視了一遍這間屋子。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菲菲小絲快步走了進來。
“你醒啦!”
見到冷狐靖已經甦醒,菲菲小絲的臉上頓時洋溢起欣喜之色。
“我這是在哪里?”冷狐靖疑惑的問道。
“我們回天龍酒店了。”
“哦,我是生病了嗎?”
冷狐靖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但腦海中卻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從幻境中出來後,發生了什麼。
“你還說呢!
你的內髒全都被震傷了,若不是你的境界夠高,早就死啦!”菲菲小絲嗔怪的說道。
冷狐靖聞言,心中不由得一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危機。
“呵呵,那個幻境還挺厲害的。”
冷狐靖苦笑兩聲,忽然想到了什麼,忙問︰
“是誰給我治的傷?”
“還能有誰!”
貓糧的聲音從他的手腕處傳了出來。
“多虧有你!”
冷狐靖輕輕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美女手環,仿佛這樣就能表達出他對貓糧的謝意。
“你現在感覺如何?能不能下床活動活動?”
菲菲小絲走到床邊,伸手做出攙扶的動作。
冷狐靖微微一笑,道︰“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著,他晃了晃手臂,然後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自己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那就好,那就好!”
菲菲小絲松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你起來吃點東西吧,族長好像要去陸戰軍團那邊了,我們得去送送他。”
“域主要離開?那這里的叛亂怎麼辦?”冷狐靖皺起眉頭,有些擔憂的問。
菲菲小絲好似安慰的拍了拍冷狐靖的肩膀,道︰
“你就放心吧。
族長把平亂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匠首,我與索薩斯、凱瑞金和不仁不義被任命為他的助手。
我相信,只要我們同心協力,一定能解決掉凱撒叛軍。”
“域主準備怎麼去陸戰軍團?我干媽是不是也要跟著回去?”
“沙漠花司長還沒決定是否與族長一同返回陸戰軍團,她好像挺擔心你的,似乎要等你甦醒過來以後再做決定。
不過呢,正好有兩個後勤軍團的高級傳送師被派來支援我們,就算域主先過去,你和沙漠花司長也能隨時返回陸戰軍團。”
“哦,原來是這樣。”
冷狐靖點了點頭,隨後從床上翻身跳下。
“喂,你這是要干嘛?”菲菲小絲見狀,急忙出聲阻攔。
“走,帶我去見域主,我要跟他一起前往陸戰軍團。
對了,再叫上我干媽。”
“不行!你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呢!
而且你受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現在就急著回去參加戰斗,我擔心你的身體會吃不消啊!”
菲菲小絲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關切。
冷狐靖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別擔心,我自己會注意的。
再說,有域主和干媽在,應該也不需要我去沖鋒陷陣。
我主要是擔心家里的老婆孩子,不回去看看,我心里實在是不踏實。”
“嗯,那你自己悠著點吧。
我去叫人給你準備飯菜,你吃點東西再過去。”
菲菲小絲的情緒忽然變得十分低落,她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房間。
“多……謝!”
望著菲菲小絲離開的背影,冷狐靖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如此驚才絕艷的女子要是因為他而耽誤了終身大事,那他可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陸戰軍團,別墅區。
冷狐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摟著他的兩位嬌妻,將自己返回陸戰軍團之前的點點滴滴,毫無保留的講述給了她們。
當然,談及到那個所謂的命定之人時,他果斷的選擇了隱瞞真相。
畢竟,這其中的緣由錯綜復雜,他擔心會給老婆們帶來不必要的困擾和煩惱。
再者,他是真的不敢實話實說。老婆們的憤怒,他可受不了。
盡管冷狐靖刻意回避了他與菲菲小絲的情感糾葛,但在講述他與菲菲小絲共同行動的情節時,仍不免有些閃爍其詞。
希爾娜和烈儂兒都是聰明伶俐的女子,她們自然能夠從他的話語中察覺到一些異樣。
只見,希爾娜眨巴著她那水汪汪的藍色大眼楮,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冷狐靖,柔聲問道︰
“靖哥哥,你說菲菲小絲是不是喜歡你呀?”
說話間,她那雙縴縴玉手,已經悄然伸到了某人的腰間軟肉處。
“哎呀,娜娜,你可別瞎說,她可是要與其他部落聯姻的,要是傳出與我之間的緋聞,大長老絕不會饒了我的。”
冷狐靖將沙漠花教育他的話,原封不動的用在了希爾娜的身上。
“哼,我看你就是避重就輕,顧左右而言他。
你與菲菲小絲之間,一定有問題!”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讓人感到恐怖。
“沒有,真的沒有。
我對天發誓,我和她就只是朋友,不摻雜任何與情愛相關的感情。”
冷狐靖極力的解釋著。
但在希爾娜和烈儂兒的眼中,他就是在狡辯。
“哼!”
希爾娜輕哼一聲,停在那里的縴縴玉手,用力的掐了下去。
“啊~”
冷狐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表情扭曲。
他的表現絕對不是在演戲。
因為,對于老婆的懲罰,他從來不敢用功法斗技來抵抗。
“別吵到孩子!”
坐在冷狐靖另外一邊的烈儂兒,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嗷~”
冷狐靖的叫聲,頓時變得有點像被捅了一刀的公豬。
“友情提醒,主人的內髒還有傷。”
貓糧的聲音適時的傳了出來。
希爾娜和烈儂兒連忙收回手,關切的看著冷狐靖,異口同聲的問︰
“你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
冷狐靖有些不確定的聳了聳肩。
“你還真是粗心,快點回屋休息休息,一切等明天再說。”
“好。”
冷狐靖順從的點了點頭,心里對貓糧又多了幾分感激。
于是,冷狐靖在兩位嬌妻的攙扶下,回到了闊別“許久”的大床上。
其實,從冷狐靖陪同沙漠花前往烈火軍團,到再度返回,只過去了兩日而已。
但對于冷狐靖來說,這短短的兩日卻猶如經歷了數載的歲月。
只見他一頭扎進柔軟的枕頭里,緊閉雙眼,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覺,冷狐靖睡得異常安穩,沒有任何夢境的打擾。
他的呼吸漸漸平穩,身體也完全放松下來,進入了一種深度的睡眠狀態。
直到次日中午,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他才緩緩的轉醒過來。
睜開眼楮的瞬間,他感到一股久違的清爽,身體里的不適感也如同被一陣清風吹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慢慢的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邁步走出房間。
整個別墅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只有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冷狐靖正準備去找點喝的,忽然,一陣清脆的孩童歡笑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他心中一動,快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只見庭院中,烈儂兒和白狐姐妹正帶著孩子們,圍在一個大大的膠皮水池前,盡情的嬉戲打鬧著。
孩子們的笑聲像銀鈴一般,在空氣中回蕩,讓人听了心情愉悅。
冷狐靖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微笑。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推開窗戶,縱身一躍,如飛鳥般輕盈的落在了庭院中。
隨後,他身形一閃,仿若一縷清風,飄飛到烈儂兒的旁邊。